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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誒!”冉紅裳極速揚手攔住,“扯遠了!”

白玉樓笑了笑,認真道,“常言道心思莫測,妹妹又怎知他人情思?”

冉紅裳將目光一挑,輕輕道,“你看霜鐘的眼神,雖似有意無意與花魁相遇,卻是包藏禍心。花魁卻不同,隨意相碰,沒別的意思。”

白玉樓也跟著觀察,頗為不解道,“公子霜鍾風度翩翩,儒雅有加,花魁與他相處,何至於沒有一絲動心?”

“阿哥,你也一樣風流無雙啊。”冉紅裳笑道,“不過妹妹卻敢保證:花魁就算跟你日夜相處都不會喜歡上你。”

白玉樓訝道,“為什麼?”

冉紅裳嘆道,“因為她心裡已經有人了。”

白玉樓搖頭笑道,“有人,難道就只能有一個麼?”

“阿哥,你要多少個?”冉紅裳白了白玉樓一眼道,“不管阿哥有幾個,花魁確實只有一個,奇的是,她還沒見過那個人。”

白玉樓笑道,“這你怎麼知道?”

冉紅裳得意道,“老孃無所不知。”

白玉樓忍不住問道,“那個人是誰?”

冉紅裳沒有直接回答,卻是道,“當年花城的花魁千百媚在花城一舞傾城,觀舞的人之中就有現在這位花魁月奴,月奴小小年紀就立志要成為花魁,真不簡單吶!後來千百媚嫁給了廢琴塵琴子,如此一來,月奴囑意的人,你猜會是誰?”

白玉樓想了想,卻是道,“妹妹,你幾歲了?”

冉紅裳一怔,應道,“十八了。”

“我以為你有八十了。”白玉樓笑道,“這些事發生之時你好象就在旁邊。”

“傳聞嘛。”冉紅裳打趣道,“這人吶,出了名之後,不管好的壞的事蹟,都會被挖出來侃侃的。”

白玉樓聽到“琴”,只想到一人,便道,“只因琴藝,就芳心暗許?”

“不不不。”冉紅裳連說三個“不”字,又道,“這裡頭可是大有文章吶,說出來阿哥也不一定會信。”

白玉樓越發覺得古怪了,“快說說。”

冉紅裳卻問道,“你知道三千桐跟塵琴子是什麼關係?”

白玉樓靜靜沉思,片刻後回道,“傳承。”

冉紅裳不置可否。

白玉樓忽又道,“在阿哥欲追尋的故人當中,也有千百媚前輩和塵琴子前輩。”

冉紅裳突然有些失落,假裝要笑,卻笑不出來,下意識地翹起右手大拇指,放入嘴裡輕輕咬著。

“他們…”

“花魁,後四日是我家老爺五十大壽,我家老爺提前四日邀請,還望你屆時準時到城西百歲門開喉捧場!”

冉紅裳的說話被這突然的喊聲攪擾。

閣中所有人都被這大喊攪擾了情緒。

白玉樓循聲看去,只見一人穿著體面,旁若無人,對著鳥風闋喊話。

鳥風闋沒有理那人,卻停止了彈琴。

閣中嘈雜聲漸起。

公子霜鍾似乎聽不見這個世界其他的聲音,冷冷地端坐著,眼神蕭索,目光全部投落在鳥風闋平靜的臉上。

冉紅裳跟白玉樓道,“阿哥,你看公子霜鐘的臉色,看似死寂,卻是騙人的。”

白玉樓道,“願聞其詳。”

冉紅裳便道,“你看他的臉,全是雞皮疙瘩,就好像一隻蒼蠅飛到他臉上,癢得緊,可為了保持莊重偏要忍著不去揮、不去撓。”

白玉樓笑道,“有麼?”

冉紅裳笑道,“那個人再羅嗦幾句,你會看見公子霜鍾掩嘴。”

“應個聲!”

公子霜鍾伸手,神乎其神地配合冉紅裳的話,掩嘴咳嗽起來。

白玉樓看見公子霜鍾真的掩嘴咳嗽,不由得扭頭看著冉紅裳,一臉不可思議狀,開口卻是問道,“城西百歲門是什麼所在,那個人為何敢在閣中如此不知好歹?”

冉紅裳道,“城西百歲門,是京都首富王金燕的宅邸。這個王金燕江湖人稱王三百歲,是宰相的親戚,號令著京師大大小小的鏢局,和天下第一鏢局鐵砧鏢局分庭抗禮,他還是個經商能手,據說家中財產富可敵城,在京師也算得上是極有臉面的人物。王三百歲年少走鏢時憑藉著一套斷虎牙拳,一套踢狼腿,一套王家刀法,也稱得上是暢行無阻,艱險之鏢極少。至於那個人嘛,哼哼,毫無疑問就是所謂的惡奴了。”

白玉樓聞言一笑,回憶道,“那日在南宮莊主的斗酒會上,鐵砧鏢局的少鏢頭東方兄弟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