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回頭勉強一笑道:“謝謝你,歐陽大哥。”
若是杜峰此刻醒轉一定會認出藍衣男子,他正是曾與蕭勇鬥過刀法的歐陽文。
“在我面前你還是這麼客氣,”歐陽文無奈的一笑,瞥了眼昏迷的杜峰,再次問道:“已經離開了你為什麼還要回來?”
牡丹聽得出歐陽文很在乎這個問題,不過這個問題她很難給歐陽文解釋,片刻沉吟牡丹嘆了口氣道:“為什麼我認識的人都有問不完的問題,難道我身有很多讓你們期待的秘密嗎?”
歐陽文臉一僵,尷尬的道:“牡丹妹妹誤會了,做哥哥的只是希望你能活的開心自在些,你既然離開了就別再捲入這些是非中。”
牡丹幽幽的道:“受人滴水之恩定當湧泉相報,我的命運由他改變但最終還是由我來主宰,曾經放不下的都放下了,可是放下了一樣又多一樣,這個或許歐陽大哥你不會懂的。”
“你說的好拗口,”歐陽文笑了笑道:“在我看來世間沒有放不下的東西,只看你放或者不放。”
“你錯了,放不下的一旦萌生根植在心底就永遠也不會放下,即便所謂的放下怕也只是換了一種埋藏的方式罷了。”牡丹微微抬目眸光直視歐陽文認真的問道:“你又何曾放下過和蕭勇大哥的較量,你們之間是一輩仇恨的根植還是你內心中不服輸的要強?”
歐陽文當即愣住,他和蕭勇之間的較量除了仇恨自然有要強的心理因素,這兩方面孰重孰輕若換在以前他會毫不猶豫的答出,但自從和蕭勇較量過後他的思想變了,到現在他還真說不清楚,不過對於他來說這些其實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自己能夠刀法大成,到時候一切的糾結自會迎刃而解。
“重在一口氣,只要我心中壓抑多年的氣出了,就不會存在這樣的問題了。”良久歐陽文這樣答道。
牡丹搖搖頭,微微轉頭看眼躺在床的杜峰道:“我心中所有的氣早就被一種東西替代了,這東西歐陽大哥日後一定能夠體會到,我想那個時候你終會明白的。”
歐陽文將牡丹的舉動盡收眼底,一想便即明白,不由的長嘆聲道:“這個東西我也有的,對你,一直以來都沒有改變過。”言罷他轉身頭也不回的出了房間。
小菊小梅一直守在門口,牡丹和歐陽文的談話她們聽的清楚,眼見歐陽文跨出門口小菊和小梅忙躬身行禮,歐陽文擺手道:“以後見了我不用這般客氣。”
走出幾步他似乎又想到了什麼,大聲道:“這件事我只能幫到這裡,此事之外若還有他事我倒可以出手相助,不過你們記住我幫到的事情只能是與你們主子有關係的事情,他人之事休來找我。”
隨後他飛身而起閃電般掠過下方的桌椅輕飄飄的落到了客棧門口,他不打雨傘邁步走出任由雨滴落在身,打點的小二看到如此姿態的歐陽文可嚇了一跳,只看一眼就頭也不回的跑進了後堂。
牡丹看著空蕩蕩的門口暗自一聲苦笑,心道:歐陽大哥,做妹妹的很高興有你這樣的好哥哥,可是我們這輩子只能做兄妹。
歐陽文一走小菊小梅急忙轉身進了屋中,二人進來行了禮數,小菊就小心的道:“歐陽公子好像走的很匆忙,似乎是真的要離開了。”
牡丹擺擺手道:“隨他去了,不用擔心他。”
小菊張了張口還想說什麼但見牡丹臉色不太好又生生閉了口,兀自輕點了點頭看眼躺在床的杜峰,問道:“杜神捕身體沒大礙了吧?”
牡丹低聲道:“性命無憂。”
“一點小毒都防不了真是沒用。”小梅目光盯著床的杜峰心中來氣,暗自腹誹了一句,她咬了咬牙不合時宜的道:“歐陽公子真心一片,姐姐就這樣讓他走了嗎?”
牡丹驀地抬頭目光銳利這可把小梅嚇了一跳,趕忙低下頭去,牡丹看著小梅終是沒有發作,她知道這個丫鬟妹妹口快心直,並非有心,只道:“我和他不合適。”
小梅很是想不通,歐陽文不合適那麼杜峰就合適了?不就是杜峰的出現逼得她們放棄哪裡的美好生活遠走秦淮河嗎?她心中不忍牡丹為此受苦受累,當下又大著膽子道:“姐姐何必為了一個捕快毀了自己的大好光景呢,去什麼雪山受苦受累這真的值嗎?”
小菊早就對此有了成見,只是一直未找到合適的機會說出來,小梅這一出口她再也不顧,趕忙附和道:“是啊姐姐,你為什麼要這樣委屈自己呢?”
牡丹兀自俏媚微蹙,離開秦淮河時她對兩位丫鬟可是說的很清楚了,眼下二人恰在杜峰昏迷不醒的時候說出這種話讓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