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祝英臺的頭上。
祝英臺的臉頰頓時紅了,連忙將頭上花帽拿走,抗議著:“奉常你在做什麼,將這放在我頭上作甚?我可不是……”
柳憑道:“這是送你的。”
“送我也要先說聲,讓人有些心理準備呀。”祝英臺在旁邊小聲抱怨著,卻沒有將這花帽丟掉。
柳憑往前又走了一陣,突然停住。
“奉常?”祝英臺差點撞到了柳憑的後背,有些疑惑的問著。
柳憑沒有說話,看向一旁。
一個鄉村老農婦,擺了一個地攤,在販賣著一些從泥土裡挖出來的古物。
那農婦注意到了這二個秀才,隨即露出憨厚的笑容,說著:“這些都是前朝的古物,很是珍貴,二位快來看看,都很是便宜。”
來來往往也有不少人駐足,只是看了一眼便沒有了太多的興趣,它們是古物不假,只是全都破碎了,那就是垃圾破爛,再無丁點價值。
祝英臺也不由搖頭說道:“雖都是前朝的,但這太破碎了,根本不值錢,丟給人都不會要。”
這話一出,那婦人頓時露出哀愁的神色,這俊美少年說的話實在是太一針見血、毫不留情了。
這都從田裡挖出來的古物,起先欣喜若狂,私以為發大財了,後來發現卻是一文不值,卻不甘心,來到這廟會夜市販賣,希望有個冤大頭。可已過去了這麼長時間,冤大頭卻一個也沒有,自有些心灰意冷。
現在又聽著這話,頓時一陣不爽,道:“不買的話,就不要妨礙老朽做生意。快些離開。”
柳憑笑著說道:“傑之你說的不錯,只是還有些有趣的東西。”
說著蹲下身子,將那攤上半塊古印拿在手中掂量了一下,問道:“這多少錢?”
“五兩銀子!”那婦人想了想,便張口貪心說著,簡直在吃人。
柳憑笑道:“也只有我這冤大頭會買了。”
說完掏出五兩銀子遞給了這農婦,然後轉身就走。
那農婦看著手中的銀子,不敢相信,瞪大雙眼,驚疑不定的說著:“這是……怎麼回事?賣出去了?!”
過了一會,連忙抬頭,看著那二個秀才離去的背影,心中突一陣空落落,彷彿失去了一件極其重要的東西,不過很快,便被得到這五兩銀子的喜悅衝去了,不再多想,再次吆喝起來。多賣出去幾件就好了!
祝英臺在後面走著,不多時二人來到一座橋上,終於忍不住抱怨道:“奉常啊奉常,你可真是個冤大頭,就算真喜歡,討價還價,最多五十文銀子便能買來,你卻花了百倍價錢。”
柳憑卻笑道:“我願意做這冤大頭。”
祝英臺有些疑惑的問著:“那印記有什麼來頭嗎?”
“我不知道,只是覺得這古印應很是珍貴……對了,傑之,你相信因果嗎?”
“信。”
“我買這古印,若討價還價,這古印,因為因果,那老婦恐怕會拒絕販出,到時就算出三十兩銀子也絕不會賣。”
柳憑從懷裡摸出那塊古印,它在月光下泛著褐色的光澤,很是古老神秘,下面寫著歪歪曲曲的古字,應該是鎮山河三字。
“可是,當我一口買下後,便絕了所有因果,這古印,立刻就屬於我了。”
“這是哪門子因果?”祝英臺有些不理解問著:“我可從來沒聽說過。”
柳憑笑道:“這便是道教的‘因果’!”
因果二字源於佛教,謂因緣和果報。而道教,有的卻是氣運命格的說法,倒也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說話間,下面駛來一艘畫舫,上面有學子招呼著:“柳兄!祝兄!不想在此巧遇到你二人,還不快快上船來?”
這竟是一土豪同學包了一條畫舫遊玩了,細細看去,隨行的也有不少眼熟的,其中赫然有著魯亮。
盛情難卻,二人上船,裡面空間不小,裝飾很是豪華,軟和的地毯,精緻傢俱,空氣中飄著淡淡的香味,旁邊有著無數燭火,將整個房間照的如同白晝。一張圓桌旁,十幾個學子歡聚一堂,把酒言歡著。
“不想竟能偶遇祝兄和柳兄!”學子們紛紛站了起來,笑著說道。
隨後入座,談天論地起來,旁邊還有著漂亮女子彈奏著古箏琵琶,時不時來敬酒,若那個學子有看上的,甚至能和其一起去裡面的房間胡來。這便是土豪的**生活了。
魯亮站起,看著旁邊的柳憑,突冷笑一聲,道:“這二人可是大才子,諸位有意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