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聚氣真是耽誤了。”
不知為何,這話傳到溫心茸耳中,令她心中一酸。自幼便有這純潔豐富靈氣灌注的她,很難想象風一戈這樣一個二十三歲進入修行界,僅靠著外界雜質靈氣而半年時間就突破靈氣修為,直至賢仙藍氣。他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三人吃過早飯,便動身去往北徐境內的清魂觀。
有了溫心茸這個高手相助,原本數天的路程只用了五日便達到。修為越高,掠行速度也就越快,這是修行的基本好處。而在高空掠行時見到北徐境時,風一戈心中還是有一絲酸楚,原本富庶和諧的北徐大國,如今卻成為人間煉獄,刀兵四起,八方狼煙。
一路上盡是跑路的難民,只有幾個小村子中有僧人在開設粥鋪,施捨窮人一些吃食。風一戈心中疑惑,北徐什麼時候也有僧人了?由於地理位置原因,北徐本就不適合修行,故此修行宗門只有兩個道教宗門,可這次戰爭過後竟然有了僧人出現。
雖說風一戈已經在心中和北徐毫無感情,但每每見到嗷嗷待哺的孩子們時,他的心中十分不忍,從懷中將剛兌換的散碎銀子掏出,單手一揚灑向了地面:“給孩子們買飯吃!”
一行難民飛奔哄搶,小丫頭也學著大叔的樣子將散碎銀子灑了下去,繼而還要掏出銀票撒下去,這些銀票幾乎都是風一戈坑蒙拐騙那些惡人的,雖然不多,但足夠兩人花銷。可風一戈卻攔住了云然一,搖頭苦笑道:“丫頭,匹夫無罪懷璧其罪。”說著指了指遠處正在奔襲而來的東盛士兵。
云然一暗自點頭,溫心茸暗贊風一戈行事作風,既有善心卻不盲目。發善心也需要把握時機和方式,如若不然,可能會引起不必要的連鎖反應。暗贊同時,溫心茸也將眾多治癒外傷的藥物以靈氣託送下去。
如果此時盛禹城在場的話,定然又會說三人:“俠客行!”
五日後,三人來至清魂觀門前。道觀依舊破舊悽清。風一戈沒有多想什麼,直接推門進入,可就在推門而入的同時,一個熟悉的身影映入眼簾。只見一襲紅色法衣,頭頂黃色僧帽,身形如鐵塔般的高大喇嘛蹲在地下,不知在地上找著什麼。
“紅狗!”風一戈大喝一聲,繼而話語未落身形便衝了出去,手中雙圭發出猛烈震動,雙圭如刀鋒直接楔入紅手背後。但好孬紅手已是成名多年的密宗大師,反應極快,雙圭只將其身體外側靈氣屏障震碎,卻沒有傷其性命。
但這樣猛然奔襲後發動攻擊的不要命打法,還是令紅手背後被冷汗浸溼。多少年沒有這種遊走於生死的感覺了。好在他迅速反應過來,單手數道虛態黑色殘影舞出,在半空中幻化成數條黑色毒蛇而來。
“破!”這時溫心茸的攻擊已然落下,靈符所致,無數遊走於空氣中的風絲頓時換成波濤洶湧的海浪,朝紅手氣勢磅礴的攻擊而去。
紅手無奈,只好暫時跳上房頂,怒氣十足的罵道:“小娘皮,你靈寶派非要和我密宗作對不成?!”不愧是混跡江湖多年的老狐狸,一句話就將個人之間的仇敵矛盾上升至兩個宗門間的糾紛。
溫心茸神色冷漠:“靈寶派只與天地間的一眾邪惡對抗!”
一句話便令紅手啞口無言,溫心茸的話語令他陷入兩難境界。言語機鋒不能佔其上風,紅手終於怒了,繼而欲要發動身形,今日他要大殺四方,任何阻擋他腳步的人他都要殺死!
可是當他欲要發動身形時,卻發現不能移動半步,好似腳下有千斤重束縛一般,猛然低頭看去,腳下盡是冰晶殘影縈繞,而風一戈正露出冷笑注視自己,手中捏決指法一刻也沒有放下。
“你找死!”紅手這幾個字是從牙縫中擠出的,可又毫無辦法,不能動彈半分。
風一戈嘴角依舊掛著冷笑:“老子說過,再見面定會殺了你。”繼而雙手猛地一緊,紅手哀嚎一聲,腳脖子好像斷般疼痛。
“大叔,找到了!”這時小丫頭舉起一閃閃發光,紫黑色好似鴨蛋大小的事物,想必就是那先前沒注意到的成精古槐的核心,有了它,井本然的性命就算是保住了一半,剩下的那一半便交到了自己的手中,就靠自己能夠製造出續命軟甲衣!
“好樣的!”風一戈發自內心的一笑,可話語未落,只覺手中一滑,再度抬眼看去,紅手已然縱身拔高逃離此處,臨走前狠狠的瞪了一眼風一戈,似乎要將其吞噬一般。
風一戈眼神一沉,注視著一瘸一拐的紅手離去。現在自身修為不如他,再加之想要的木性核心已然到手,窮寇莫追的道理他懂得。要是把紅手逼急了,定然會有什麼過激的舉動,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