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峰說著背部大刀一抖擎天而上,同一時間他跟著飛起,揚手握住刀柄凌空一刀斬下。
刺啦啦一聲火星四射,杜峰一刀將黑衣男子的九節鞭的鞭頭斬落地面,黑衣男子大驚抖手翻腕九節鞭逆空而上,杜峰刀勢下沉嗤的一聲只將九節鞭從中斬斷。
黑衣男子瞪圓了眼睛,叫道:“好一口寶刀。”揚手將九節鞭當做暗器打了出來。
杜峰落地刀身迴轉輕鬆將其撥開,黑衣男子閃身後退丈餘,冷道:“閣下何人?”
“朝廷的捕快。”杜峰正色道。
“哦,真是不趕巧,”黑衣男子楊楊頭道:“半夜也能遇到朝廷的鷹犬老子真是晦氣透頂了。”
杜峰道:“跟我走一趟吧!”
黑衣男子道:“不了,你們那裡我可是呆不慣的。”言罷他猛然躬身,雙手一抓就將旁側的麻袋抓起徑直砸向了杜峰。
杜峰心頭一驚,單手持刀,另一隻手閃電般探出,順勢一個旋轉將飛來的麻袋接在了懷中,聽得一聲細微的金屬聲音,杜峰暗自一愣,放眼一看只見黑衣男子眼中滿是譏諷,當下杜峰意識不妙,一道明晃晃的劍鋒只從袋中刺出襲向他的胸膛。
“啊喲。”杜峰這一驚可非同小可,掌中猛然發力只感一掌推出觸及綿軟如絨,也不知推在了什麼上面,身子則在第一時間後仰而下。
“哎呀。”袋中發出一聲叫,杜峰已將麻袋推飛出去,與此同時人也躺倒在地險而又險的躲過了致命一擊,瞬即他一個懶驢打滾翻起身來。
雖然躲的狼狽但還好逃過了一劫,剛一站定那麻袋就此破開從裡面跳出一位美貌的婦女,她披散著秀髮只穿一件睡衣,光著一雙腳丫,她惱怒的掃一眼左右二人,提起手中的短劍破口罵道:“是哪個混蛋摸了老孃的?”
杜峰愕然一怔,滿頭黑線直冒,黑衣男子在這時悄然間摘下了面罩,杜峰這才認得原來他就是白天自己撞見的那位,名叫陳不二,好像是一位採花盜,他心中恍然,又聽這婦女道:“還有,是你們那個不要臉的扛著老孃跑了一路,點老孃的穴道,快快招來。”
陳不二攤攤手一臉無辜,杜峰冷道:“看打扮不就分的清了。”
婦女左右看看,杜峰一襲白衣勝雪,陳不二一身黑衣如墨,她翻了翻眼睛,笑道:“一黑一白,你們該不會互相串通好了吧,知道我任三娘不是好惹的主才如此設計吧?”
杜峰沉眉,但覺這自稱任三孃的婦女並非是被如此簡單的擄掠而來,心想:睡覺也帶短劍,該是你們相互串通好的吧!他看眼陳不二,陳不二人蓄無害的道:“任三娘美貌如花,乃是長安城中最耀目的一枝花,江湖中誰不垂涎你的美色呢?”
任三娘嗤道:“說的含含蓄蓄,老孃不就是風月樓第一名妓嗎,用不著這般給老孃貼金,老孃不需要。”
陳不二尷尬一笑道:“是是是。”
任三娘白了眼陳不二雙手環胸道:“想佔老孃的便宜,可以,只要你銀子夠多。”
“銀子多幹嘛還用搶?”杜峰心中腹誹,這時候也想起了任三娘這個人,兀自靜靜站著並不參合進去,神機府秘密設點的人告訴過杜峰關於一點任三孃的事情,她不僅是長安城第一名妓,更有一身了不得的功夫,據說她可能是一位隱藏於風月樓的殺手,其真實身份並非妓女。
不由的杜峰心中一陣冷笑,暗道:還好我去了神機府的設點,要不然今晚真會栽在你們手上。他本想經過下午那一試探再不會有殺手出現了,不曾想這幫人這麼有城府。
“銀子在下當然是準備好了的。”陳不二說著就往懷中摸。
“二位,沒必要演下去了。”杜峰實在看不下去了,出言打斷了二人的對話。
任三娘洋裝糊塗的道:“小白臉,你什麼意思?”
杜峰道:“長安城第一名妓任三娘,採花盜陳不二,你們相遇真的是巧啊,當我是三歲小孩嗎?剛才任三娘那一劍可是不簡單,要不是在下反應快這會怕已是見閻王了,你們開始的配合的確天衣無縫,只不過接下來就有些牽強了。”
任三娘和陳不二對視一眼,笑道:“是有些牽強,小神捕的確不好糊弄。”
“你們是來殺我的,”杜峰頓了頓,思索著道:“是誰派你們來的呢?”
“上天。”陳不二斷然道。
“上天?”杜峰搖頭一笑道:“野狼已經死了,你們難道想這麼快與他團聚嗎?”
“野狼?”任三娘愣了一愣,仰頭遲疑著道:“你說的可是江湖六大殺手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