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你這話,倒覺得滿是銅臭味道了。”
王宏丟過來一個玉扳指,這是拉弓射箭時套在右手拇指上的保護用具,道:“不不不,我絕無此意。”
“只是玩笑。”柳憑搖頭,接過這玉扳指,帶了上去,抽出馬鞭,指著前面的重重森林,道:“王兄,我們比一比如何?”
王宏看向遠方,頓時大笑起來:“有何不敢?”
二人策馬,不一會兒,便來到森林邊。
“籲~”勒著馬韁,小心控制著馬慢慢停下,柳憑四處看著,不一會兒,王宏也過來了。
柳憑看向剛想說話的王宏,擠眉弄眼著。
王宏當即閉上了嘴巴,順著柳憑的目光看去,頓時看到不遠處的肥大灰兔。
“這野兔好肥——得有五斤了吧?”王宏低聲說了一句,取出一個箭筒遞給了柳憑。
柳憑搭弓拉箭,瞬間瞄準那野兔,微微眯起雙眼,靜靜感受著此刻的風向,甚至是這林中空氣的潮溼度。
瞧著柳憑搭弓拉箭的摸樣,王宏也情不自禁屏住了呼吸,目光再次移到那灰兔的身上。
在書院的御射課上,柳憑的成績雖不是最好,但只要射出一箭,便必射中靶心。可有著小神射手的稱號呢!
突然,那灰兔上方樹枝上一條蛇快速遊走,它似乎感覺到了危險!
這蛇遊走的動靜,折斷了一根枯枝,枯枝落在了灰兔的旁邊。
灰兔一驚,撒腿就跑。
“跑了!柳兄!”灰兔轉身就逃,敏捷異常,眼看著就要逃出視線之內,王宏再也忍不住,急忙開口道。
柳憑並不說話,箭的準心迅速隨著那野兔移動。
突然手指一鬆。
咻!
箭枝瞬間消失,竄向那野兔。聽著弓弦嗡嗡作響與那弓箭破空而去的刺聲,柳憑嘀咕著:“應該射中了吧?”
說著與王宏催馬前去,只見那灰兔被釘死在一旁的樹根上,雙腿有氣無力一蹬一蹬,顯然活不長了。
王宏忍不住豎起拇指道:“射中了,柳兄果然是神射手呢!”
柳憑道:“這種準箭頗耗費心力,我能射三箭就已經是極限了,哪個神箭手只能射出三箭?所以還差的遠呢。”
王宏也明白這點,並無意外,道:“這又不是考試,隨意拉弓射箭就好了,我們可是來放鬆的。”
柳憑道:“知道了,不過準頭估計不是太好啊。”
王宏下馬將獵物撿起,放在專門的一個筐子裡,才道:“哈哈,不好無妨,不是有我嘛?”
柳憑無語:“剛剛還說我是神射手,感情現在就淪為你的陪襯了?”
王宏道:“這是自然,也不看看本大公子是誰?”
柳憑道:“你的臉皮厚度見長啊。”
王宏擺出一張十分正經的面孔道:“我老爹曾經說過,臉皮厚了沒壞處。我就當你是誇我了。”
說著又再次上馬,很快又覓見了獵物。
一隻黃白狐狸。
“放它走吧。”柳憑看了一眼,便阻止了準備拉弓的王宏。
“也是,這小小獵物如何能襯托出我的神偉?”王宏也沒有多想,點了點頭說道:“也不知這裡可有大蟲,那種獵物才給勁啊。”
柳憑道:“要是有的話,我一定第一個跑,讓你給那母大蟲當夫婿。”
王宏苦著臉道:“怎麼是當夫婿,而不是被吃掉?我可絕對不會從一個母大蟲啊。再說你怎麼知道大蟲就是母的?說不定是公的呢?”
“公的話,你就是壓寨夫人。不從?嘿,那老虎一發威,不從就得死,看你從也不從?”柳憑嘲諷了一句,突然看到了什麼,連忙噤聲,指了指一處。
不遠處竟是一頭獐子,這讓王宏露出喜意,道:“此地竟還有獐子?真是意外之喜!”
說著連忙拉弓瞄準。
這獐子,前肢短而後肢長,蹄小耳大,渾身的顏色為灰黑色,大眼睛一眨一眨的,顯然還沒有意識到危險已經即將降臨。
咻!
一箭射去,頓時被射中,插中了臀部,瘋一般的逃跑,可沒跑兩步卻撲騰一下倒在地上。
“哈哈,成了。這獵物可比柳兄你的野兔份量大。”王宏得意洋洋的笑了出來,“雖然是你發現的。”
將箭枝拔出,獵物關在筐子裡,王宏突然抬起頭:“咦?”
就在剛剛,一滴豆大的雨水砸在了他的頭上。
伸手摸了摸,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