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急於回答杜峰的問題而是看向冷海,冷海卻是全然不理只顧哭泣。
冷遠山在屋中早就知曉外面發生的事情,知道潘花再次遇難就無法瞞的過去外面的名捕,不得已起身下床披上外衣扶著柺杖蹣跚出門,到得外面他瞄了眼杜峰和房頂的趙天恆微微搖了搖頭,對路管家沙啞的說道:“路管家將發生的經過說與兩位名捕聽吧!”
“是。”路管家應了聲。
趙天恆目光盯著冷遠山牙齒咬的咯叭作響,但終究還是沒有發作,靜靜的站在房頂。
杜峰微笑著向冷遠山行了一禮,孫兆宇也上前跪拜冷遠山,冷遠山卻沒理他。
“今夜還是看到了白影,但我們追出了內院就不見了那影子。”路管家低聲說道。
杜峰抬頭望了一眼趙天恆,見他正望著自己,隨之微微一笑,道:“趙名捕有何看法?”
趙天恆眼望遠處冷然道:“程玲玉不是兇手。”說了這句就飄身離開,不知他此刻是在想些什麼?但想來也不會好受。
眾人聽了此話紛紛議論,就像煮沸了的開水一下子炸開了鍋。
冷遠山走到杜鋒身邊,深深一揖道:“這事還得仰仗兩位名捕了。”
杜峰迴禮嚴肅的道:“只要冷老能真心配合就好。”
冷遠山身子微微一顫,目光凝視杜峰良久,但見他神態謙和並無異狀,勉強的擠出一點笑容道:“冷某人一直在真心配合兩位名捕,再說家人接連死去冷某人豈有不配合之意?”
“這就好。”杜峰心中在想:好個演戲的老狐狸,不知又要耍什麼花樣。此刻他還真猜不透這個老狐狸的心思。
“海兒,起來吧,不要再傷心了,兩位名捕一定會找出兇手的。”冷遠山看著伏地抽泣的冷海嚴厲的說道。
冷海迴轉過身子,淚眼朦朧的看了眼冷遠山,冷遠山閉著雙眼面無表情,他咬了咬牙忽然狠狠的說道:“狗屁名捕,一文不值,來了這許多日盡做些傷人之事,我妻玲玉被你們好端端的錯斷,害的我和她夫妻情斷,你們快給我滾,滾……”說著冷海站將起來,舞著雙手就要趕杜鋒出門。
冷遠山咳咳兩聲道:“路管家快扶海兒回房去。”
路管家點頭忙上去扶住冷海,那知冷海手腕一用力將路管家推了個人仰馬翻,路管家“哎吆”的叫了聲屁股重重的坐在了地上。
冷海已是雙手近到杜峰肩膀就要將他推出冷府,杜峰忙閃身避開,冷聲說道:“之前武斷多有抱歉,在下走便是。”
言罷他霍地轉身上前向冷遠山作別道:“冷老不要喪氣,我杜峰若是破不了此案便辭去這捕快一職,永不再踏入這一行。”
這幾句說的甚是鏗鏘,也表明杜峰的決心,冷遠山聽著身子一顫,呆在了原地,待回過神來杜峰早已離去。
趙天恆一直待在冷遠山家不遠處的一座房頂,將這一切都看在眼中,杜峰臨走時說的話讓他看到了杜峰的執著,對杜峰有這麼一瞬的認可,但卻也覺的杜峰太過沖動,亂說話可是要承擔後果的,就像他之前錯斷了程玲玉,不過這個錯斷他完全承擔得起,再者這也怨不得他。
片刻後冷俯安靜下來,趙天恆就斜靠在房頂的脊樑上一動不動了,似乎他成了冷遠山家的保鏢,他自是相信只要自己沒日夜監視冷府,還不信那兇手不能被他逮著,守株待兔是個笨辦法但也不是不可取。
杜峰出了冷府,心想:冷遠山果然有一招,利用冷海和程玲玉夫妻的矛盾將我趕出冷家,此策雖不太好,但若是我不知道他的過去也不會想到他這是故意支開我的。
走出冷家不遠杜峰便進了一處巷子,遠遠的盯視冷府,眼下他還不能找到可行的辦法,強來顯然會事倍功半,反而鬧僵查起來更費事。
第二日上午孫兆宇才從冷府走出,他神色消沉似乎受了很重的打擊,看來冷遠山並沒給他好態度,杜峰想了一想白天兇手一般不會作案而這裡又有趙天恆在他便悄悄的跟上了孫兆宇。
孫兆宇離開冷俯在市集買了一些日用品,隨後向王道巖走去,一路跟來直到王道巖杜鋒躲在了一處大石之後,他見孫兆宇將東西拿往了後山,片刻後又回到了前山進入了一處山洞。
此時距離山洞太遠,杜峰探不清孫兆宇要幹些什麼,他躲避之處離那洞穴要十幾丈之遙,山洞又不知深淺裡面動靜全無所知,要進入門口卻有兩名僧人在外面的闊地上習武。
眼下已是傍晚,晚霞映紅天際,微風輕輕吹拂,枝葉兒相互嬉戲發出沙沙之聲,一籌莫展之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