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聽,漫山翠竹隨著山風左右搖擺,竹葉翻飛,也發出“嘩嘩”的響聲,顯得有些雜亂不堪。
山風捲起了竹葉,也吹動了聽風崖凸出的岩石之上靜靜站立的兩人白色的衣裙,一代飄飛,長髮卷舞,但兩人的身子都站得筆直,猶如標槍一般,一動不動。
“師傅,這裡山風這麼大,為何師傅還要帶我來這裡?”寒雪不解的問道,水月仙子回到鶴山之後,徑直帶著她到了這聽風崖上。
“跪下。”水月仙子淡淡的說道。
“師傅?”寒雪更加不解了。
“跪下!”水月仙子的語氣已經變得有些凌厲了。
寒雪不敢違抗,乖乖的跪在崎嶇不平的山石之上,不過心中充滿了疑惑,一向對自己溫柔疼愛的師傅為何今日會這麼嚴厲,她抬頭看著水月仙子,大大的眼睛裡寫滿了疑惑。
“你實話告訴師傅,你和那凌寒是不是早就有了私情,在絕命谷中到底發生了什麼?”水月仙子冷聲問道。
這句話猶如當頭棒喝,一下子把寒雪打懵了,她怔怔的看著水月仙子,心裡翻起了驚濤駭浪,過了好久,她才緩緩說道:“師傅何處此言,我與凌師弟殊無往來,根本沒有任何交情,再未進絕命谷之前,相見的時間加起來不過幾個時辰,至於絕命谷中的事情,徒兒不是一回來就已經如實稟告師傅了嗎?今日您就是再問徒兒,徒兒也不會有新的答案。”
“你還沒有回答我,你們到底有沒有私情?”水月仙子語氣依舊很冷漠。
“沒有,凌師弟一心都在靈兒身上,根本容不得別人,有怎麼會和我有私情。”寒雪也不知自己怎麼就說出了這句洩露心思的話來。
“那你呢?你是不是已經對凌寒動心了?”水月仙子不依不饒的問道。
寒雪的性格雖然淡漠,不爭名利,不過她和凌寒一樣,都非常堅定,一旦是自己決定的事情,她一般都不會改變,現在水月仙子問到了這裡,她也不想隱瞞和逃避,沉思了良久,她才淡淡的說了一個“是”,語氣雖輕,卻是無比的肯定和平靜。
“你、、、”水月仙子心中大驚,一時氣的話都說不出來了,寒雪是她一手帶大的,寒雪的性子,她這個做師傅如何能不瞭解,一旦寒雪親口承認,恐怕這個心思早就已經在她心裡生根發芽,甚至開枝散葉,融化到她的血液中去了,這可如何是好,這個向來讓她最省心的弟子怎麼能有這麼糊塗的思想!
“師傅不必擔心,今日是師傅問到了這裡,徒兒不想隱瞞師傅,才會這麼說。我與他之間有多大的差距和隔閡,徒兒心裡清楚的很,此生註定無緣,徒兒會把這份情愫隱藏在心底,永遠也不會說出來的。”寒雪平靜的說道,可是眼中還是不斷有晶瑩的淚珠落下,自己這一份感情恐怕終身都沒有向他吐露的機會了。
水月仙子的眼眶也紅了,自己也是從少女時代過來的,對於感情她也有過刻骨銘心的經歷,正因為如此,她才逼她給自己下這個決心,如果自己一時心軟,任由寒雪的情絲瘋狂的滋長,恐怕最後會作繭自縛,荒廢了修行,那這輩子可就毀了。長痛不如短痛,現在讓她直面這個問題,認清寒雪和凌寒之間那道永遠不可逾越的鴻溝,她就能早日死心,痛苦一時,總比鬱鬱寡歡一世要強的多。
“你能這樣想,為師也就放心了,為師這裡還有一事要告訴你,這是歐陽長老從天闕峰給為師送來的書信。”水月仙子拿出一封薄薄的信箋。
“他不是迫不及待要把自己和我們撇的乾乾淨淨嗎?還給師傅送什麼書信!”寒雪冷冷的說道,眼神中有著深深的鄙夷。
“歐陽長老來信是想、、、是想、、、是想和你結為雙修道侶、、”水月仙子也很為難的說道。
“什麼、、、他、、、他還有臉提這麼過分的要求,弟子不願意。”寒雪聽到這個訊息,氣的臉色發白,斷然拒絕道。
“雪兒,不得放肆,他現在已經是太乙門長老,位高權重,師傅見了他都要尊稱他一聲歐陽長老,你老是出言不遜,難道不知道上下尊卑之禮嗎?”水月仙子有些氣惱的說道。
“哼、、、什麼長老,那是那同門的鮮血換來的,在絕命谷中就是他最先捨棄自己的同門,才能夠脫離妖獸的圍攻,最後甚至連我也是他利用的工具,要不是、、、要不是他出手,弟子早就已經被他滅口了。這樣的卑劣狠辣之徒,弟子不願意,弟子說什麼也不願意。”寒雪氣惱的說道。
“絕命谷中,歐陽長老也是為了除樂,不得已出此下策,書信之中已經像為師解釋清楚了,你就不要耿耿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