獅王脫離險境。日月聖教、神魂傳承究竟蘊藏了怎樣的秘密,我也是一定要弄清楚的,不過眼下最為重要的還是紫靈兒的安危,若是不能將紫靈兒喚醒,其他的一切對於我而言,意義並不是很大,因為沒有她,早就已經沒有我了,這份恩情我不能不報,魔界之中還有許多事情沒有了結,冷豔為我付出了生命的代價,整個賞金獵人聯盟一下子損失了一位總盟主和三位副盟主,恐怕已經在崩潰的邊緣了,我無法逆轉時空,挽救冷豔的性命,但我也不能讓傳承數萬年的賞金獵人聯盟因為我而土崩瓦解,日月聖教四分五裂,十大鬼王各自為戰,上官前輩的遺願我也不能不去完成,所以雲荒魔界,我是一定要回來的,至於我自己的安危,我已經顧不得這麼多了,我們返回雲荒以後,直奔須彌山雷音寺而去,藉助李雲景的威懾取得仙界雨露之後,即刻返回魔界就是了,再拖下去恐怕紫靈兒會永遠也醒不過來了,我豈不是要遺憾終生。”凌寒一邊回答這鐘離癲,一邊思索著自己以後的道路,每一份責任他都不會輕易放棄,他會一步一步的去完成。
“主人考慮的如此周詳,老奴就不多言了,傳送法陣已經佈置妥當,咱們隨時可以出發。”鍾離癲行了一禮,退到了乾坤戒深處。
“那好,明日一早,咱們就離開魔界,重返嵛山。”凌寒緩緩起身,信步走到了位於太虛秘境邊緣的靈眼之泉,只見小紅已經呼呼大睡了,幾尺見方的泉眼之中,密密麻麻擠滿了肥美的金背魚,連遊動的空間都沒有了,看來小紅將那剩下的一百多條全部搬到了乾坤戒靈驗之泉中,留著以後慢慢享用,看著它那心滿意足的樣子,凌寒露出了無奈的苦笑,心神一動,離開了乾坤戒。
翌日清晨,一身純白道袍的李雲景和一身青色道袍的凌寒早早的來到了早已經佈置好的傳送法陣旁邊,凌寒抱著小紅,正在向李雲景解釋關於金背魚的事情,並從乾坤戒中取出三株極品靈草送給李雲景作為補償,李雲景毫不在意的揮揮手,表示對這些身外之物已經不在意了,只要小紅喜歡就好,他圍著鍾離癲佈置的傳送法陣細細探查,最終還是疑惑的問道:“老夫最初困頓於此時,也曾想到過利用傳送法陣離開此地,可是關鍵在於傳送法陣向來都是雙向的,困局於此根本不可能做到雙向傳送,我看小友佈置的傳送陣也是單向傳送的,這樣的傳送陣恐怕會讓我們迷失在虛空之中,空間的吞噬之力可是相當恐怖,而且一旦迷失虛空,除非尋找到空間裂縫,否則永遠都無法重見天日,可是大意不得啊!”
“前輩儘管放心,這天地八極本就是最為天然的傳送陣,當年晚輩也曾被困於八極之地,迫於無奈只好憑藉這混元子留下的記載中的零星記錄冒險一試,他曾說八極之地,闇然相通,只要找到了八處極地,那麼在雲荒大陸,可以無所不往,瞬息萬里,更可以洞察天地奧秘,獲得無上道韻,這其中的玄機晚輩雖然不能明悟,不過這八極相通卻是事實,我們只要往正南方向傳送,就一定會進入日百之門,晚輩當時在波母之山地極陽門就是這樣傳送到了日百之門,當時那裡也沒有佈置傳送陣,可晚輩還是安然無恙的到達了日百之門,所以晚輩有八成的把握,不過其中或許還有什麼變數,晚輩也不能十分肯定。”凌寒老老實實的說道,在一個天劫期的修士面前,沒有任何隱瞞的必要和可能,雖然他此去雲荒最大的倚仗就是李雲景,沒有他的威懾,想要獲得仙界雨露無疑是痴人說夢。
“無妨,無妨,老夫只是對於八極之地不甚瞭解,所以才有此疑問,既然小友已經嘗試過一次,那麼些許風險也無關緊要,咱們這就離開閭闔之門,前往日百之門吧!”李雲景當先踏出一步,進入了傳送陣中,千年的禁錮,對於自由他有著深深的渴望,以他的修為就是迷失在虛空之中,也不會有性命之憂,最多是多花費一些時間罷了,這個險他必須冒,否則空有天劫期的修為,卻沒有施展的空間,劍、道、佛三家的恩怨,李氏一族的傳承,這些就是李雲景所承擔的責任,他和凌寒一樣,必須把這些事情完成,然後再尋求對抗九重天劫的辦法,求得無上大道,若是不冒這個險,他將終生止步於天劫期,與大道無緣,修真之路本就是逆天而為,這個道理李雲景和凌寒同樣明白。
凌寒最後看了一樣這個寧靜的山谷,那齊齊整整的藥田,那樸素簡陋的茅草屋,那緩緩流淌的河水,還有心中那一抹深紅的倩影,帶著對冷豔無盡的歉意和感動,打出一道青色元力,激發傳送法陣,五彩光芒越來越強,將青白兩道身影徹底包裹,很快兩人的身形徹底消失了,無色光芒隨即消散,傳送法陣光芒黯淡,唯有幾絲微弱的光芒在流轉,整片山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