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事,定然不是太子殿下的手筆,至於齊王……我說不準,但我總覺得這事與齊王府脫不了干係!”
聽得袁紫嫣此話,江永也多了幾分猶豫。
若此事當真是齊王的手筆,他還真是必須要弄清楚,齊王這葫蘆裡是賣的什麼藥,否則,若是被人在背後捅上一刀,可就是大大的不妙了!
只是紫嫣的身體……
袁紫嫣看出江永的猶豫,含笑道:“我的身子你大可不必顧慮,既然能從懸崖之下挺到今日,也不在乎這幾日的功夫。我相信你,不會讓我等太久的,是嗎?”
看著自己心上的人兒這般姿態,江永幾次張口,卻哪裡說得出拒絕的話來?
只能嘆息一聲,對車窗外候著的大內侍衛道:“去準備一下,讓兄弟們都打起精神來,進城!”
“是!”
那原本打探訊息的大內侍衛當先領頭,一眾人浩浩蕩蕩地便向著城鎮而去。
入得城內,果真如同那大內侍衛所說的一般,家家染白,一片淒涼的景象,就連街道上也是了無人煙。
江永一見這般景象,面色當即一沉,萬萬沒有想到這裡的情景竟然比那侍衛描述的還要惡劣上三分。
江永掀開簾子,步出馬車,將聲音遠遠地傳了出去:“諸位百姓,本官乃是京中大理寺少卿,現入京述職,途徑貴地。敢問城中可有父母官?”
江永話落,並未等上多少時間,便見一旁的一戶人家將門開了一個小縫,一個儒生打扮的少年站在屋內,有些警惕地道:“你們……你們真的是大理寺的人?”
見有人出來答話,江永便鬆了一口氣,解下隨身印信扔過去,朗聲道:“如假包換!”
那少年似乎也是識文斷字的,看過那印信和詔書之後,方才神色間有些激動,從屋內衝出來重重跪在江永的車架之前,哽咽道:“大人……大人,求你救救我們,救救我們村子啊!”
江永見此,心中一驚,忙上前將這少年扶起,關切地問道:“你先別急,本官力所能及,義不容辭。你先和我說說,你這城中可有父母官?可有驛站?又到底發生了什麼,才會是這般蕭條景象?”
那少年抹了把臉上的淚水,道:“回大人,草民乃是城中員外李家的公子,名叫李逸。本城的父母官早就在自家出事之後瘋了,如今已經是自顧不暇,根本不管我們的死活!”
說到此處,李逸面上滿是憤恨,牙根緊咬,可偏偏又痛恨著自己的無能為力,一時之間幾乎哽咽不能言語。
半晌,少年的情緒才穩定了一些,拱手道:“大人見諒,草民失禮了。請大人先隨草民前往驛站安歇。這城中的事情說來話長,到時草民再慢慢告知大人。”
江永思慮片刻,他們就這麼站在大街上,確實不妥,也就點頭應了下來。
這一安頓,便是直到夜幕四合時分。
簡單地用了晚膳之後,江永便差人叫來了李逸,重新詢問著這城中的情況。
說到這城中的情景,李逸面上的神色便有些詭異。
“大人,您有所不知,我們這座縣城不知道造了什麼孽,竟然招惹了妖魔鬼怪!而且,這妖怪殘忍之極,專門殺死孕婦,吞吃腹中胎兒,城中已經有許多人家被害,所以城裡才有這許多家辦喪事,而人們的表情才如此恐懼!”
“至於那父母官,正是第一家遇害的。本地的父母官本是老來得子,老懷欣慰,誰知道這孩子還未曾生下來,便被那惡鬼給奪了去,剖腹取子,吃拆入腹……那位老大人經受不住這般打擊,直接瘋了!”
聽得李逸這話,江永面色微沉,柔聲勸慰道:“你也不要過於悲傷,有本官在,無論他是什麼妖魔鬼怪,都要他原形畢露!”
李逸聽得這話,當即面上滿是喜色,抬頭驚喜地道:“大人,您……您當真願意管這件事兒?”
這也不是他第一次向過路的官員求援了,但許多人一聽說這等詭異的事情,便嚇得屁滾尿流,連夜離開,根本不願意趟這趟渾水。
江永重重點頭,又安撫了李逸一番,方才差遣了幾個大內侍衛將他送回府中。
待到送走了李逸之後,袁紫嫣從裡間打簾而出。
江永見袁紫嫣現身,面色微微放柔,讓袁紫嫣在身旁落座,笑道:“怎麼,在屋內都聽清楚了?”
“嗯,”袁紫嫣點了點頭,面上也有些詭異,道,“我看這李逸不像是在撒謊,難不成,這裡當真有鬼?”
江永冷笑一聲,道:“這裡確實是有“鬼”,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