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杜捕快查不出兇手,到時候我手中的劍便會來問候你。”
杜峰心道:真是一頭倔驢。冷道:“隨時恭候。”
沈朝陽一聲冷哼,斜眼薛三平霍地轉身,幾個閃動人已消失在樹林間。
郝能尷尬,低聲道:“二師兄做事魯莽,杜捕快見諒。”
杜峰不言,郝能苦笑了一聲抱拳深深一揖,算是表示一點歉意,隨後帶著幾名師弟匆匆離去。
幾人離去後杜峰和薛三平繼續趕路,走了一段薛三平道:“剛才謝謝杜老弟了,之前我有些失態沒壓住火氣。”
杜峰道:“何來此言?”
薛三平道:“那沈朝陽不簡單,剛才我仗著輕功上的優勢進行突襲居然被他防住了,雖然看似我佔了上風,實則兇險萬分,要是他頭腦反應快調轉劍鋒我那一掌是佔不到便宜的,反而有可能被他重創,杜老弟剛才若不及時出言接下來怕又是一場惡鬥,可就耽誤了時間,也就把名劍門得罪死了。”
杜峰笑道:“你怕得罪名劍門麼?”
薛三平道:“我孤家寡人一個,居無定處怕他什麼,要是他們把我惹毛了沒好日子過的可是他們,倒是你會有些為難。”
杜峰道:“和名劍門的恩怨只是個開始,只是現在我不希望他來的這麼早。”
薛三平並不明白這句話的真真意義,笑道:“那沈朝卓的這件案子你還要查清楚麼?”
杜峰道:“當然,這是我的職責,和名劍門之間的恩怨是兩碼事。”
薛三平道:“說的在理,倒是我慚愧了啊,嗯,我看那姓沈的這次罪是請定了。”
杜峰無奈的搖了搖頭,道:“沈朝陽這人心直口快,說起來也算是條漢子。”
薛三平道:“你到有心情,還誇讚人家,可人家捕快長捕快短的怕是恨你入骨了。”
杜峰道:“我倒是很樂意他們這樣稱呼我。”
薛三平搖頭一笑道:“若是他們懂得感恩,這件案子又被你破了那日後名劍門的人或許該恭恭敬敬上來稱呼你一聲神捕。”
“他們愛怎樣怎樣,我可沒工夫與他們計較這些。”杜峰說著腳上提速,薛三平不甘示弱緊隨其後,這一發力兩人都用了全力,又是想比試一番,再也顧不得分神。
過不多時杜峰和薛三平進了一片槐樹林,順著一條陽關小道遠遠看見一隊人馬,二人奔近渾身汗水早已溼透了衣衫,程英見了心下大是驚異,暗想:這裡距離南京城少說也有十數里,他們這是徒步趕來的嗎,真是讓人難以想象啊!
心底裡佩服二人,也更讓他心中有了底,杜峰一到程英就可將這重擔推出去,長舒了口氣,他便三步並作兩步走上前道:“杜神捕你總算是來了。”
杜峰未及擦乾額頭汗水二話沒說直接上前檢視,薛三平走到一邊手扶樹木大口大口的喘氣,口裡嘀咕:“老了,老了,走了這點路居然累個半死。”
在看杜峰他比自己要好上許多,薛三平感嘆:“幾日沒跟他比試這小子又變的厲害了,要是他到了我的年歲怕是我就被他超越了,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一浪更比一浪強啊!”
“死的是兩位官差,都是一刀封喉。”程英跟在杜峰身後兀自說道。
杜峰蹲身檢查心頭暗自一沉,死者和沈朝卓死時的脖頸刀痕有著相似之處,兇手可能是同一人,杜峰道:“這傢伙似乎並不怕自己暴露啊!”
程英道:“江湖中人的膽子越來越肥了,居然動刀到官差頭上了。”
杜峰抬目掃視,見邊上還有一頂轎子,被人劈了開來,他上前去看那劈開的裂痕整齊平整,但卻是一道劍鋒,不由的杜峰眉頭一沉,說道:“一刀一劍,都不是泛泛之輩,他們有何企圖呢?”
言罷蹲在轎身旁默默沉思,程英小聲道:“我前面查過了,這頂轎子是都察院左僉都御史李浚李大人的轎子,他本被任命督理浙江糧儲,前幾日得到差調奉命去督理易州柴廠軍屯,眼下他是要去易州,沒想到半路被伏擊了。”
杜峰心中一緊,急道:“那李大人現在如何?”
程英道:“李大人因早起時兒子李森生病,便讓他的兩位手下先行,自己隨後趕上,誰知正是兒子生病救了他一命,這才逃過了一劫。”
聞言杜峰鬆了一口氣,說道:“還查到了什麼?”
程英道:“死的兩人是李大人的親信,常伴隨其左右,聽說早年二人也是江湖中人,一個姓馬,一個姓劉,但不知怎麼被李大人收留成了他的貼身護衛,兩人的武功也算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