慘,實際上他只有手臂被斬斷了,其它的地方一點事都沒有。
江流掀開了帳篷的門簾,往前跨出幾步就看到了椅子上的谷大亮。
“你就是谷公公的弟弟?”江流看著眼前的男子,心中說不出的煩悶。要是換作其他的人,說不得一刀下去,眼前這個煩人的人頭就飛上天去了。一想到谷大用的笑臉,就感覺像吃了一個蒼蠅一樣的噁心。江流在天牢裡的一切都要承谷大用的人情,要不然現在還待在天牢裡面呢。現在要是把他的兄弟怎麼樣了,以後見面了不好交代啊。
“你圍著我們想要幹什麼?”江流道。
“金蟬花,我聽說你們手上有金蟬花,能夠肉白骨,凡登天。”谷大亮哆哆嗦嗦地說道。
“當今皇帝都給你封了爵位了,以你小子的身份,榮華富貴什麼沒有,你念念不忘的想要金蟬花,究竟想要做什麼?”江流不耐煩了。
第三百二十六章 蓑衣侯的陷阱
谷大亮的書房中,佈置的充滿了書香門第的氣息,書桌上是一套精美的筆墨紙硯。硯臺是花五千兩銀子買的,筆是徽州的兔毫,墨是雲墨,一兩雲墨一兩金。這一小塊的雲墨就花了十兩金子,紙就更不用說了,據說這是名貴的宣紙。總之這書桌上的東西都很貴,都花了很多的錢。不過這些東西他一點都不喜歡。他最喜歡的東西就在他的懷裡。那是一個青竹編的蟈蟈籠子,裡面有一隻他在前門大街上畫一兩銀子買的大將軍。
從小的時候谷大亮就喜歡蟈蟈,雖然住在白石鎮的武威伯爵府裡面,他還是喜歡這種小東西,前面大街上一兩銀子就能買一個很大的了。養的好能活到來年的夏天。谷大亮不喜歡京城的院子,他每年都是在白石鎮待的時候多。今年也不例外。如果不是他兄弟想見他,他都不願意到京城那地方去。
京城的人瞧不起,外地人這是他第一次進京城的時候他兄弟告訴他的,不過在京城卻沒有人趕瞧不起他,因為他的爵位是自己掙來的,當年他帶著隊伍出去平亂的時候,可是提著腦袋在沙場上趟了一回的。這功勞是實打實的。不摻一點沙子。不過就算是這樣,他也十分感激他的兄長,要不是他,他連上戰場的機會都沒有。
“我就是一街頭的混子,要不是我兄弟,我還在白石鎮晃盪呢,哪裡有今天的富貴。”谷大亮常常跟別人說,他兄長的好處他一直都是掛在嘴邊的。
白石鎮的武威伯府高牆大院,金碧輝煌。裡面侍女僕人成群結隊,這些都是谷大亮的,不過他每天都心裡不踏實。這大明還是讀書人的天下,所以他才肯花大氣力,花大價錢買來了書房裡面的那些東西。不過他一點都不喜歡,因為他知道他不過是白石鎮上的一個混混,因為他有一個好兄長。做京城做西廠提督的兄長。
今年中秋之後,白石鎮上就有這樣的一種傳言,說他兄弟失寵了。在長寧城,他的大侄子,被吊在城樓上半個月,被傳為美談。傳到白石鎮的時候都引起了轟動。他那八歲的熊孩子,以前每日裡在白石鎮上鬥雞走狗的。現在連門都不敢出了。整天窩在家裡,生怕被人掉起來。
這樣的日子持續了不知道多久,每天大家都是戰戰兢兢的,生怕出點事情讓谷大亮把火發洩在身上了。直到有一天,白石鎮上來了一個白面無鬚的年輕人,伯爵大人的眉頭才舒展開,伯爵府裡面才恢復了生氣。
“只要我把金蟬花送給我哥哥,然後他再將這個獻給皇上,你的意思是這樣我哥哥就能重新得到皇帝的寵信。”谷大亮問道。
“是的,只要將軍拿到金蟬花交給谷公公,公公再把它獻給皇上。傳說中金蟬花肉白骨,凡登天。哪個人不想要得到它呢。”白面無鬚的年輕人說道。
“好,事成之後我要重重的感謝你們侯爺。一定不會忘記他的這份恩情的。”谷大亮開懷大笑起來。
居中的帳篷裡面,江流拉來一個條凳子,大馬金刀地坐在上面。馬永成是不敢坐的了,斷手之處新鮮裹上的白布已經在往外滲著血珠子,臉色蒼白渾身發抖。魏彬也是垂手立在谷大亮的身後,大氣都不敢出。江流剛才那一招青蓮劍歌讓他現在都沒回過神來。這年輕人惹不得。
“侯爺,哪個侯爺?”江流看著吞吞吐吐的谷大亮,滿臉都是不耐煩。
谷大亮眼神往兩邊瞟了一眼,目光停留在馬永成還有魏彬的身上有那麼一小會。
“怎麼,後又什麼是不能說的嗎?”江流頓時來了興趣,谷大亮的表情似乎再說這個人相當的神秘,連他身邊的馬永成跟魏彬都不知道。
“你們兩個先出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