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多少也將敵人擋了一擋。
在夜空中翻出曲線,落在遠處,她噴出一口鮮血。
這一劍雖未刺入她的身體,劍氣卻已侵入她的肺腑。
白起並沒有追擊她。而是驀一回頭,看向藺隆,冷冷的哼了一聲。
此時,藺隆正撲向玉臺上的徐州之精。
眼看他就要將徐州之精搶到手中。
接下來卻是被神秘的力道一彈,立時間向後拋跌。
原來,那二十八名白袍者雖然只是跪拜在那裡,看似一動不動,卻已布成了一個無形的結界。
他竟被那無形結界反彈而回。
白起身子一晃,一下子出現在藺隆身邊,金劍斬去。
藺隆心中大驚。“殘寒鐵”強行聚在胸前。
轟的一聲。金劍擊碎了“殘寒鐵”。
繼續斬向他的胸膛。
藺隆心中絕望,只能束手待斃。
此刻的他,怯意已生,氣勢弱至極點。身體又處於失衡之中。
“殘寒鐵”被對方一劍斬個粉碎。已是來不及重組。
他已必死無疑。
眼看藺隆便要死在這裡。
忽的。一道金光激射向少年的眼睛。
少年回劍一截,鏘的一聲,精光一閃。
藺隆趁機飛退。直退到月夫人身邊。
月夫人卻再噴一口鮮血。
雖然自己也已受傷,但在這關鍵時刻,她還是以金霞夫人留給她的金釵,用“三寸金霞法”救下了藺隆。
只是,就算這樣,他們又能夠再活多久?
白起一步一步的、冷冷地向他們逼近。
大雨依舊傾盆而下,雷聲消減了許多,夜空中卻仍是時不時的閃出電光。
白起腳步一蹬,整個人與劍氣和在一起,向二人疾衝而去。
就在這時,夜空中劃過一道黑影。
這一刻,恰好是兩道閃電之間短暫的黑暗。
雨夜漆黑,那劃過的影,竟比雨夜還要漆黑。
白起頓在那裡,眼睛有若電光一般,照向那往玉臺掠去的影。
玉臺的周圍,布有結界。
藺隆就是被結界反彈而回。
這人同樣也撲向了結界。
一道電光閃過,夜空亮了一亮。
就是這麼一瞬間,這人已經到了玉臺上方,黑袍一卷,將臺上的青硐碎片全都捲了進去。
守在周圍,佈下結界的二十八人臉色俱變。
他們根本沒能看清這人是怎麼進入結界的。
白起雙目卻是寒光一閃。
他清楚地看到,雖然這人破入結界的過程只是一瞬,但在這一瞬間,這人連換了四個方位、八種身法、十六般姿勢。
就是這四個方位、八種身法、十六般姿勢,讓這人輕而易舉的闖入了結界。
這闖入者,只怕比佈陣的二十八名白袍,更加清楚結界所蘊藏的奧妙。
那是一個戴著木製面具,身穿黑袍的蒙面人。
黑袍一卷,臺上的青銅碎片就這般消失不見,也不知被他藏在了哪裡。
白起劍光一閃,劍身破開重重雨幕,驚雷般轟了過去。
蒙面人卻是身子一縱,往另一端坡頭投射而去。
桑弟?月夫人心中一喜一驚。
喜的是桑弟出手,奪得了徐州之精。
驚的是,那充滿了可怕殺氣,死神一般的金黃劍光,裹著白起,緊追而去,與桑弟一同消失在了坡上。
……
***
搶走徐州之精的,自然便是劉桑。
只因他已經知道,就算自己出手,也救不了月夫人和藺隆。
在不完全啟用第四魂的情況下,他的最強實力,也就是與月夫人和藺隆相當,或許還比不上月夫人。
月夫人已經受傷,藺隆已經膽寒,就算再加上一個他,也不可能是白起對手。
更何況,秦兵的數量要大於後方的墨者,僵持下去,對他們尤其不利。
而完全啟用第四魂,與白起或許有一戰之力,但要想勝出,可能性亦是不高。那個時候,他雖然殺了“東聖”尤幽虛,但自己也是傷痕累累,差點死在那裡,而這個少年,風聞中卻是在毫髮無傷的情況下,重創“火皇”姜狂南。
更重要的是,完全啟用第四魂後,他無法控制自己,可能連月姐姐也一同殺了。
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