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密封其中,滿眼都是璀璨的金光,滿耳都是浩渺的梵音,凌寒心急如焚。
“米粒之屬,豈能同日月爭輝,既然你們執意要自取滅亡,老夫就送你們上路。”李雲景不閃不避,只待那金光將他徹底禁錮之後,才冷冷的說道,神情傲然,語氣之中有些深深的不屑。
“惠光普照。”一名老僧突然大聲喝道,其餘四人同時齊聲呼應,五隻宛若實質的金色手掌瞬間融合在一起,形成一輪光芒萬丈的金色驕陽,映照天地,無物不容,一股聖潔的力量自驕陽而生,直擊凌寒和李雲景的心神,此刻一直不動如山的李雲景才緩緩抬手,白皙如玉的手掌在燦然的金光映照之下,經脈都清晰可見,沒有絲毫的元力流轉,看起來無比的脆弱,然而李雲景就是憑著這一隻肉掌,徑直探向那輪金色的驕陽。
融合了五名半隻腳踏進返虛期的高階修士全部元力的金色驕陽光芒璀璨,元力浩蕩如海,將整片天空徹底籠罩,威力絕大,然而李雲景就像是摘取一枚早已經成熟的葡萄一般,輕輕巧巧的將那輪金色驕陽摘在了手中,頓時光芒消散,天地又恢復了一片清明,五人神色大變,沒想到五人合力打出的一擊,在李雲景面前竟然毫無效果。
接著讓他們更吃驚的事情發生了,李雲景握著那輪金色的驕陽,直接送進了口中,只見金色光芒在他腹腔之中一閃而逝,瞬間就沒有了訊息,這樣強悍的攻擊,李雲景竟然將其吞噬了,這種實力雲荒大陸見所未見,五人面面相覷,都露出了震驚的神色,不過這一幕凌寒倒是不吃驚了,畢竟李雲景曾經將小紅引動的天雷都吞噬了,天雷之中蘊含的天地威壓是一般修士難以抗衡的,李雲景尚且不懼,這些普通的元力攻擊對他來說,自然沒有實質的威脅,只是凌寒一直擔心的心神攻擊似乎對李雲景也沒什麼效果,剛才那股聖潔的力量,凌寒已經感受到了,所以他才為李雲景擔心,現在看來,倒是自己多慮了。
“這力量勉強算得上純粹,不過對老夫來說,純淨度還是不夠,已經沒什麼意義了。”李雲景抿了抿嘴唇,有些不滿意的說道。
剩餘的五位老僧雖然震驚於天劫期修士的驚天偉力,卻並沒有因此退卻,五人眼神交流了一下,虛空盤坐,低聲誦唸佛經,很快有五尊金光閃耀的佛像從他們頭頂冒出,這五尊佛像神色肅穆,周身有五彩霞光環繞,看不真切,其實他們距離真正的煉神返虛已經只有一步之遙了,只要能夠突破,就能重燃希望之火,然而這一步也是無比的艱難。
凌寒本以為他們還要組織什麼更為凌厲的攻擊,可是他猛然注意到,五人的眼神竟然都是無比的堅毅決然,一種對於致命威脅的本能警覺讓他大聲驚呼道:“前輩當心,他們要自爆元神。”
這種同歸於盡的終極手段,不到萬不得已,說不都會輕易動用,這也是低階修士能夠越級殺神的唯一手段,一名金丹期修士如果自爆金丹,元嬰中期以上的修士能夠保住元嬰就算幸運了,想要順利逃脫,至少需要元嬰後期的修為,現在凌寒他們面對的可是足足五位元神期大圓滿的修士,如果他們元神自爆,那恐怖的衝擊力恐怕會把整個須彌山夷為平地,就算李雲景已經修煉到了天劫期,恐怕也不能輕易脫身。
“須彌寶山可是佛教聖山,你們自爆元神可是會毀掉這座寶山,到那時就算你們真的重創了老夫,也成了雷音寺的千古罪人,又怎麼登臨西方極樂世界?”李雲景冷冷的問道。
“阿彌陀佛,佛語有云: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今日我等能夠替雷音寺化解這場浩劫,就算被打入十八層地獄,也是值得的,更何況須彌寶山本就是我佛聖山,我等自爆元神,能傷的了施主,卻毀不了寶山,施主倒是多慮了,只要施主回頭是岸,老衲一定執晚輩之禮,恭送施主,若是施主執意要闖寶山,我等唯有和施主一道進入十八層地獄了。”一名更加枯瘦的老僧淡淡的說道,他頭頂的金身佛像虛無縹緲,佛光燦然,顯然修為在這五人之中是最高的。
“既然大師都無所顧忌,那老夫又有何懼,老夫今日到此,一定要登臨須彌封頂,找燃燈古佛討一個說法。”李雲景負手而立,神情傲然之極,似乎完全沒有將老僧的威脅放下心上。
“爆!”那名老僧斷然喝道,活到了他們這個年紀,多餘的話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李雲景的態度已經很明顯了,他們只能做這樣的終極選擇,五座金身佛像頓時激射出萬道金光,此刻的李雲景再沒有被動等待,而是身形如鬼魅一般衝向了高空,身體在半空中形成一個極為怪異的姿勢,雙手高高舉起,雙膝虛空拜倒,像是在認罪,又像是在祈禱,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