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瘦弱,劍法又是那樣的平凡,很快便身負重傷,不過他最後倒地裝死,誘使那四人上前,就在他們靠近之時,一舉將他們的雙足削斷,反敗為勝,然後他有毫不猶豫的將那四人的頭顱砍下,而他自己此刻也終於力竭,緩緩倒在了血泊之中,這一幕被我和祖父看在眼裡,想要阻止已經來不及了,當我們趕到之時,那些大漢早已氣絕身亡,唯有那個瘦弱的少年還有一絲微弱的氣息。
祖父當時告訴我,這個少年戾氣太濃,殺伐之心太重,不宜留在世上,索性讓他自生自滅,可當時的我年少輕狂,自命妙手回春,要救活天下一切可以救活之人,不顧祖父的警告,執意將那瘦弱少年帶回了家族之中,悉心醫治,足足花了半年多的時間,才終於讓他恢復如初,我當時很是得意,還將李家絕不外傳的修真之法偷偷傳授於他,幫助他儘快修復傷勢,以便在祖父面前炫耀我的醫術,沒想到就在他傷勢剛剛恢復的第二天,他就不辭而別了,還偷走了大量珍貴的藥材和已經煉製好的藥丸,我當時很是沮喪,祖父總是安慰我說,懸壺濟世,不求回報,你對他已經沒有遺憾,這就已經足夠了,當時我還很年幼,這些藥材對於李氏家族來說並不算什麼損失,祖父也並沒有苛責我,所以這件事情很快就淡忘了,沒想到這個少年很快就成長起來,等到我執掌李氏家族之時,他已經是一代宗師,開創了與道、佛兩大勢力並存的天劍宗,成了威名赫赫的破天劍神。
行醫問藥,懸壺濟世,救濟天下一切可救之人,本是我李氏家族的古訓,自祖輩傳下來的規矩就是眾生平等,不能區別對待,所有的生靈在我們眼中都只是病患與醫者之間的關係,這種關係簡單而純粹,傳承了數萬年之久,一直以來,無論道、佛、魔,無論是人類還是妖獸,只要是上門求醫,或是被我們李氏族人云遊時碰上,都會施以援手,無視信仰、種族的差別,所以我們李氏一族在雲荒大陸極富盛名,人、妖、魔三界都對我們李氏一族極為敬重,而我們也一直格盡職守,儘量不捲入三界勢力的紛爭之中,一直保持著特殊的地位。
可是自從那個瘦弱的少年成長為破天劍神,與凝虛天尊、燃燈古佛並立的大修士之時,這一切就悄無聲息的改變了,我記得那一日我正在閉關煉製一種極為複雜的丹藥,他帶著一眾藍衣弟子找上門來,不顧門人的阻攔,執意將我從閉關之處”請“出來,說是要徐徐往日的舊情,這時我才知道威名赫赫的破天劍神竟然是自己親手救治,才得以保全性命的,雖然他臨走之時盜走了一些藥材和丹丸,但我並沒有介懷,而是很熱情的把他請到了正殿。
他一開口就是讓我講家族整體遷徙到青雲峰之上,他說天劍宗眼下正在擴張勢力,門下弟子受傷頗多,這樣可以讓我全心全意的為天劍宗弟子療傷,同時他也很”慷慨“的說,可以給予我劍神至尊,享受太上長老的尊榮,同時所有李氏族人,只要是男丁都可以加入天劍宗內門弟子,研習最高等的功法,享受最高規格的待遇,我們世代行醫,做的是救死扶傷的善事,所以一般被我們施以援手的修士出手都極為大方,所以這些身外之物對我來說沒有任何吸引力,而且破天此舉太過分,與祖訓相悖,當時天劍宗四處殺戮,連道、佛兩家都自願避讓三分,可以說每一個天劍宗弟子手上都沾滿了鮮血,我又怎麼能助紂為劣,所以我聽完之後就斷然拒絕,而且當著他的弟子和我的族人之面,非常憤慨的拂袖而去,將他晾在了會客廳之中,沒想到就是這一時的意氣用事,竟然為李氏一族招來了彌天大禍。
三日之後,當我還在醉心於那極為繁複的丹藥之中時,門下弟子慌忙來報,天劍宗正在空際我們李氏家族的防禦法陣,我趕緊走出去一看,破天劍神帶著數百位高階修士,悍然對家族的防禦法陣發動猛烈攻擊,雖然這套法陣是出自名家之手,防禦力極為強悍,可是在破天劍神那破天一劍面前還是顯得那麼的脆弱不堪,我只記得一道刺目的藍色光芒劃過天際,金色的防禦光罩瞬間崩碎,維護法陣的數十位族人也在頃刻間化為飛灰。
我勃然大怒,跳出去與他理論,為何無緣無故攻擊我李氏一族,破天劍神直說了一句:”李氏一族勾結魔界妖人,禍亂三界,天劍宗代表雲荒正道修士聯盟,將李氏一族從雲荒大陸抹去,以除後患。“
他的語氣很明顯,此次行動已經知會了道、佛兩家,並得到了他們的許可,其實我們李氏家族世代生活在天闕峰腳下,若是沒有得到太乙門的默許,破天劍神又怎麼可能有這麼肆無忌憚,當我還在錯愕之時,他門下那些弟子已經出手了,我們世代行醫,修真之術也是養生為主,攻擊和防禦幾乎和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