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我啊。”
寧風臉上,露出了古怪無比的神色,一邊在腦子裡面腦補了“時不利兮騅不逝”等等東西,一邊在心裡面補充了一句話:“那可未必得很!”
現在不是爭這些的時候,寧風難得地擺出一副“忍你”的神情,什麼都沒有說。
七夜亦做此想,小小地宣洩了下後,正色道:“寧兄,此前,你做錯了一件事情。”
“做錯一件事情?”
寧風詫異,沒有打斷七夜說話,靜靜地聽著。
“現在,李慕白已經知道你的存在了。”
七夜淡淡地,說出的卻是一句可能大大影響到他們之後聯手設局,準備坑殺了李慕白的行動。
寧風的眉頭,一下子皺了起來,道:“要真是這樣,我的確是錯了。”
對就是對,錯便是錯。
對錯無所謂,不敢認就是擔當問題了。
寧風自然不會連擔當都沒有,他直接接下了“對錯”事,試探地問道:“夜公子你的意思是……那天晚上,白瀟瀟?”
他能想到,無非是夜探戰船,與白瀟瀟一談那事兒了。
“不錯!”七夜抱以肯定答案,不等寧風再問,解釋道:“道理很簡單,李慕白始終在監視著白瀟瀟。”
“白瀟瀟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全都在他的眼中。”
“你與白瀟瀟的那一次見面,瞞得過所有人,卻不可能瞞得過李慕白。”
“此前他或許不知道你的存在,現在,你不是在暗處了。”
寧風眉頭皺成了“川”字,苦笑道:“幸好夜公子你點明,若是不然我以為在暗處,可事實上在暗處的是李慕白,那真是大事去矣。”
力量不如人,佈置的局面也是笑話,樂子就真的大了。
糾纏過去沒有意思,寧風的思路瞬間轉到怎麼利用這件事情上,比如讓自己再次轉入暗處。
他沉吟了片刻,問道:“他在監視白瀟瀟,為什麼?”
寧風百思不得其解:“李慕白不信任白瀟瀟?!”
這個結論,與之前判斷,格格不入啊。
李慕白何止是信任白瀟瀟,簡直恨不得摒除一切可能導致白瀟瀟從他身邊離去的可能性。
這不是上位者對手下,是孤獨者對另外一個孤獨者,兩個孤獨症患者的知音之交。
聽到寧風的疑問。七夜的神色瞬間變得古怪無比。跟便秘了似的。
寧風原本只是自言自語。習慣性地藉此分析罷了,眼角餘光掃到七夜神情,頓時彷彿明白了什麼。
兩人的臉色,一起變得無比詭異了起來。
“我猜的那樣?”
這是寧風打的啞謎。
“就是那樣。”
七夜聲音低得簡直就像是把腦袋埋進了褲襠裡面,再含糊著所言。
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寧風瞬間浮想聯翩了起來。
他想到了紅塵男女間,經常會發生的一幕幕。
簡單道來,就是不成熟的紅塵男女們。他們在一起時候,哪怕再是感情深厚,因為對自己的不自信,或是患得患失心太重,往往會做出監事對方的行為。
不管是偷窺**也好,跟蹤監視也好,彷彿不如此,就無法得到心中的安定。
可是,這樣的作為,成熟者不取也。
原因再簡單沒有了。這世上事,尤其是人與人之間關係。從來只能順其自然,越是強求,越是容易出問題。
最粗俗的說法就是: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便隨他去吧,難道還能攔著嗎?
既然如此,那樣的作為,還有什麼意義?
李慕白便是此類!
寧風想了又想,完全能理解七夜那種便秘般的表情是怎麼來的,不過倒應該不是最慘的那一種。
“李慕白的心靈完全是扭曲的。他最需要的是白瀟瀟給他支援,白瀟瀟是他的寄託,發展到極致,出現這種扭曲做法,倒也可以理解。”
寧風說是這麼說,但要是換成他自己,想到幾乎等同於自身的存在,被一個男人天天盯視著,那種感覺要多彆扭,就有多彆扭。
他在心中補充了一個最準確的形容:“還不如便秘呢!”
“呼~”
耽擱了好幾息的時間,寧風和七夜兩人齊齊長長撥出一口氣,總算將各種亂七八糟的想法,盡數從腦子裡給掃了出去,整個人都輕快了。
他們不約而同地,撇開了這個話題不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