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縈塵沉吟道:“她會否是白神王派出來的?”
劉桑卻是想著,白神王當時陷入地火,想來早已死在那裡,不過菊娘確有可能是替白神王報仇。
胡月甜甜也在那裡,對妖族她卻是知道更多,搖頭道:“這不可能,白神王雖然養了一批半人半獸的妖物作殺手,更有傳聞,說他有妖族血統,但他終究是人。延維林乃是陽梁洲上,僅次於黑鶩天、萬天洞的妖族勢力,與白神王一向不和,不是白神王收買得了的。”
既然不是為白神王而來,那又是為了什麼?眾人更是不解。
胡月甜甜道:“我們狐族與人族交往密切,卻與妖類向來不和,我們從不將自己視作是妖,它們卻將我們視作是妖中的叛徒,而延維林,以前也與我們有些過節。按乾乾長老的分析,菊娘雖是衝著召舞而來,主要目的可能更是要找我們狐族的麻煩,你們乃是桃丘的客人,桃丘防護這般嚴密,若是還有客人死在這裡,狐族自然大失面子,傳出去也是丟人。”
夏縈塵、夏召舞等自忖跟這延維林往rì無冤,近rì無仇,甚至以前連聽都不曾聽過這個名字,而按胡月甜甜所說,延維林與白神王又完全不可能是一夥,想來想去,也就只能接受這個解釋。
胡月甜甜道:“乾乾長老讓你們放心,這次只是未想到菊娘會從地底深處避開禁制,潛入桃丘,我們已經做了更周全的防備,絕不會再讓這種事兒發生。”
劉桑自然知道,桃丘的防備不可謂不嚴,連小嬰都是一進入就馬上被發現,就算是妖怪,能夠從從地底深處潛入的,也絕不會多,而那菊娘也已被月夫人重創,就算不死,短時間內也別想與人動手,倒是並不太擔心。
他看向胡月甜甜:“翠兒呢?”
胡月甜甜嬌笑道:“她躲了起來,不想讓別人找到她。”
劉桑無奈的道:“她躲到哪裡去了,你告訴我……”
胡月甜甜掩著嘴兒:“她尤其不想讓你看到她。”
夏召舞道:“你們說,會不會就是那隻花妖,把她的尾巴剪成那個樣子?她既然有藉著地遁從外頭潛進來的本事,自然也有能耐把她的尾巴剪成那個樣子。”
劉桑笑道:“我覺得那隻花妖沒那麼無聊。”那花妖要吃得有多飽,才會做出這種事來?有剪狐尾的工夫,它都可以殺死翠兒一萬次了。
雖然這事兒做得絕了點,但那終究也只是一個無傷大雅的玩笑,不管是翠兒還是那個叫雲兒的狐女,都只是被人捉弄了,而考慮到翠兒也經常捉弄別人,很難說她不是自作自受。
想到這裡,他心中又有些狐疑起來,他剛誇完翠兒的狐尾漂亮好看,當晚就有人把她的狐尾剪成那個樣子,讓她不敢出來見人,這只是一個巧合麼?
正想要試著從胡月甜甜這問出胡翠兒下落,好去安慰一下她,夏縈塵卻先看著他,道:“夫君等下是否有空?”
劉桑錯愕道:“倒也沒什麼重要的事。”
夏縈塵道:“明rì便是美月,我打算到集市上買些衣裳,順便幫小嬰也買上一些,夫君既是有空,不妨幫我們去參考一番。”
夏召舞驚道:“姐,你要去參加美月?”
夏縈塵道:“嗯。”
夏召舞叫道:“我也要去。”
夏縈塵淡淡道:“已是來不及了,報名的時辰已經結束,我也只是剛好趕上。”
夏召舞嘀咕:“這麼好玩的事也不叫上人家。”其實她本也有些意動,只是一直沒有決定下來,沒想到一向喜歡安靜的姐姐反而悄悄的跑去報名,實在是大出她的意料。
劉桑陪著夏氏姐妹、胡月甜甜一同前往狐族的市集。
雖然種族不同,但狐族與人類在許多地方,確實有相似之處,交易用的也是銀兩,也正是因此,凝雲城與青丘狐族在玻璃貿易上才能合作。
夏縈塵一直牽著小嬰,小嬰居然也任她牽著。
小凰、黛玉、寶釵、鸞兒跟在他們身後,月夫人卻是留在了和露林。
路上,夏召舞拉著姐姐,讓姐姐不要把小凰送出去,就算實在要送,那也送給她好了。
小凰要是留在姐夫身邊,必定會被他欺負死了。
“我只是把黛玉和寶釵要了過來,留她們有些用處,他身邊無人,就讓小凰跟著他,”夏縈塵淡淡的道,“要不,你用鸞兒去換小凰。”
這個夏召舞又不樂意了,嘀咕道:“沒有丫鬟,他不過就是少了人欺負,會死不成?”
夏縈塵道:“要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