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癢,好癢癢,夠勁兒,老祖那些徒子徒孫沒可沒這力道,只能拿來打打牙籤。”
“我看小妞你細皮嫩肉的,吃起來肯定更滑口。”
“桀桀~”
大灰老鼠怪笑著,頂著金環,向前衝來。
對面,陳昔微臉色慘白,貝齒咬在嘴唇上,依然在倔強地激發金環。
金色河流,愈發洶湧,萬千浪潮,滔滔地拍打在徹地鼠這塊大礁石上。
大灰老鼠的步伐沉重了一些,緩慢了一些,彷彿空氣粘稠起來,變成海水一樣的存在,移動起來困難百倍。
即便如此,它依然在向前,“桀桀桀桀~”的笑聲不住地傳來。
眼前形勢再清楚不過了,陳昔微不僅僅是倔強問題,她不能退,不能跑,只要金環長河一停,徹地鼠沒了制約絕對瞬間暴起,一掠數十丈,撲殺於她。
騎虎難下!
這一點,陳昔微明白,徹地鼠也清楚。
前者的臉色愈發地慘白,後者笑聲更加地狂狷。
“為什麼一開始不亮出身份?”
“還有,掌教真人也太過小氣,除了一件寶物,竟沒有半點護身嗎?”
寧風距離雙方,已然只有數百丈距離,青煙一道,直掠場中。
陳昔微眼角餘光瞥到,無法分神,只是莫名地感覺那身形似乎有些熟悉;
徹地鼠雙手擋在臉上,視線一併遮擋,倒還沒有察覺到寧風的存在。
三百丈、兩百丈、一百丈……
寧風飛速地靠近,腦子轉得更快。
“妖鼠似狂狷實謹慎,先以鼠群試探,再行現身一戰,從頭到尾護住脆弱頭臉,不愧是老鼠成妖,足夠小心謹慎。”
“它若有了準備,多我一個不多,少我一個不少,救不了陳昔微。”
寧風腦子裡有諸般景象,在走馬燈般地閃過。
有深夜陋巷,腳步聲響起,肥碩老鼠竄得無影無蹤;
有老貓攝步,落地無聲,偶然踩在破瓦發出輕微響動,老鼠化作灰色閃電:
有祠堂廟宇。老鼠偷油。一飲三回首。耳朵始終豎起,但凡風吹草動,鑽入供桌下不見……
……
“是了,就這樣!”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只能從這裡下手了。”
寧風重重地一步踏出,所有去勢,神行符剩下的所有力量。全部被他集中到這一步上,踐踏在大地。
“嘭!”
一聲悶響,如大象般沉重,又似踩在陳昔微和徹地鼠的心頭上。
這一瞬間,徹地鼠、陳昔微、寧風,三方彼此距離相當,恰成鼎足之勢。
“咦?”
徹地鼠“嗖”地一下扭頭,還不忘兩隻爪子擋在臉前,只是露出一條縫隙,後面是血紅色驚疑不定的老鼠眼。
它的腳步。不由得一頓。
“只有一次機會!”
寧風雙臂張開如翼,方才保持住平衡。暴喝一聲,太陽法運轉到極限。
識海心湖當中,一座太陽神宮永駐,隨著竭力觀想,愈發熠熠生輝,恍若無數的太陽神光流轉洗練,迸發出奪目之光輝。
他周身太陽法真力在神宮牽引下,全無保留地湧入右手食指。
與此同時,一日三變法袍上法術解除,太陽法袍鼓盪而起,宣洩而出的盡是金色太陽風,恍若一輪紅日在平原上噴薄而出。
徹地鼠的瞳孔,驟然收縮,上面映照出幾個細節:太陽巾、太陽袍……,以及太陽神宮標誌性的太陽法。
“太陽神宮!”
它血紅色眼中有掩蓋不住的驚恐之色,令人聞風喪膽的四個字從腦子裡蹦了出來。
老鼠天性,加上太過震撼,太過突然,徹地鼠擋在臉的爪子,不自覺地露出一條縫隙。
“就是現在!”
寧風斷喝一聲,食指豁然點出。
“嗤~”
兩根手指粗細的太陽神光迸發出去,其勢如電。
在那一瞬間,寧風幾乎能聽到鑄就的那一截太陽骨在呻吟,那是超出了極限的負荷。
神光劃破長空,不足百丈的距離倏忽而過。
“啊~”
徹地鼠眼睛被神光一晃,白晃晃一片如盲,慌亂中連忙要遮擋,卻已是來不及了。
鮮血,四濺!
徹地鼠三角腦袋向後一仰,原本擋在臉前的爪子直接捂在眼睛上,鮮血汩汩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