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一絲淡淡的憂傷。
杜峰見有戲,一口道:“放心吧,我會說服他的,只要你現在不再搗亂,其他的就全包在杜大哥的身上。”
“好,我答應杜大哥,可你也不能食言。”這時候東方雲靜也不再為難杜峰,總算消停了,杜峰不由長出了一口氣。
二人不在為此爭執,林嘉玉趁機拿出了她的雙眼鷹捕令牌,伸手遞向杜峰。
杜峰低頭看了眼令牌道:“你決定好了嗎?”
林嘉玉道:“決定好了,這一去再也不會回來了,不知道我們還能不能再見面。”
杜峰左右看眼,見四下裡無人這才低聲道:“有機會的,我和牡丹就在王道巖,邊關的一處綠洲,那一天你找到了你的另一半記得來王道巖通知我們。”
林嘉玉心中隱隱一陣難受,但還是堅強的點了點頭,說道:“會的,到時候你可不能不來。”
杜峰道:“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當下杜峰和幾人走出一段,彼此就分開了,林嘉玉和東方雲靜、丁強找了一處地方喝了一場,之後林嘉玉回到客棧收拾了東西就離開了京城。
拍馬上路的那一刻林嘉玉才深深的體會到,原來自己一直都沒有放下,記憶中最深刻的東西是永遠都不會消失的,沒有放下只有埋藏。
她想這一去或許真的可以找一個託付終身的人了,放不下,埋藏了,還不如替代,用一份感情替代另一份感情,覆蓋掉,那將不會再感覺到自己是悲傷地。
杜峰來到東廠並沒有第一時間見到他們的廠公。
很顯然周儒回來後定給賈公公說了杜峰要來的事情,賈公公特地冷落了下杜峰,言稱自己出外辦事了。
足足等了一個時辰,賈公公才出現在大堂,彼此認識過後分主次坐了,賈公公首先開口道:“今天不知是什麼風把神機府大名鼎鼎的杜神捕吹到了咱家這小小的東廠來了呢?”
杜峰道:“無事不登三寶殿,今日我來是特意來拜見賈大人的。”
賈公公瞥了眼杜峰,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口茶,淡淡的道:“說吧,來咱家的東廠有什麼事?”
杜峰笑道:“其實也沒什麼是,就是近來聽聞福海山莊做了一件大買賣,似乎是關於食鹽的,不知道東廠這邊可有了解情況?”
賈公公的瞳孔驟然一縮,福海山莊現在可是和東廠走的很近,杜峰說著話可就有試探東廠的嫌疑了,賈公公不知道杜峰知道多少內種情況,更不明白他來此的心思,想了一想,笑著答道:“東廠這邊的確得知了一些情況,不過似乎並不是什麼大事。”
“哦,是嗎?”杜峰晃動著桌上的茶碗,轉而又道:“我還聽說福海山莊現任莊主似乎和賈大人有些關係,好像是賈大人的一位遠房親戚,不知道是不是?”
賈公公當即沉眉,說道:“神機府還真是神通廣大,這都知道了?”
杜峰道:“也是無意中得知的,似乎這次關於食鹽的大買賣就是這位莊主操辦的,收入應該不錯,但不知道是不是合法的。”
賈公公咬了咬牙,終於明白杜峰此來並不簡單,不過他既然將這件事情在自己面前說了,想來是不會要置福海山莊於死地,一定是來談條件的,既然談條件那麼賈公公想不能自己太主動,這樣才不會吃太多的虧,賈公公兀自沉吟片刻道:“杜神捕這話是什麼意思呢?咱家怎麼有些聽不懂?”
杜峰道:“神機府已經有了一點線索,但不知道要不要插手調查,賈大人有什麼高見嗎?”
賈公公暗自攥了攥拳頭,知道不能再打馬虎眼了,他心裡一橫,說道:“好吧,明人不說暗話,杜神捕此次來想要什麼?”
杜峰此時很想抓住這個將福海山莊給滅了,同時也滅了賈公公,但是福海山莊滅了,賈公公也不在了,還會有另一個東廠的廠公出現,而且錦衣衛那邊杜峰也不好擺平。
“我呢,也沒什麼想要的,就是聽說東廠和錦衣衛對秦淮河畔的幾位名妓很關心,你說來這幾位名妓還真不容易,做歌姬誰人是心甘情願的呢?”
賈公公沉著臉沒有說話。
杜峰繼續道:“依靠自己的才華又或者是犧牲色相博他人歡笑,更多的是出於無奈吧,這世間有很多人很多事其實都是很無奈的,比如說這幾位名妓,被他人利用最後更是把自己也裝了進去,讓人真的有些不忍。”
賈公公心想:這是為秦淮河的幾位面名妓出面來的嗎?這杜峰還真是和幾位名妓有一腿啊!他依舊沒有出言,等著杜峰繼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