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上下的年輕男子,坐下一匹黑色馬駒奔跑速度極快卻極是平穩,顯然那是一匹上好的駿馬,而馬上的男子穿一身白衣迎風而動盡顯飄逸之態,他面容剛毅稜角分明,眉頭濃重的出奇,就好像人用筆墨畫上去一般,在他背部有一把刀,刀身用清布纏起,只露出青幽的刀柄,此時他拍馬前進直奔林嘉玉和沈振風的方位。
不由的林嘉玉和沈振風都是回目望去,不覺有什麼異樣,瞥一眼只提高一點警惕就再未去注意,卻那想到這男子在離二人十幾丈外的距離勒住韁繩停了下來,隨即他垂目往地上看了一眼眉頭微微一沉,暗道:好重的殺氣啊!
他目光轉動間有意無意的掃了眼對持的二人,就此靜立不動,似在沉思著什麼。
林嘉玉見男子如此姿態心頭沉了一沉,暗想:這不會是來接沈振風的吧?
沈振風斜睨馬上的男子,也是打起鼓來,他被朝廷通緝,懸賞千金,之前就有好幾股人馬想取這筆財富追殺過他,眼下突然出現一人,他也是怕是敵非友又多了一份戒心。
但這男子掃視過後勒馬站定再也不動,就是他坐下的馬匹也是靜站,恍如他根本就沒在這裡出現過,或是完全不存在,但實則他的那一雙眼睛精光閃閃,卻將一邊二人的動作盡收眼底。
片刻之後二人未看出來人對己方有什麼不軌之圖,而他依舊靜立不動,便都心中滿是疑惑,但二人都不曾發話詢問。
林嘉玉往沈振風面上一看覺得二人並非相識,想到既然來人不是助沈振風的那我先拿下要犯再說,當下林嘉玉不再遲疑,長劍一抖倏然一動風馳電掣般橫刺向沈振風。
林嘉玉一劍來勢洶湧,沈振風哪還敢再多心思,只得提劍全心迎戰,一瞬間二人又是顫抖在一起,劍影翻飛,風沙瑟瑟,兩條身影如電交織,打的是難分難解。
林嘉玉劍法以快著稱,出手快則如電,拿捏得當,但鬥了多時她意識到今日與沈振風對上她劍法上快的優勢根本就顯現不出來,甚至沈振風出劍比她更快,很多時候都能將她刺出的一劍攔回,並且反攻她一劍,幾十回合過後林嘉玉漸漸處於下風被沈振風逼的開始步步後退。
林嘉玉心中叫苦,知道自己雖然劍術小成卻遠不能與沈振風這樣成名已久的劍術大家相比,到此時她只能硬撐,心想:我就不信耗不死你。
沈振風長劍緊逼,忽左忽右不停攻擊,額頭汗氣蒸騰,他這一路逃來心力交瘁,此時著實有些力不從心,終於眼前出現兩匹紅馬,近在咫尺,他目光轉動間嘴角露出一抹狡黠,長劍猛然一個急刺逼得林嘉玉生生向後退開三四步,隨即沈振風縱身一躍跳上了一匹馬背。
林嘉玉方始明白手下卻毫不遲鈍,手腕一翻長劍已是入鞘,旋即一個轉身背後長弓落入手中,利箭第一時間離弦而去,那馬還未奔出幾步就聽的嗤的一聲林嘉玉的一箭已射入了馬臀,頓時鮮血汩汩湧出那馬兒後腿一軟一頭栽了出去,沈振風氣急敗壞的從馬上躍出,又飄向另一匹馬背,林嘉玉那給他機會,又是幾箭射出左近的幾匹馬兒都應聲倒下。
一方的男子看到此景眉頭越發擰得緊了,口上卻自顧自的說了句:都不是善類。
“呵,罷了罷了,你不讓我走那就成全你吧!”沈振風這次徹底怒了,一步踏出腳下黃沙深陷,劍身隱隱震動發出輕微的鳴顫,他開始蓄力要一擊致勝。
林嘉玉感覺到了危險,長劍一晃劍花片片,她不停舞動劍身不停變換方位,遠看她就像一位舞者在舞動,每一個動作都是那樣的吸引目光,實則那一劍盪出的是片片劍路形成的是一道無形屏障。
“趙天恆就教了你這麼點本事嗎?那是擋不住我的劍鋒的。”沈振風說話間整個人動了,猛然撲上猶如一頭脫韁的野馬咆哮而來,一劍盪出滿天都是劍影,周圍更是風沙大動,恍如一股旋風隨著沈振風疾風驟雨般攻向了林嘉玉。
林嘉玉心頭大驚,真氣全力運轉長劍以肉眼不可及的速度揮動,無數劍花翻飛層層疊加乍看下好像那裡出現了一個實質性的沙窩,嗤的一聲,長劍猛刺只從那沙窩中心吐出,如龍破空,風沙四濺,那銳利的劍鋒直迎向沈振風盪出的漫天劍影。
譁……下一刻氣流湧動震散了開去,黃沙漫天模糊了視野。
沈振風盪出劍鋒數道,卻是虛虛實實,實實虛虛,林嘉玉根本就防他不住,被一劍刺中了肩頭,此時鮮血湧出,她站在揚起的黃沙中目光滿是驚愕,手中的劍也已脫手而去,深深的插在了一丈外的戈壁灘中,還在嗡嗡顫動。
“殺了你可惜,不殺你後患無窮。”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