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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過迷霧,前方竟有一座大殿。
劉桑雖然也進過幾次巫靈界,但這巫靈界中本是浩大,有許多地方,他自然是沒有到過,這座大殿自是如此。只見它座落在雲霧之間,古樸雄偉,殿門兩側,是兩座威武的獸像,殿門上方以古篆寫著“天地洪爐”四字。
鬆開黑暗天女和雙兒,他領先進入殿中,只見內裡只有一個極大的青銅火爐,爐子上方,懸飛著不知多少的玉蟬。他道:“這個是……”
黑暗天女道:“這天地洪爐,就是當年伏羲大帝演卦的地方,女兒想,它對爹爹必有用處。”
天地洪爐?劉桑飛起來,在洪爐的上方,看向爐中,見內中煙霧滾滾。
他心想,這天地洪爐要如何用它?心頭閃過那幅先天八卦圖,忽地,爐中煙霧散去,現出沸水,上方的玉蟬自動落下,在沸水中布成八卦,玉蟬起起落落中,水位下降,現出山川形貌。玉蟬排列,彷彿有無形的線拉扯著它們,讓它們不斷翻動,正面是陽,反面是陰,陰陰陽陽的轉換間,更多的玉蟬落下。
雙兒與黑暗天女飛在他身旁略後一些,雙兒看去,見他面現驚喜,就好像一個渴望武道的人,找到了通往更高境界的道路,這種喜悅。就與自己當年初窺天玄之氣時一般。
她對陰陽五意、八卦九宮之類的術數知道一些,但卻並不太深,洪爐中的玉蟬越來越多,內中大的八卦套著小的八卦,變數無究,讓她看得頭疼,也就懶得再看。視線掃向一旁,卻見黑暗天女也沒有在看天地洪爐,而是在看她的爹爹,她那小小的臉龐。透著與她表面的年齡明顯不符的**。似愛慕,似崇拜,更似一種女人對男人肉慾上的渴求與需要,這種蕩婦一般的表情。出現在一個女孩注視她養父背影時的容顏上。讓雙兒心中驚訝。
覺察到她的目光。黑暗天女剎那間看了過來,目光一下子變得厭惡與陰戾,甚至是帶著無限的怨毒。
雙兒暗自心驚。這種無法形容的陰冷與扭曲,只怕才是這丫頭的本性,而她剛才所表現出來的好女孩模樣,不過是一種假象……不,也許不是假象,怕是唯有在她的“爹爹”面前,她才願意去做個好女孩,又或者說,她只願意去做她爹爹的“好女孩”,至於其他人……
兩人的視線一個交錯,雙兒清清冷冷地飛在那裡,黑暗天女清麗的臉蛋閃過殺氣,卻又很快消失而去。
在她們前方,劉桑落了下來,興奮地道:“想不到還有這種東西,有它的話,要解開那先天八卦圖,只要幾天時間應該就夠了。”
二女跟著一同落下,黑暗天女那蕩婦一般的表情與一閃而過的殺氣全都消失不見,撒嬌一般地靠在爹爹身邊:“爹爹,這東西真的有用?”
劉桑道:“嗯,我之所以難以解開那幅先天八卦圖,除了因為它的複雜,更主要還是因為,沒有前人的積累,只能靠著自己從頭開始,一步一步的推算。這就像一道極其複雜的籌算,解答者必須要從一加一開始進行推導,那自然是耗時耗力。而這個‘天地洪爐’,則等同於早已設計好的公式,我要做的,就是設法把一個個數字填入進去,自是省了許多麻煩。”
其實另一個比喻更加形象,這“天地洪爐”有若是易理術數中的“計算機”,解決了大量雖不復雜卻極是繁瑣的計算問題,可以免除掉他在計算過程中的大量時間,不過要跟她們解釋什麼是“計算機”,卻也是一件麻煩的事。
竟然還有這樣的神器,劉桑越想越是興奮,道:“乾脆我們就先留在這裡,解開那幅先天八卦圖再走。”就像一個數學家面對著一道複雜的數學題,對那先天八卦圖,他原本就恨不得把所有精力都花在上面,現在知道幾天就能完成,自是迫不及待。
雙兒冷靜地道:“不行。”
黑暗天女冷冷地道:“為什麼不行?”爹爹離開了這麼久,她甚至都以為他已經死了,此刻自是很想跟他在一起。
雙兒斜了少年一眼:“不要忘了,再過兩天……你妻子就變成男人了!”
少年“叭”的一聲,雙肢撐地趴在地上,背上一團黑線……這、這確實是個很大的問題。
黑暗天女一下子興奮起來:“變成男人?孃親為什麼要變成男人?”
劉桑嘆一口氣,把夏縈塵早上對他的“最後通諜”告訴黑暗天女。
黑暗天女更為興奮,她在心中忖道:“這其實是一件好事,爹爹是絕對絕對不可能喜歡男人的,如果孃親變成了男人,那就算她是孃親,爹爹也會離她離得遠遠的,我就再也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