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和洲實施的是分封制,諸侯林立,郡公主與縣公主並不少見,但公主還是有些不同,更何況這位公主就算是在揚洲,也有極大的名氣,和洲第一美女,一位雙十年華便已晉階宗師境界的奇女子。
原本就是白鳳國王族公主,又有如此大的名氣,當地地方官自然急急趕來,夏縈塵因為諸侯之女的身份,自然早已知道這一類的繁文瑣節是免不了的。而當地官員也很快就弄清她來揚洲,只是為了遊玩,並非出使又或是公事,自也放鬆下來,她既因私事而來,款待她是人情而非義務,也就沒必要弄得那般緊張。
雖然如此,一些酒宴還是免不了的,夏縈塵以身體不適為由,推託掉大部分的宴席,只參加了少數幾個由狐族作中介,與凝雲城原本就有生意往來的官紳的酒宴,推託不掉的,大多也都是交由劉桑,讓他“代表”一下。
劉桑原本就是凝雲城附馬,代表她,自然沒有什麼問題,只不過比起娘子,他這附馬名氣太小,年紀比他娘子還小,許多人都是衝著夏縈塵這“和洲第一美女”的名頭赴宴,結果看到的卻是她的小丈夫,自是不免失望。
而劉桑也因為被不知道從哪裡來的變態盯上,這幾rì食不知味,睡不安穩,有點恍恍惚惚,神經兮兮的,完全不在狀態,更是讓他們大為鄙視,只覺得,鮮huā果然是插在了牛糞上。
夏縈塵等此行的目的,最主要的。自然是參加雲笈七夜,弄清她與胡月甜甜胸口上的水滴形印記,若有機會,事後再參加狐族的美月大會。
在南方港口處理完一些事務後,將帶來的兵將留在船上看船,夏縈塵、胡翠兒、胡月甜甜、夏召舞,便帶上小凰、鸞兒、寶釵、黛玉四名丫鬟侍女。租了兩輛馬車,準備往北行去。
劉桑卻與夏縈塵在那商量,道:“娘子。從這裡前去參加雲笈七夜,時間綽綽有餘,但我卻想到御皇山天玄宗去一趟。去年的雲笈七夜上,我曾將《道德經》抄予天玄宗宗主千玄子的弟子樓玄觀,對他們也算有些恩情,我乘只英招,繞道御皇山,看看能不能問到與這印記有關的事,然後再在雲笈七夜上與你們會合。”
夏縈塵略一思索,道:“可要我與你同去?”
劉桑道:“我也是臨時起意,此去天玄宗,略趕了一些。若我無法趕上雲笈七夜,也不影響娘子參加雲笈奇珍會,若是我們一同前去,路上反更容易拖延,萬一在天玄宗未能弄清印記。又耽誤了時間,未能參加奇珍會,豈非兩失?”
夏縈塵沉吟道:“也好,我就在雲笈七夜中等你。”
胡翠兒聽到他們說話,叫道:“桑公子,我跟你去。”
寶釵黛玉道:“我們也去。路上好照顧公子。”
劉桑卻是有他自己的想法,他越來越覺得,肯定有變態跟在他們身後,但那變態到底是跟著他,還是跟著娘子等人,也不太能肯定,倒不如分道揚鑣,若是那人繼續跟著他,他獨自一人,好想方設法把那傢伙揪出來,若是那人不再跟他,那就說明那變態跟的是娘子又或小姨子等人,那他就繞到後頭,來一個反跟蹤,看看那傢伙到底在弄什麼鬼。
這種情況下,自然不能讓胡翠兒和兩個侍女跟著。
他道:“不用了,人越多越麻煩。”
胡翠兒搓著衣角:“奴家、奴家怎就成麻煩了?”
啊?我不是那意思!劉桑想要說話,又想著娘子就在旁邊,可不要太寵著她,回來後再好好陪她。也就沒有再說什麼,向她們告辭,匆匆離去。
劉桑走後,胡月甜甜悄悄將胡翠兒拉到林中。
胡翠兒瞪著她:“做什麼?”
胡月甜甜嬌笑道:“翠兒啊翠兒,你這樣子是不行的。”
胡翠兒嘀咕:“關你什麼事?”
胡月甜甜道:“怎的不關我事了?你看看你這樣子,哪裡像是我們狐族的女孩子?我們狐族姑娘的男人,可以有別的女人,但不管有多少女人,我們都要在他心中排上第一次,可你看看你現在這個樣子,你這般投懷送抱的,自己送上門去,在他心目中,還比不上那對他若即若離,整rì冰冰冷冷,冰山一般毫無情趣的娘子重要。男人有的時候就是賤骨頭,你對他太好,他反覺得你不重要……”
胡翠兒哼了一聲:“桑公子才不是那樣的人,別人要是對他不好,他只怕理都不理別人。”
胡月甜甜道:“夏縈塵難道就比你對他更好?”
胡翠兒道:“夏縈塵對他是不一樣的,她是他妻子嘛,對人族來說,夫妻之情原本就是看得很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