,怎能不來此禮佛?”
三千桐聞言正欲言謝,“冉…”
冉紅裳搶道,“不用謝。”
洛出水不忿道,“謝什麼謝?我還要罵你呢!”
冉紅裳笑道,“既來之則安之,請吧。”
三千桐不欲勉強,便道,“花妖,東南百餘步外有佛塔曰齊雲,你若不喜梵音,可不入寺,便去登塔俯瞰山河如何?我入寺與同琉璃禪師一會,隨後便來。”
洛出水不答應,“你要扔下我麼?”
三千桐聞言一難。
公子霜鍾忽道,“小丫頭,我陪你一程如何?”
洛出水道,“塔上寒風更緊,你受得住麼?”
公子霜鍾笑道,“有何難哉,走吧。”
兩人便同登齊雲塔,洛出水一口氣跑上頂層,在高處俯瞰京師煙雨,但覺心中氣象大開,不禁笑道,“公子公子,我曾與妙音夜登萬佛寺振風塔,但彼時景象,不如此時震懾人心。”
公子霜鍾聞言奇道,“洛姑娘曾與玉琴公子夜入佛寺麼?”
“當時我喬裝入寺,沒人發覺。”洛出水得意之餘,跑到公子霜鍾跟前一撩,便將公子霜鐘的衣襟撩起,隔著衣襟道,“我乃杭州人氏,姓洛名香,公子公子,你可喚我阿香。”
洛出水學著男兒嗓音,十分趣味,公子霜鍾隔著衣襟不能看見洛出水的面龐,但聞戲語,哈哈笑道,“洛公子果真趣味十足。”
洛出水放下衣襟,咯咯笑道,“我這還不算趣味十足,最有趣的當屬萬佛寺的那個老和尚!那老和尚不高不矮,胖嘟嘟的,頭頂還會發光。”
公子霜鍾道,“和尚頂上發光,不足為奇。”
洛出水嘿嘿一聲又道,“這你就不知道了吧?老和尚頭頂會發光,卻不是微陽青燈映照的光,卻是無端端自有的一團光,紅燦燦的!老和尚還說只有我看得見,你說有趣不有趣?”
公子霜鍾聞言心頭一震,暗道,“紅光乃血光,洛姑娘曾言身上縛有殺氣,卻不是玩笑之語。”
“喂,想什麼呢?你不覺得有趣麼?”
“確實有趣。”
洛出水將信將疑,“那你怎麼不笑?”
公子霜鍾即略略一笑。
洛出水見狀哼道,“你心不在焉!”
公子霜鍾微笑道,“有麼?”
洛出水嘆道,“算了,我知道你為什麼心不在焉,我也不計較。”
公子霜鍾聞言猛地咳嗽起來。
洛出水見狀急道,“啊!怎麼了?”
公子霜鍾咳止,緩了一陣道,“沒怎麼。”
洛出水心疼道,“公子公子,你這人真怪,明知身子不適,死活也要相陪,可偏偏不肯去賞花。”
公子霜鐘沒有說話。
洛出水又嘆道,“我昨夜為此纏問風闋姐姐,我覺得呀,來這世間走一趟不容易,若非對方作惡多端,何苦怨懷於心呢?”
公子霜鍾聽出洛出水的話意,笑道,“事情並非你所想的那般簡單,我若同去,不過令人徒增不適罷了,又何苦呢?”
洛出水心裡藏不住話,聞言即道,“你是說春姑娘也討厭你呀?”
公子霜鐘不置可否道,“也許是,也許不是。小丫頭,你方才說曾夜登振風塔,而彼時景象不如此時震懾人心,我願聞其詳。”
洛出水見公子霜鐘有意閃避,無奈地嘟嘟嘴,不再糾纏,順著公子霜鍾心意開啟了話匣子。
三千桐、鳥風闋、冉紅裳、白玉樓四人此時已進入白馬寺。三千桐入寺,是為解開洛出水身上殺劫一尋同琉璃禪師詢問法門。
同琉璃禪師與雲法禪師、虛淵禪師並稱天下三大高僧。
冉紅裳帶人到白馬寺,也是為此。
鳥風闋得知如此事,忽然顯得心不在焉起來。
同琉璃禪師聽聞洛出水身有殺氣一事,只輕輕道了一聲“阿彌陀佛”,便叫三千桐伸出左手,三千桐依言伸出左手。
同琉璃禪師捏著三千桐左手閉目神定,過了半刻緩緩睜開眼道,“玉琴公子,此劫確是殺劫。”
三千桐雖然早已知道洛出水身上殺劫事實,聞言猶是眉頭一皺。
冉紅裳一針見血道,“和尚,你摸著磨嘰的手說殺劫,不簡單吶!”
鳥風闋聞言恍然道,“大師是說這道殺劫也在玉琴公子身上?”
同琉璃禪師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
三千桐但見鳥風闋緊張,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