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照在凌寒身上,帶來一陣陣溫暖的感覺,凌寒貪婪的呼吸了幾大口清新而的空氣,經歷這一次最為兇險的劫難,此刻宛如重生一般,清晨的空氣冰涼而溼潤,侵入心肺,帶來絲絲涼意,可凌寒卻覺得無比的舒暢,若不是小紅不依不饒的咬著凌寒的衣角,凌寒真想此刻就尋一處絕佳之地,進入忘我的修煉之境,小紅這幾天受了不少委屈,凌寒不忍心拂了它的興致,很快篝火燃起,誘人的香味彌散而出,小紅匍匐在凌寒的腳下,嘴角掛著晶瑩的口水,眼神火熱,無比期待。
“混元子於老夫有救命之恩,其中原委老夫早就已經向小友言明,老夫確實不曾料想到,混元子的神魂竟然一直潛藏在小友的體內,在最關鍵的時刻出現,要借體重生,若是換做他人,老夫就算拼的兩敗俱傷,也會踐行老夫的諾言,竭盡全力幫小友化解心魔煞氣,可是面對混元子,老夫實在是很為難,若是沒有他,老夫早就已經成了破天劍下得冤魂了,又怎麼可能有存活到今日,所以老夫只能兩不相幫,冷眼旁觀,做了一回連老夫自己都深惡痛絕的隔岸觀火之人,其中的不得已還望小友能夠諒解。”李雲景忽然拱手誠聲說道,當時退出凌寒的身體,就相當於判決了凌寒的生命已經終結了,這件事情一直在李雲景心中耿耿於懷,畢竟當年他對道、佛兩家冷眼旁觀他李氏一族被天劍宗滅族的行為是極為痛恨的,沒想到當時他也做了這樣的選擇。
凌寒起身回禮道:“混元子苦心孤詣,偷天換日,連天道規則都沒有察覺,前輩又怎麼可能知道,若是晚輩處在當時的情景之中,也會和前輩做一樣的選擇,沒有混元子,就沒有前輩的今日,同樣沒有混元子,也沒有晚輩的今日,就算是混元子,晚輩也沒有絲毫的怨恨,正所謂天命所歸,冥冥之中自有定數,我們不過都是在遵循生存的法則和我們內心的‘道’而已,這一切無可厚非,前輩所作所為晚輩感佩之至,絕不會又半分怨氣。”
這番話並非是搪塞敷衍之辭,而是凌寒內心之中的真實想法,他本不是一個偏執而狹隘的人,也許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他不屬於雲荒大陸,甚至不屬於整個修真世界,所以反倒對修真世界的生存法則理解的更為透徹,物競天擇,適者生存,本就是自然進化的不變規律,混元子偷天換日,借體重生,雖然將凌寒當做的工具,可是對於混元子來說,這一切都是理所應當的,就像凌寒不惜一切代價,歷經千辛萬苦,也要尋找到李雲景一樣,這都是為生存所作出的努力,無可厚非,換做是凌寒也會有同樣的選擇,所以凌寒此刻心中有一種明悟,經歷過生死之間的徘徊之後,凌寒有一種大徹大悟的感覺,內心沉靜而平和,不悲不喜,就像是一口幽深的古井,無波無瀾。
“小友能有如此想法,老夫這心總算是可以徹底放下了,真沒想到小友年紀輕輕,竟然有這等的明悟,這也難怪會有如此大的機緣了,老夫痴長三千歲,心中的仇恨淤積,一直不能釋懷,直到前幾日在小友的刺激之下,總算是看透了一切,這世間生存、毀滅,總有規則在約束,破天持強凌弱,最後也不得善終,混元子嗜殺成性,最後也功敗垂成,唯有不動如山,平和看待,才有徹悟解脫的那一刻,老夫觀小友心神沉靜,氣定神閒,丹田之中元力充盈,應該是因禍得福,大功告成了吧?”李雲景詢問道,當黑色煞氣出現之時,李雲景已經退出了凌寒的身體,之後發生了什麼,他也不得而知,不過很明顯此刻坐在他對面的是凌寒,而不是暴虐狂妄的混元子,所以他試探性的問到。此刻的凌寒雖然依舊只是一名實丹期的修士,可他的身上自然散發出來的一種玄妙道韻,連李雲景都深為折服,究竟那股黑色煞氣是什麼神奇的力量,凌寒究竟還有多少秘密,連李雲景都無法看透了,以他的神識探查凌寒的神識之海,根本感應不到一絲的異常,心中的震驚已經多過了疑問。
“多謝前輩關心,晚輩體內的血腥煞氣已經徹底祛除了,就連潛在的威脅也一併去除了,此刻晚輩感覺丹田之中一片祥和,冒然施展八極攝魂大法,吞噬萬千妖獸帶來的影響終於解除了,我想不日之後,晚輩就能嘗試衝擊金丹期,順利延長壽元了,這一切都要多謝前輩,要是沒有前輩的指點和守護,晚輩恐怕早就已經徹底迷失了。”凌寒回答道,同時順手將已經烤制好的魚兒送到了小紅的嘴裡,早就已經等的不耐煩的小紅一口叼住足足有它身體一半長的大魚,躍進了草地之中,開始大塊朵頤了,這一次它總算能夠安安穩穩的享用美味,而不用擔心被李雲景追的滿世界跑了。
“這一切都是小友自己的造化,老夫豈敢貪天之功,只是老夫奇怪的是,以混元子的修為,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