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瀟瀟猛地想起了什麼似的,撓著頭反應過來,“哥,我叫白瀟瀟,不叫小白。”
“好的,小白。”
寧風謙虛地接受了意見,對面白瀟瀟直翻白眼。
“這麼說你記得七夜身上的所有事情嘍?”他哪裡管得白眼黑眼的,趁著李慕白的人手還什麼都沒有發現前,儘可能地多掌握線索才是主要的。
白瀟瀟鬱悶地道:“在進入瀚海域瞬間,我們兩個分開前,是這樣的。”
寧風眼中神光一閃,知道此前猜測無誤。
“看來真的是因為天地不容緣故,七夜身上力量盡數被剝奪,尤其是那個維持住兩個人格既保留各自特性,又完美共存的方式失效。”
“於是,七夜和白瀟瀟各自變成獨立的個體,然後白瀟瀟落到了李慕白的手上。”
寧風沒有去糾結白瀟瀟話裡意思,兩個人格分明是變成了兩個活生生的人,這種無比詭異的事情。
世上神通法術,何其之多,魔宗尤其擅長,七夜掌握著什麼手段,他毫不奇怪。
再說了,小念的憶靈,才過去多久,那種形式的存在,不也真切地出現在了他的面前嗎?
想到小念,寧風心中一痛,強行將他拉回了現實。
他定了定心思,想要知道的,大致都已經瞭解了。於是微微一笑。轉身離開:“小白。我不太適合出現在李慕白手下面前,這邊離開了。”
“魔土一事,我也會插手的。”
這個時候,還不適合與白瀟瀟說得太多。
寧風分明從白瀟瀟的描述當中聽出來了,他對李慕白真有知音之感,幾把其當成真正的兄長看待。
這種情況下,他說得再多,會造成什麼後果。還不能確定,索性不談。
寧風剛剛閃身出去呢,白瀟瀟便撲到視窗,壓低了聲音叫道:“哥,記得回頭幫我留意一下我親哥啊。”
一邊說著,他還一邊趴在視窗處,不住地向外招手。
寧風聽在耳中,一個踉蹌,差點沒摔下船舷去,什麼亂七八糟的。
“噗通”水聲。寧風消失在了戰船上。
一夜無話。
次日,戰船在白瀟瀟的指揮下。碾壓著海水與晨輝,緩緩地靠近了魔神島。
在距離魔神島籠罩的黑色霧氣外百丈處,戰船停了下來,隨著白瀟瀟一聲令下,無數刻滿了各種玄奧紋路的木板被放了下去。
木板片片隨著潮汐飄向魔神島,在接觸到魔霧時候,“嗤嗤嗤”有聲,各色光影升騰而起。
奇光不住地被削弱,彷彿是與魔土散發出來的魔氣彼此抵消著力量,眼看著籠罩木板的奇光就要消耗殆盡,用不了一兩個呼吸時間,就會在魔氣當中侵蝕成渣。
恰在此時,木板靠岸了。
從戰船,一路到魔神島邊緣,浮橋似地漂浮著大量的木板,卻沒有任何一個人踏足其上,所有人都在死死地盯著與魔土接觸的木板。
“轟轟轟~~~”
一聲聲炸裂響動,從各方傳來,從接觸到魔土本體的那些木板開始,彷彿會傳染一般,所有木板一連串地炸開。
霎時間,不知道有多少黑黝黝的魔土被炸到空中,原本稀薄的魔氣鉛雲一般,沉沉地壓了下來。
整個魔神島似乎都被驚動,澎湃的力量湧動著,如沉睡中的魔神被驚醒了過來,要做驚天之怒。
“好!”
“果然是魔土,李慕白哥哥的方式真管用。”
“沒有白跑一趟啊。”
白瀟瀟一邊喊著,一邊豎起一隻手。
戰船如臂使指一般,隨著他這個動作,於全體船員努力下,向後暴退數百丈之遠,險險避開了暴漲的魔氣。
這一幕,顯然早在預料當中。
魔漲的魔氣肆虐著,咆哮著,籠罩處大片大片海水呈現出漆黑之色,憑空冒出一個個斑斕泡泡,出了水面炸開,其中氣體與魔氣糾纏在一起,幻化出種種猙獰之相。
遠處,寧風面露凝重之色,全程將所有變化,盡收眼底。
“李慕白果然早有準備。”
“那些木板上符籙,以及引動魔土力量的後果,這些原本都不當是他應該知道的東西。”
“十之**,是有殷墟中人,將其交易給他的。”
“他這是想做什麼呢?”
寧風猜想著,疑惑著,經此一變,魔土顯然不適合進入了,沒見其中力量都暴動了嗎?
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