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杯先給一漢子服了一點,等他反應,盞茶功夫這人哇,哇的嘔出幾口酸水來,杜峰一看正和那日方雲靜驅毒時一樣的症狀,當下覺著自己多慮了,心道:我怎會這麼心胸狹隘,處處來提防與他們夫妻倆呢,人之將死其言也善。
剛想完就見這漢子突然間全身抖動,牙齒得得打顫起來,這一變故太過突然,杜峰未及明白怎麼回事忙搶上將內力緩緩送入,然而卻不曾料到這漢子身體似被抽空,他內力送入後如泥牛入海,當下頓時駭然,眼見漢子雙眼發黑,一時之間手足無措,瞬間漢子哇哇吐了兩口黑血當場氣亡。
“怎麼回事?”丁一山看著杜峰瞪圓了眼睛,一邊的其他人也是陣陣心悸,看杜峰的眼神有些複雜。
杜峰欲哭無淚,只覺這黑寡婦夠毒辣,死的時候居然還留著一手,這明擺著是要害自己啊,要不是小心直接去救牢中的人那還了得,到時候全都因此死了,且不說會惹上多少仇人,就自己心裡的這一關杜峰也過不了,登時杜峰心中對黑寡婦的憐惜化為烏有,牙齒咬得咯咯作響,氣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原來黑寡婦在逃離後左等右等,不見鐵風雲出來,心下擔心,再次折回就聽到杜、鐵二人的對話,便想到一計,快速弄來筆紙便寫下那一句:放了鐵大人我給你解藥。
然而她卻不敢保證能夠全身而退,所以折身回去又在原先安放好的解藥裡新增了東西,目的是在杜峰用了此解藥後眾人開始中毒,到時候必然會陷入混亂之中,這樣她可就有機會和鐵風雲安然離開了,這一計策可謂毒辣。
可當黑寡婦昨晚手腳暗自得意之時,那想這一來一去就耽擱了時間,回來時還未曾實施計劃鐵風雲卻是已經一頭撞在了石牆上面,她當時剛躲到樹叢中不知道在她離開時發生了什麼,只後悔自己沒能及時救下鐵風雲,眼見愛人滿頭血跡生死不明,她哪裡在有所顧忌,心中的悲痛更是難以壓制不顧一切的就撲了過來。
確定鐵風雲死了之後黑寡婦萬念俱灰,心中只恨杜峰沒給他多留一點時間,暗生恨意這才將設計好的毒計用在了這上面。
杜峰雖然有了防備但還是著了道兒。
侍衛們看著直挺挺躺下的漢子一句話也不敢說,現場頓時安靜了下來,良久後杜峰道:“將他安葬了吧。”
說後他帶了一隊人前去各個廂房搜尋,首先來到東首廂房,一股淡淡的花香之氣瀰漫屋間,杜峰讓侍衛在房中搜尋,片刻在屋中找到幾件衣服,但卻是一些丫鬟們穿用的,杜峰這才知上了當,再出來到其他房間,發現緊鄰東首廂房旁側的房中,四個牆角有織結的蜘蛛,蜘蛛上面還攀附著一隻五色斑斕的蜘蛛,杜峰不由長嘆道:“原來這才是黑寡婦的房間,先前我被騙了。”
丁一山並不知道之前的過程,遲疑著道:“兄弟此話何意?”
杜峰搖頭也不多做解釋,心裡卻也是想的明白,黑寡婦原本是住在東首廂房,但當她發覺解藥被盜過一次後定是和自己的丫鬟換了房間,當黑寡婦說出藏有解藥的房間時杜峰因為知道東首的房間的確是黑寡婦的房間所以就少了懷疑。
命人取來火把將四角的毒蜘蛛活活的燒死了,杜峰隨後命侍衛在房中尋找。
杜峰和丁一山則來到床邊就要搜尋卻見一條大蛇爬在床腳,大蛇全身烏光發亮,信子飛快的流動著。
杜峰見到大蛇心下恨透了,拔出刀來毫不留情的一刀橫斬直接將大蛇腦袋給削飛,丁一山看的眉頭一跳,都未來得及勸阻上一聲,暗道:杜兄弟下手可真快,可惜了一條好寶貝。
挑飛大蛇杜峰反手插刀入鞘,這才在床上翻找,一陣忙活一無所獲,杜峰心中不甘一把將床身掀翻過來,丁一山一瞪眼,暗道:這心裡憋了不小的氣吧?出言道:“杜兄弟,些許還有其他的辦法。”
杜峰頭也不回的道:“黑寡婦和鐵風雲的身上沒有解藥,那麼剩下的解藥一定是被藏了起來,之前你我都來過黑寡婦的房間當時並沒有遇到這麼多毒物,一定是第一次解藥被盜之後黑寡婦做了防備,有這麼多毒物佈置在房間中,那麼解藥一定就是藏在這個房間中了。”
丁一山一愣,瞬即明白杜峰的話不無道理,當下和杜峰開始在床身左近繼續翻找。
片刻杜峰在床身的縫隙之間果然找到了三瓶藥,其中一瓶便是和方雲靜服用過的一樣,這次他還是害怕又找來一隻老狗將藥物灌下,正在等待之時來了一侍衛報告道:“大人,先前的那隻貓兒我們發現死在了衙門的外邊。”
杜峰苦笑了一聲道:“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