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妄圖借體重生的混元子早就已經被天雷轟擊,神魂消散了,怎麼可能再出現在我的神識海中?這一切也太不符合常理了。”
“常理,哈、哈、哈、哈,你竟然和我說這一切不符合常理,難道你在睡夢之中被我拘禁到這個陌生的大陸就符合常理?難道以你這樣一個小小的修士,能夠獲得曠古絕今的異寶和玄妙的功法,可以同階無敵,越級殺神就附和常理,從你醒來的那一刻起,你所走的每一步都已經大大的不符合常理,你現在竟然質問我為何會這麼不符合常理的出現,這真是這世間最好笑的笑話了,其實也不能怪你,所有人總是在獲得機緣時,認為一切都是理所應當,而當面對真正的劫難時,就覺得上天不公平了,你也只是沒有例外而已,那麼現在我就告訴你,從你醒來的那一刻起,你就是我量身打造的一個鼎爐而已,現在時機已到,我才能真正的脫體重生,參悟天道,白日飛昇。”混元子大笑著說道,神情激動,狂妄之極,凌寒在他眼裡,不過是一個完美的鼎爐而已,和一枚頂級的丹藥,一件頂級法器沒有任何區別,不過凌寒顯然比這些毫無靈性的東西要貴重很多,也極難培育而成,所以混元子很是得意,因為古往今來,唯有他一人能夠偷天換日,借體重生,開萬世之先河,這等逆天之舉,可謂曠古絕今。
混元子的話就像是驚雷在凌寒腦海之中炸響,一時間很多的疑惑湧上心頭,讓他心神煩亂,但隱隱之間,他有隱約意識到,他陷入了一個巨大的陰謀之中,他有些不可置信的問道:“難道那天雷劫罰並沒有見你真正滅殺,這幾年來,你一直潛藏在我的體內,我所走的每一步都在的計算之中,直到今日才到了最佳時機,所以你顯現而出,想要奪舍重生?”
“嘿嘿,小子,在雲荒大陸這幾年,總算是有一點進步了,雖然不是全中,不過也八九不離十了,想我混元子道、魔兼修,縱橫三界,自創攝神御鬼大法,吞天噬地,所向披靡,修為早已經到了天劫期,怎麼會連一道天雷都承受不住,區區天雷想要滅殺我,哪有那麼容易?”混元子傲然說道,雖然此刻他還是一張模糊的人臉,但那股睥睨蒼穹的狂傲氣息還是彌散而出,充斥凌寒的心神,凌寒猶如仰望天神一般,凝視這丹田之中的混元子,心神巨震,神智錯亂。
“既然你的修為早就已經達到了天劫期,那你就去天闕峰經歷九重天劫,淬鍊無上金身,追求仙道罷了,為何要將我生生拘禁而來,徒費這麼多的周折?”凌寒一時間真的不能接受這個事實。
“好歹你我同生一體,也算是莫大的機緣,今日你即將湮滅,也要讓你走的明明白白,我便細細和你說一說其中的曲折原委。其實這一切若是真要怨,也只能怨雷音寺那群賊禿驢和太乙門那群牛鼻子,本來我掌控日月聖教,一統魔界之後,是想三界和平共處的,當年我只身闖入魔界,並非心智迷失,而是想尋求一種新的突破之法,當年我滯留在元神期,突破無望,壽元又即將耗盡,無奈之下才去魔教尋找新的機緣,歷經無盡艱險,終於結合道、魔功法精要,改進了日月聖教的攝神御鬼大法,創立八極攝魂大法,神功大成之後,我一心追尋天道,並不想製造太多的殺戮,我所吞噬的修士,無不是那些作惡多端,道貌岸然的偽君子,死有餘辜。
可是道、佛、劍三家根本容不得我,更妄圖將我參悟出的八極攝魂大法據為己有,在三界之內全力追殺,甚至連一些莫須有的罪孽全部加在我身上,我迫於自保,不得不出手小施懲戒,讓他們別來打擾我,因為我馬上就要渡劫而去,不與他們糾纏了,沒想到就在我渡劫之時,道、佛、劍三大宗門,數百位絕頂高手在西海圍攻伏擊,你可知道在數千年的孜孜不倦追尋的目標,在即將達成之時被迫放棄之時,是一種什麼滋味嗎?
我當時身陷數百位絕頂高手的圍攻之中,尤其是凝虛和燃燈兩個老傢伙,竟然祭出了禁忌法器,合力圍攻我,而且又有天雷劫罰難以躲避,這樣的攻擊,就算是元始天尊在世都無法抗衡,我很快身負重傷,在吞噬了近百位元神期大圓滿的修士之後,我終於積蓄力量,逃進了日百之門,那裡是八極之地,天雷攻擊已經變得很微弱,而劍、道、佛三家根本不知道八極之地的存在,我才得以保全性命。
雖然我保住了性命,但我已經失去了對抗天劫,得道成仙的機會,而且我的壽元即將耗盡,如果無法度過天劫,我就要耗盡壽元,化為塵土,這樣的結果我是無論如何也接受不了的,在尋遍了雲荒古籍之後,我終於找到了一個託體重生的妙法,這個辦法極為兇險,成功的機率幾乎為零,很快被我捨棄了,不過正是這個古老的辦法給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