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你們牽扯進來。更何況,從另一方面來看,大宮主原本就非yīn陽家的人,對蟾宮並無多少感情,縈塵妹子亦是如此,蟾宮需要他們,但他們卻未必需要蟾宮,他們憑什麼要放下他們自己的事,致力於蟾宮之未來?”
四月使彼此對望,俱有憂sè。
霏月飄飄道:“花主覺得,我們當如何做?”
“想要人報之以桃,自己便先投之以李,”炫雨梅花淡淡道。“以大宮主之才華,終不可能一輩子藉藉無名,而縈塵妹子若真的突破至大宗師。以她為中心,亦不知會掀起多少腥風血雨。你們若只是想帶著蟾宮眾弟子平平安安的過完餘生,最好現在就跟他們脫離關係,若想振興蟾宮。跟著他們,既有兇險,又是機遇。”
緊接著冷笑道:“其實這種事。你們早就應該多想想,當年蟾宮被迫四處隱藏,保持低調,實是因為在yīn陽家三宗裡,蟾宮最為弱小,但蟾宮越是躲藏,越是弱小。越是弱小,便越只能東躲xī zàng。但是現在,金烏谷與星門盡滅,本該是蟾宮開始振興的最好機會,你們卻是躲藏慣了。依舊怕這怕那。既想振興蟾宮,又想安穩度rì,世間哪有這般多的好事?該如何做,你們自己商量便是。”
話一說完,便飄了出去。
***
劉桑與夏縈塵,帶著小嬰乘著小船,到了海邊。
他們一同走在海灘上,月亮已從海天一線間升起,海水發出亙古不滅的迴響。
夏縈塵道:“夫君真的打算離開蟾宮?”
劉桑道:“是,也不是。”
夏縈塵道:“怎麼說?”
劉桑道:“今後要做的事,大體上已經決定下來了,我既然是蟾宮宮主,又有憂憂在那推波助瀾,蟾宮想要不牽涉其中,基本上已不太可能。但我卻不希望利用自己蟾宮大宮主的身份,逼著蟾宮跟我走,所以我想給她們選擇的機會。而反過來想,我其實原本也就不欠她們什麼,在絕冀洲時,若不是有我暗中幫助她們,蟾宮早就已經被滅了,所謂禮尚往來,我既已幫過她們,她們又能幫我什麼?”
夏縈塵道:“夫君變得勢利了。”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劉桑道,“既然已經決定要做大事,可以用到的力量,自然都要用到,因為一旦失敗,動輒就是國破家亡的下場,這不是一個人兩個人的前途,而是關係到一家、一族、一國的生存與死亡,自然要從全盤來考慮。”
夏縈塵點了點頭。
劉桑道:“這麼遲了,娘子怎突然跑到蟾宮來找我?莫非有什麼急事?”
夏縈塵道:“也沒有什麼急事。”
劉桑笑道:“原來娘子想我了。”
夏縈塵道:“你這人什麼都好,就是臉皮太厚。”
兩人打情罵俏一般,邊說邊走。小嬰奇怪地看著他們,爹爹和孃親損來損去的,好像是在吵架,卻又吵得很開心的樣子,這是怎麼回事?這個世界真的很奇怪,吵架也能吵得很開心,還有那一次,爹爹把那個有尾巴的女人脫光光的,在她身上狠狠揍她,她好像也很開心。
這個世界實在是太奇怪了。
不知不覺,行到一處山腰,夏縈塵略一沉吟,道:“你跟我來。”往山上縱去。
劉桑牽著小嬰,跟在她的身後。
他們掠至山頭,夜風清冷,周圍一片安靜。
夏縈塵立在那裡,轉過身來,道:“昨rì夫君告訴我,你就是‘暗魔’。”
劉桑道:“不錯。”
夏縈塵道:“既然如此,那就讓我看看,夫君身為‘暗魔’的本事。”
劉桑訝道:“娘子要跟我比試一番?”
“嗯,”夏縈塵淡淡的道,“不試上一試,如何知道夫君是否在說謊?”
劉桑道:“我怕傷到娘子。”
夏縈塵哂道:“夫君的口氣倒是不小。”又道:“夫君可還記得,你我曾經有過約定,若是夫君能夠勝我,我便聽從夫君吩咐,任由夫君做一件事?”
劉桑道:“這個也算?”
夏縈塵道:“自然算得。”
“好!”劉桑將小嬰帶到一旁,將她抱到樹枝上,讓她在這看著,自己回到夏縈塵對面,慢慢的激**內的第四魂。yīn冷黑暗的氣息無由而來,似有若無的黑氣籠罩著他的身子。
夏縈塵驚訝地看著他,明明是同一個人,但是眼前的劉桑,卻像是完全變了一般,冰冷如刀,殺意凜然。
她輕嘆一聲:“難怪召舞無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