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他這般辱罵三師哥我們怎可嚥下這口氣?”
郝能面色一寒,道:“且等我把話說完也不遲。”隨轉目看向灰衣男子道:“請問閣下到底是誰,為何一上來就咄咄逼人?”
灰衣男子哼哼笑了兩聲道:“我的名字你們配知道麼?”
郝能臉色難看,咬了咬牙終是沒有發作,只是提高了音調道:“我們一直以禮相待,閣下為何給臉不要臉?”語氣變的生硬但顯然底氣不足,不過郝能見這男子也並未再主動出手傷人,忌憚消減了幾分,膽子就大了起來,拿眼冷冷瞧向灰衣男子似不容灰衣男子避答。
灰衣男子看到郝能的姿態心中一陣可笑,說道:“是你三師哥既想得到美女又想做英雄阻止他不該阻止的事,天下焉有魚和熊掌兼得之理?”
杜峰在房頂聽的清晰,暗想:這沈朝卓難道是個好色自大之人麼?那這個男子又是誰,怎麼知道的這麼多?
郭強一忍再忍,方到此時再也壓制不住火氣,大聲叫道:“讓我劈了這惡人。”說著閃身繞開郝能提劍橫刺了上去。
郝能眼見郭強出手再無法阻擋,而灰衣男子更不把他二人看在眼裡,心下一橫也提劍搶上,瞬間兩人分左右夾擊灰衣男子。
灰衣男子嘴角一挑滿眼譏諷,更有些惋惜二人不知進退,眼見兩人攻上他倏然一動,身形只那麼晃了一晃,就斜身躲過兩把長劍的夾擊,與此同時他踏步前進轉眼就已到郭強身前,並笑道:“你劈一個給我看看。”手起手落‘啪’的一聲郭強的右頰又是被他打了一把掌,登時郭強的半邊臉頰全部腫了起來,乍看下好像左右口裡含了一個大核兒,未待郭強反應過來灰衣男子已是退在一丈開外,說道:“這兩巴掌是懲罰你滿口胡說的,一點教訓希望你能謹記在心。”
杜峰看到這一幕心中驚異男子步伐,同時也暗自喝了一聲彩,的確男子的身法當真是不敢小覷的,又聽他話語杜峰心想:這人為何這般維護牡丹呢?
灰衣男子這一動倏來倏去快若流星,郝能和郭強的劍身連他的衣角都沒碰上,反而是郭強連吃兩次大虧,這讓二人心中駭然,郝能更是有了懼意心裡只道:這男子太過厲害困怕只有兩位師兄才能敵過他了,眼下要想個脫身之策了。
“沈朝卓是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的。”灰衣男子絲毫不給二人留情面,一句了又冷冷的說了一句。
杜峰聞言大為驚詫,心想:莫非這人知道沈朝卓是被誰殺的?或者他就是那殺手?
自己被打又辱及他的師哥,郭強早已氣急敗壞,憤怒的雙眼幾乎要噴出火來,他啊的一聲吼道:“狂徒,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說著提劍張牙舞抓的又攻了上去。
郝能知道他二人聯手都不是灰衣男子的對手,上去了只有被打的份兒,可郭強不知進退實在讓他著惱,忙扯住郭強後襟道:“郭師弟不可啊,我們並非他的對手,上去只有受辱。”轉而對男子道:“我們學藝不精,若你有種留下姓名,待我兩位師兄到來定在十招之內將你拿下。”
灰衣男子神情鄙視之色甚濃,郭強回頭瞪視郝能,義憤填膺的道:“大不了一死,男子漢大丈夫立於天地之間,怎能被這般羞辱,我名劍門焉有懦夫存在?”
說後郭強長劍翻出忽左忽右再次向灰衣男子攻去,郝能見狀心頭一怔,他被郭強一句話說的臉上發燙,一時間也拿捏不定,可也不能眼睜睜看著師弟一次次受辱,想了一想開口叫道:“你這賊人不敢露姓名,想必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吧!”他只希望灰衣人分神對郭強下手能輕一點。
聞言灰衣男子大惱,喝道:“一派胡言,今日就讓我好好教訓教訓你這兩個背後罵人的小人。”話落突見他背部長盒一抖剎那間射出一道耀眼的冷光,再看灰衣男子手中依然多了一把黝黑的大刀,如墨一般卻黑的發亮。
郝能眼目大睜,心裡只道:這下完了完了。
灰衣男子刀柄在手連續幾個翻轉眼前瞬時出現一個大漩渦,郭強長劍刺到,突見眼前一浮現一個黑色漩渦,心中驚駭可也收勢不住,長劍徑直被捲進了漩渦中,他頓感手臂發麻,更有一股勁氣透過劍身只透而來,當下他胸口一熱哇的噴出一口鮮血,劍柄也在這時脫手完全捲進了漩渦中,下一刻郭強感覺身子不受控制輕飄飄的無著力點,整個人一軟就倒坐在了地上。
郭強癱坐下去還未明白怎麼回事就聽蒼啷啷幾聲響,他的長劍被捲進漩渦竟然斷為了幾節,他努力抬起頭,但見灰衣男子的大刀已歸入長盒,他沉著臉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快給我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