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婆婆頭髮花白,估計耳朵不太好使,走路很慢,說話也很慢。狼堡不知道有多大,江流跟在後面慢慢的走,也不著急。不時四處張望。昏暗的走廊,冰冷的石壁,只有腳步的聲音,除了駝背的老婆婆,不見其他任何的人影。
“只要你乖乖的聽話,不到處亂跑,在這裡待著還是很舒服的。再也不用擔心荒原上的野狼,不用冒著冰冷的寒風出去找吃的。”老婆婆喃呢著推開一道木門,“你就呆在這裡。晚飯會有人給你送來。”
老婆婆的腳步聲逐漸的消失不見,房間裡安靜下來。江流拿起剪刀,挑下一截燈花,房間裡明亮起來。
房間很小,放下一張床,一張桌子以後就沒有多少空間了。床上的被子不是新的,不過洗的很乾淨。看來所謂的穆大俠取親不過是一個藉口,這如花一般的荒原牡丹花就這樣迎進了狼堡,一個駝背的老婆婆帶著扔到一間破舊的房間。沒有拜堂,沒有洞房。這個穆大俠很有意思。
每兩個月就娶一房妻子,這麼多年下來,這些女子只見進來,不見出去。這些女子去哪裡?江流覺得越來越有意思,越發的想見一見荒原大俠穆逢春了。
江流很有耐心,一點不急躁。盤腿修行,不曉得過了多久。嘟嘟嘟的敲門聲響起。江流拉開門,眼前一個水潤溫柔的女子,一手提著一個黃蔑的竹籃,一手掌著一盞豆油燈。眉眼低垂,白皙的臉龐不見一點血色,在油燈下顯得越發的蒼白。
“妹妹生的真是漂亮,這條子,這身段當真是荒原上少見。這些年間見過的漂亮姐妹也不少,妹妹在中間也是拔尖的。”女子放下黃蔑的竹籃,開啟話匣子,一溜就剎不住了。
“姐姐也不差,不知道怎麼稱呼?”江流道。
“能進這狼堡誰都是千挑萬選,在家鄉都是豔壓一方的人物,以前哪個不是媒婆踏破門檻啊。可惜啊,進了狼堡都一樣啊,像我啊,六月進的狼堡,所以我就叫六月,妹妹呢冬月進的狼堡,以後就叫冬月了。”
江流噗呲一聲笑了出來:“這狼堡娶了多少女人,一年十二個月,怕是不夠用吧。”
“可不是嗎,以前都是叫清明,穀雨的,後來二十四個都娶完了,就開始娶月份了,現在都娶到冬月了,下回就是臘月了。過了年不知道該叫什麼名字了。”四月掩口笑道。
四月將小菜碟在桌上擺出一朵花樣,中間又擺上稍微大一點的湯碗。邊上是一碗晶瑩的白米飯,也只有溫柔婉約的四月才能在這冰冷的狼堡擺出一桌溫暖的菜了,江流胃口大開,風捲殘雲一般的將飯菜都吃的乾乾淨淨。
“真是羨慕妹妹好胃口,不過呆久了,你也什麼都吃不下的。”四月蹙著眉頭道。
“謝謝姐姐,從泉下村一路過來都是餓的,今天才吃了一頓飽飯。”江流道謝。
“你也不用謝我,先在這裡呆幾天,慢慢就熟悉了。反正是沒有機會出去的。習不習慣都一樣。”
四月將碗碟裝在黃蔑竹籃裡,出了門。江流待四月出去,輕輕的掩上門,在後面偷偷的跟著。手機使用者請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
第一百四十八章 小狼
四月掌著油燈在前面走,江流遠遠的跟著。這是一條直直的走廊,江流不好跟的太近,踮著腳,輕輕的落地,不發出一點聲音。狼堡很奇怪,沒有窗戶,哪怕是白天裡面也不見一點光,不過對於江流這沒有什麼關係,因為他晚上也看的見。至從那晚被小白下了狐涎跟愛麗絲鬼混了之一夜後他就擁有的夜視的能力,只要內息運到雙眼,夜晚就跟白天一樣。
走廊上有風吹來,四月的油燈呼的一聲滅了。江流聞到風中有一股泥土的腥味。四月在前面停了下來,扔下竹籃,從懷裡拿出火摺子,試了幾次都沒有打燃,江流感覺到四月在害怕,眼看著她小腿顫抖,突然就癱坐在地上。
江流擦亮了火摺子,點燃了四月手上的豆油燈。“這裡沒有男人的嗎,你這麼膽小這些年是怎麼過來的。”
四月伸手拍一拍胸脯,嘆一口氣道:“原來是你,嚇死我了。這狼堡除了穆逢春,就沒有一個男人。”
江流撿起黃蔑的竹籃,扶起癱坐在地上的四月。
“你跟其她人不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
“誰都不像你這樣膽大,這個房子陰森恐怖,沒有燈誰都不敢走路的。”
“我從小就膽大,在泉下村是出了名的膽大姑娘,像什麼夜晚過鬆崗,半夜跑墳場,這些事小的時候可是沒有少幹。”江流吹起來,漫天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