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道:“而且所發生的事,確實是對我們太有利了,就比如當我們與鯨城交戰時,鯨城城守發兵之前,突然中毒暴斃,事後查明,乃是他新養的小妾恨他強霸,表面依從,暗中下毒,只是案件雖然明瞭簡單,似無可疑之處,但這時機卻也未免太巧,尤其是那小妾如此簡單的就下毒成功,叫人難以相信,倒更像是那血獄門所為。”
劉桑低聲道:“娘子……你有沒把憂憂找來問問?”
夏縈塵道:“我沒有見到她。”
劉桑錯愕:“沒有見著?”
夏縈塵道:“恰恰在我回到家中的前一天,她留下書信,離家而去。”
劉桑怔了半晌,只有苦笑。
夏縈塵低聲道:“她雖不願見我,卻或許會來找你,只是這孩子xìng情yīn暗,我知道夫君已是將她收作義女,但還是多少小心些好。”
劉桑無奈道:“我知道了。”
考慮到楚樂穎、文露發現夏縈塵一直沒有回去,弄不好會四處尋她,他們自然也不能在這裡待太久,快速交換了一下看法,避開外頭的侍女,先行分開……
***
劉桑下了樓,見到楚嬌嬌。
楚嬌嬌不知道他與大小姐和少nǎinǎi到底拉近到什麼地步,也不敢再瞪他兇他,這一點,劉桑倒又覺得自己的小姨子更刁蠻一些,管你背後有什麼靠山,想要兇起來,先兇過去再說,刁蠻死了。
兩人坐同一輛馬車回去,路上。楚嬌嬌試探地問了問他,想知道他與大小姐、少nǎinǎi、凝雲公主等在天梅閣談了些什麼,劉桑也就隨便回答了幾下。
回到府中。又用了些點心,便各自歇息去了。
睡到半夜,劉桑翻身而起,換了一身黑衣。悄然溜出屋子,仗著龍蛇八術,往樓閣一層層的翻去。楚家有兩座高樓。楚添南若是藏有什麼帳本之類的東西,最有可能就是放在這兩座樓的高處。
考慮到楚添南本身有一定的修為,院中亦安排了許多侍衛,他自然要小心許多,不過那些侍衛防的是外賊,他現在卻已成了家賊,這些侍衛自然是防不到他。
不過這些侍衛並不算多。一般的大富人家都養得起,府中若是真有與曹安幫來往的帳本,那就絕不僅僅只有這點守衛,所以劉桑對在這裡找到帳本,並不抱太多希望。只是想到,多多少少應該會有些線索,所以先看上一看。
身子一閃,他翻到其中一層,透過窗縫悄然往裡看去,這裡應該是楚添南的書房。書房充作辦公之用,原本就是許多人的習慣,所以對大多數擁有**的人來說,自己的書房,都是不許其他人隨便進入的,劉桑不知道楚添南是否也是這樣,卻可以到裡頭探上一探。
窗戶是從裡拴住的,不過問題不大,跟著小眉時,他也曾學過一些破解機關的簡單手法,找了一條鐵片,伸了進去,輕輕勾了幾下,拴頭便被勾開。
推開窗戶,先探進頭去,仔細觀察一番,再閃身而入,放下窗子。
書架有兩座,書桌一張、玉椅一張、椎形的燈柱、放置畫卷大筆之類長物的玉瓶、桌上有鎮紙、筆墨等等……
他先將房中的東西都掃入自己眼中,再在腦中快速動念,以分析有什麼不協調的地方。
不過似乎沒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然後他便一一的搜尋起來。
方找未久,他心中忽的一動,身子一閃,躍上上方橫樑。
悄然看去,另一邊窗臺外,已是多了一個影子。
夜黑風高,影子極是淡薄,若非他感知力本就驚人,又一直都在暗用竊風兔視術,根本無法提前發現那人。
那人顯然也在隔著窗縫,察看屋內是否有人,過了一會兒,便也有什麼東西從縫中伸出,一下子就勾開了栓頭,動作倒是比劉桑熟練得多。
劉桑與這人開啟的窗子,一扇在東側,一扇在西側,既然劉桑先行進來,又提前注意到這人,這人自然是發現不到他。
只見這人悄悄潛入,卻是一物一物的摸了過去,也不知他手上藏有什麼,摸過之處,發出“嗡”的聲音,這聲音很小,很細,幾同於蚊子哼哼,就算以劉桑的感知力,又是藏在同一室中,也只是勉勉強強的能夠聽到。
不像劉桑需要一點一點的仔細尋找,這人卻是用手一摸,側耳一聽,對所摸之物,便已再無興趣。
摸完書桌,這人又去摸桌邊玉瓶,忽的蹲了下去,在玉瓶弧形的下端輕輕彈了一下,然後不知怎麼弄的,只聽咔的一聲,便彈出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