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將軍一怔,只見上面寫有四個字:內憂外患!
內憂外患。。。這不正是元陽囯此時的處境麼?
“臣雖然不懂,但依舊可以看出陛下的字筆力雄厚,蒼勁有力,一橫一豎一撇一捺皆是恰到好處。”沈將軍如實回答,說完上一句,頓了許久,像是思考了很久終於還是決定要說出來,“字的確是好字,但是,這字裡行間卻總是少了一份意境。”
沈將軍皺著眉,搖搖頭。
指了指書房旁邊牆上掛著的另一幅字:山河長遠。
“您之前的字不僅筆力恰到好處,更重要的是,字裡行間總是透露著一種意境,正如這幅‘山河長遠’,山有山的巍峨,河有水的纏綿,長遠兩個字更是有種悠長,無窮無盡的感覺,臣不懂字,但也覺得這四個字極好極好。”沈將軍說完又指了指皇帝剛剛寫出的四個字。
“但是現在這‘內憂外患’四個字,雖然筆墨功夫到了,但卻沒有絲毫的意境。”
沈將軍一通說完,皇帝笑了笑。
將手上的這幅字放在桌子上,嘆息了一口氣。
“是啊,你說的沒錯,恐怕這整個元陽囯裡面,也就只有你沈通敢如實回覆我了。”
沈將軍笑著搖搖頭,“不,還有一人。”
“哦?”皇帝一滯。
“您忘了那個傢伙了麼?”沈將軍神秘的朝外點點頭,微笑道。
“啊,是啊,差點忘了那個傢伙,但是,那個傢伙現在也鐵了心不踏進政權鬥爭中了。”皇帝朱彥嘆了口氣,說完,又沒好氣道:“你說他弄那樣一個破客棧,到底有什麼意思,前幾天寡人找他談話他還不情不願的。”
如此看來,這兩個人口中的“那個傢伙”,確定就是清風客棧的掌櫃老闆無疑了。
“哈,只不過聖上你沒有體會到這種樂趣罷了,生活的形式那麼多,我只不過就是換了一種活法而已。”這時候,書房門忽然開啟,走進來一人。
一開始不知道這人是誰,突然有人闖入,沈將軍立馬戒備起來,長劍頓時拔出,劍指門口那人。
然後一看來人,撇撇嘴,又將長劍收起。
“你來的可真是時候,我們剛好在談你。”沈將軍道,然後又朝外面望了望,“也不知道這群人怎麼辦事的,怎麼一點提醒都沒有。”
“哈哈,難道他們誰敢攔我?”掌櫃老闆哈哈一笑。
“平常請你你都不來,怎麼今天這般反常?”皇帝朱彥看到來人也是無奈的笑了笑,要說整個國家,最敢對他直言不諱的人,就是這二人無疑,不想今天竟然一起到了。
“啟稟聖上,有些事情要彙報。”掌櫃老闆笑笑。
“得了得了,私下裡就沒必要搞這一套了,說吧,什麼事?”朱彥擺擺手。
掌櫃老闆四處一瞥,然後看到書桌上的那副字,詫異道:“在寫字?這筆力怎麼一下倒退這麼多?”
三個人早就是君臣關係,相處時間很長,所以早就瞭解很深。
聖上嘆了口氣,指了指那四個字。
“就像這四個字說的,內憂外患吶,哪裡還有什麼心情寫字?”他臉上一片愁容。
“原來如此啊。”掌櫃老闆點點頭,然後看了看沈將軍,“那你呢,你不是去搞那個什麼名俊榜了麼,怎麼還有工夫到這裡來?”
很奇怪的是,君臣相見,臣理應會感到拘束才對。
但是看這三個人的情況,除了沈將軍還稍稍有一些對聖上的敬重之外,掌櫃老闆就完全像是見到普通朋友一般,毫無半點拘束的樣子。
而對於此,皇帝朱彥也是沒有絲毫介意。
此時,這個房間裡,三個人,君不像君,臣不像臣,倒像是普通老友相聚。
“我這不也是因為有事情要彙報麼。”沈將軍擺擺手,然後看到聖上看著自己,看了看掌櫃老闆心想反正這傢伙也不算是外人,聽到就聽到吧,“是這樣的,我來這裡有兩件事,都是關於名俊榜,一是關於名俊榜的比賽專案,然後就是關於裡面的兩名參賽選手。”
“名俊榜?”掌櫃老闆喃喃自語,“我今天來也是因為名俊榜的。”
皇帝朱彥一挑眉,揮揮手,“說吧。”
“根據要求,比賽專案也要涉及到選手的氣運,所以我在一開始設定了隨即淘汰機制,然後,就是選手的勇氣測試,在這個關卡,選手首先要穿越火牆,然後又要在火的牢籠之中承受十五分鐘,然後則是最基本的力量測試。。。。。。”沈將軍正在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