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且問你,你們血月樓的規矩還在哪裡?!”只聽聲音,就能感覺出那人滿夾著的憤怒,“所謂殺手組織,不就是拿人錢財替人辦事?但現在你們收了我的錢,卻又為何取消了對陸川的刺殺?”
以錢財換取人命,這本就是血月樓的一貫作風。
原則本如此,但現在血月樓一聲不吭的揹著他解除了對陸川的刺殺,他心中焉能不感覺到憤怒?
兩方正鬧到僵處的時候,老雷輕咳一下嗓子,推門而入。
“啊,大人。”正在對其進行交涉的血月樓人員腦門兒上已經是滲出一道道的冷汗,畢竟這件事往深處裡說,到底還是自己這邊不佔理的。
所以當他看到雷大人走進房門的時候,心裡終於是舒了口氣。
“你先下去吧。”老雷平靜的看了看坐在椅上裹得幾乎是密不透風的黑袍人,然後對著另一邊的血月樓成員揮了揮手。
重重的鬆了口氣,抹了把頭上的冷汗,緩緩出去帶上了門。
整個房間就留下老雷和那黑袍人兩人。
“您就是雷大人吧,我覺得您應該給我一個解釋。”寂靜片刻,黑袍人卻是兩手抱在胸口,腿往前一伸,聲音沙啞的緩緩說道。
這件事確實是血月樓理虧,老雷深知,笑了笑。
“嗯。。。這件事情說來話長,還不知道先生如何稱呼?”老雷很是習慣性的擠出一抹笑容,非常隨意的聊到,企圖將氣氛變得輕鬆一些。
黑袍人冷笑了一下,擺了擺手,道:“稱呼就不必了,我今天就只是為了關於陸川的刺殺令而來,沒有其他事情打擾,所以不管是說來話長,亦或是長話短說,我只要您給我一個解釋便可。”
不得不說,黑袍人此刻心中除了一絲絲的憤怒,更多的卻是一抹好奇,他實在是想不明白,一向講究原則的血月樓,為什麼這一次卻寧願打破規則也不選擇繼續刺殺陸川?
這其中。。。怕是隱藏有大秘密啊!
老雷訕訕的笑了笑,“這個。。。因為其中牽扯到許多東西,我也不好解釋,如果需要的話,先生可以留一個地址,等到有結果的時候,我會派人通知您最新訊息。”
黑袍人隱藏在大帽裡的眉頭微微一皺,突然詭異的開始不說話了。
老雷心裡一突,已經感覺到不對勁。
黑袍人沉默了一會兒,道:“我記得,血月樓。。。似乎沒有打聽客戶資訊的權力吧,我不知道雷大人這麼暗中一直試探我是為了什麼。”
是的,血月樓作為殺手組織,從來都是隻管收納錢財和了解刺殺目標的,幾乎不會去打聽客戶的資訊。
而且一般來說,到血月樓釋出刺殺函的人,也都多半會隱藏自己的身份。
這都是為了避免很多麻煩。
所以當黑袍人說出這一句話的時候,老雷心裡就已經知道對方開始有所警覺,他也沒有想到這個黑袍人心裡竟然這般小心謹慎。
無奈。
老雷知道已經不可能從對方的嘴裡套出任何的資訊。
臉上卻還是一直裝作隨意的表情,然後嘆了口氣,“的確是這樣的,血月樓的確沒有詢問客人資訊的權力,只是。。。因為這件事確實有些特殊,我們也很不好辦。”
“嗯,這樣,我們會將先生之前所給的酬勞原數奉還,並且返還百分之五的利潤作為補償,如此若是先生還有什麼不滿的,也希望先生可以諒解。”老雷搖了搖頭,做了一個抱歉的手勢。
黑袍人隱藏下的面孔稍微緩和一些。
能感覺到的是,他臉色的舒緩絕不是因為返還酬勞,而是因為他似乎得到了想要的某種答案,又或者是一種沉思。
“也好,既然雷大人有難言之隱,而且也給出了你們的誠意,那我也不好再無理取鬧。”黑袍人站起身,富有深意的看了老雷一眼,“既然如此,那我便告退了。”
說完這句話,黑袍人便是轉身離去。
老雷沒有說話,就是靜靜地看著他離開,等黑袍人完全離開之後,才是皺著眉頭站起身走到隔壁陸川的房間。
“不行,這人太謹慎了,完全沒辦法套出任何關於他的資訊。”一進門,老雷就是苦澀的搖了搖頭。
“嗯。”出乎意料的,陸川很是平靜的輕“嗯”一聲,沒有說什麼。
腦海裡又回想了一下黑袍人的形象,老雷深吸了一口氣,“可以確定的是,這個人的實力很強,我完全感受不到他的氣息,其他的。。。像身高體型都可以透過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