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為泡影了。81

小山子從三樓一步一步的往下走，他多麼希望這臺階沒有盡頭，這樣他就不用去面對下面的殘局，更加不用去想著如何面對樓下的那一幫子蠢貨。

錦衣衛指揮使青龍大人就站在樓下。樓梯再長也有盡頭，人生何嘗不是如此。但是小三子覺得他的人生是沒有盡頭的黑暗，沒有盡頭。

沒有人會明白這一次的敦煌之行對小山子意味著什麼，雖然他只是春風樓的店小二，但是這裡是春風樓，荊薄暮的春風樓，天下第一劍的春風樓。小山子怒了。

“啪”青龍的臉上結結實實的捱了一巴掌，堂堂錦衣衛的指揮使青龍大人被店小二打了一巴掌。

“山爺，您別生氣，山爺，您別生氣。”青龍現在臉上一定火辣辣的，但是他還是點頭哈腰的在小兒身邊說道。

“青龍，你給我滾，滾，滾。”小山子對著青龍怒吼到，“春風樓不歡迎你們，你給我滾出去。”

小山子顯然氣的不輕，胸口起伏不定，額頭青筋暴起。

江流微微一笑，趴在三樓的欄杆上往下看。

青龍顯然被這三聲滾給嚇住了，錦衣衛在江湖上還從來被人這樣對待過。青龍身上內息閃爍，一隻若隱若現的青色龍影上下飛舞。青龍果然不愧是錦衣衛的第一高手，內息化龍。江湖上內息化行的幾乎都是一派掌門，或者隱世不出的高手。江湖上能夠內息化形的幾乎都是五品高手，絕對能夠震懾一方。

“你想怎麼樣，你難道還在春風樓想動手嗎？”

小山子卓然而立，怡然不懼。“不要忘記了，這裡是春風樓。你要想清楚，在春風樓動手打人的後果你能不能承受。”

“你不過是一個店小二。”青龍冷冷的說，內息龍影呼嘯著在半空盤旋。

“就算我是店小二，也是春風樓的小二。從來沒有哪個人敢在春風樓鬧事，你知道為什麼嗎？”

“因為春風樓是皇上御寶封的天下第一樓。”

“錯，因為我們荊爺，天下第一劍的名頭是殺出來的，荊爺殺起人來，可不管你是什麼名門正派，江湖黑道。”小山子笑道。

青龍臉色白，手心裡都是汗，有心要收了內息但是又不甘心。

“這鉅鹿城的鹽幫雖然才建了十年，你可知道二十年前鹽幫可是江湖第一大幫，什麼丐幫提鞋都不配。為什麼鹽幫沒有了。”

青龍搖頭不語。

“因為鹽幫的人馬被荊爺殺光了，要不然你以為輪的到墨無顏出頭。”小山子兩眼通紅，好似要哭出來：“本來小爺我下個月就要去敦煌，以後日夜聆聽荊爺的教誨，現在被你們攪黃了，我總是要問一問孃的。以後是不是錦衣衛都是這樣可以在春風樓撒野。”

“別，別，山爺，您千萬別跟衢姑娘說，衢姑娘本來就不願意理錦衣衛的事情，要是以後都不管我們了，我們還不是要被東廠那幫子太監欺負死。”

“笑話，你以為給你們撐腰的是衢姑娘嗎？”

“難道不是嗎？”

“你覺得千歲劉瑾會怕衢姑娘嗎？”

“衢姑娘不是跟貴妃娘娘交好嗎？”

“劉瑾號稱千歲，是內監的掌印大太監，你覺得呢？”

青龍垂手而立，內息所化青龍影散到空中。

“如果不是荊爺，你們錦衣衛還有個屁，早被劉瑾幹掉了。”

青龍臉上的汗刷的就下來了，知道今天這一巴掌算是白捱了。

突然三樓響起巴掌聲，“佩服，這才是春風樓該有的樣子。“江流笑道。

青龍一招手，手下的小弟浩浩蕩蕩地抬著行李離開了春風樓，青龍臨走前惡狠狠的瞪了江流一眼，揚起手中的長劍做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這春風樓這麼大的威風？”

“要是真有威風剛才陳海就不敢在這裡動手了。”江流嘆口氣道。“荊大俠上次動手都不知道是多少年前了，也許江湖上的人都忘記了他殺神的名頭。許多人都曉得天下第一劍，而不知道這天下第一劍士怎麼來的。”

“你知道？”墨秋水瞪著眼睛道。

“略知一二。”

“那你趕快說說。”

“說荊大俠的故事，一定要焚香溫酒，在弄一桌好菜，三五個知己點這蠟燭，說起來才有意思。你這樣蓬頭垢面，牙不刷，臉不洗，頭不梳的，我哪裡提的起講英雄的心思。”

“你去死，江流兒。你不要忘記了，你跟我是拜過堂成過親的。”墨秋水氣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