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噼裡啪啦!”
冰牆上裂痕密佈,出不堪重負的悲鳴聲,張須陀手中亮銀盤龍槍上的勁力亦被消磨大半。
豁然,這裂紋密佈的冰牆轟然破碎,鬱子曦奮力刺出的一劍正中張須陀手中亮銀盤龍槍槍尖。
“錚!”
又一聲震耳欲聾的金鐵交鳴之聲,久久不絕於耳。兩人身形亦是在這一擊之下急退。
“嘶!”
張須陀坐下戰馬一陣嘶鳴,噔噔噔後退數步方才站穩。
另一邊,鬱子曦倒飛回秦王月天荇身旁。
“子曦!你沒事吧!”
月天荇一臉關切的看著臉色蒼白的鬱子曦。
“天荇大哥!我沒事!”
鬱子曦搖搖頭,輕聲道,嘴角一縷血絲溢位。
“你該死!”
秦王月天荇看向落於馬背上,被一群親衛團團圍住的張須陀,一直以來平靜淡然的臉色閃過一抹厲色。
”季姑娘,你保護好他們,這裡交給我了。”
莫凌泉足尖一點,身形騰空而起,劍二十五式一劍東來豁然使出。
莫凌泉這一招一劍東來,便以狂風掃落葉之勢,將附近的無雙城禁衛軍斬殺大半。
身隨念動,以身化劍,劍化萬千。
雖說莫凌泉沒有如同凌雲一般,將道教一門絕技練成。卻也將他的武學原理,融入自己的之中。
相傳為劍閣一位前輩劍仙所創。大道三千,那位前輩以劍為道,以身化劍,最終以劍證道,創出這一門劍道絕技,。
這門絕技練成之後,人即是劍,劍即是人,稱之為劍人也。
“是非不分,助紂為虐之士,留之何用?”
莫凌泉神情冷漠,一臉淡然的看著張須陀,絲毫不把方才屠殺無雙城禁衛軍之事放於心上。
“好一個是非不分,助紂為虐之士!那些山匪,流寇大都是燒,殺,搶,虐,為一己私慾之徒,若無這些軍士的守護,何來雲嵐的安定,繁榮!”
張須陀看著死傷無數的無雙城禁衛軍,痛惜道。
“古往今來,莫不過是官逼民反爾!若朝政廉明,百姓豐衣足食,又何來叛逆一說。是非善惡,公道自在人心!”
莫凌泉面色嚴肅,周身氣勢一變,透著一股悲涼,滄桑。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爾等身為雲嵐子民,豈可說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語!”
張須陀右手抱拳左上方,以示對天子的尊敬,怒視這寧不顛。
“‘民為重,社稷次之,君為輕。’乃儒教‘亞聖公’所言,雲嵐七宗萬年以來,無不遵循著這一原則,守護天下蒼生為己任,一代代雲嵐先輩,拋頭顱,撒熱血,維護著這雲嵐江山的穩定!我等所為,無愧於心!”
莫凌泉神情凝重,鄭重的一稽,看向張須陀,義正言辭道。
“話已至此!無需多言,傷我師妹者,死!”
莫凌泉身上爆出一股沖天的劍意,讓張須陀生出不可直視之感。
“想要我張須陀性命的,大有人在!能取我項上人頭的,卻非爾!”
張須陀一夾馬腹,戰馬一聲嘶鳴,向著莫凌泉衝去,藉由著戰馬的衝擊之力,身形騰空而起,一腳踏上馬頭,奔跑中的駿馬被這一踏之力踏得栽倒在地,在地上徒自打著滾。
張須陀的身體猶如離弦的箭向著寧不顛衝去,手中的亮銀盤龍槍豁然極旋轉起來,竟是裡的絕技驚雷閃。
莫凌泉一步踏出,身形騰空而起,右手虛抓五指成爪,直指張須陀手中不斷旋轉的槍尖。
“錚!刺啦刺啦!”
兩相相交,出震耳欲聾的金鐵交鳴聲,伴隨著槍尖的旋轉,出尖銳,刺耳的嗡鳴聲。
說時遲,那時快。莫凌泉右手一帶,身子錯開,一掌擊在張須陀胸口處。
“撕拉!”
張須陀明光鎧護心鏡被這寧不顛這一掌所攜劍氣轟然破裂,甲片四散。他面色慘然,一口熱血噴出,順勢倒飛而出。
作為百戰門門主的他,拳腳功夫本就非他強項,剛才與鬱子曦對決,若非取巧,勝負難料。如今罡氣已去十之七八,面對莫凌泉憤然出手的全力一擊,不死亦可自傲。
莫凌泉怎會就此放過,不待身形落地,腰身一扭,左腳一踩右腳腳尖,右手兩指成劍,周身劍氣薄,直指倒飛而出的張須陀。
張須陀徒自吐血血沫,看著越來越近的莫凌泉,嘴角劃過一抹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