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們在拖累大宮主。
她們也希望大宮主放棄她們,脫身而去。
但是劉桑又怎能就這樣放著她們不管?
就這般趕了幾天的路,不知不覺,他們已經遠離了神霰洞天和大咸洞天。
這一夜,他們正在趕路,忽的,危機感湧了過來,劉桑頓在那裡,雙兒與憂憂齊齊飛起,小心戒備。玄羽兵團的姑娘們趕緊散開,布成陣勢,竊脂與小嬰也一樣子緊張起來。
一支金箭破空而來,有若傳說中射日的神箭,只是,它射來的氣勢雖然驚人,刺在地上,卻只是輕輕插在那裡,金羽顫動,只此,便可知道射箭之人技藝之神奇。
劉桑一眼掃去,見金箭上,掛著一封書信。他略一沉吟,踏上前,拔出金箭,取下書信,展信一觀。
雙兒與憂憂落了下來。
憂憂道:“爹爹……”
劉桑抬頭看向夜空,沉思許久,才道:“你們先在這等我,我要去見一個人。”
雙兒道:“你……”
劉桑道:“你們放心,我不會有事的。”
憂憂心知,爹爹做出的決定,必定有他自己的考量,而他既然不告訴她們信中寫了什麼,那其中必有隱情。她低聲道:“既然這樣,爹爹先把小嬰送回巫靈界去,萬一有事,可以將她召出幫忙。”
劉桑點了點頭……
***
離開雙兒與憂憂、竊脂等人,劉桑藉著天玄之氣,在黑夜中飛掠。
夜風在他的耳邊呼呼作響,就這般,一飛數十里,他落在一處山頭。
一個少年轉了出來。
他就是白起。
此刻的白起,穿的是一身黑衣,陶土與血肉混制而成的身體,在黑暗中散著古銅色的光澤,四周一片靜謐,這種靜謐,是一種連蟲鳴之聲也聽不到的死寂。
盯著白起,劉桑沉聲道:“你一直都在監視我們?你從一開始就知道我的藏身之處?”
白起淡淡地道:“五座始皇地宮,全都是我建的,只有我知道它們的全部位置。這一路上,也是我將你們前方的秦兵設法調走,否則你們早已被人發現。”
劉桑道:“看來你是想見我,正好,我也想找你。”
白起盯著劉桑,冷冷地道:“你是穿越者?!”
劉桑道:“你也是?!”
兩人的視線彼此交錯,一時間,又都沒有出聲。
靜了一靜,白起道:“你是從哪一個世界穿越來的?”
劉桑訝道:“哪一個世界?宇宙間,到底有幾個世界?”
白起道:“看來你並不知道‘世界樹’!”
劉桑想起,在青影女兒的夢裡,自己也曾聽過“世界樹”這個名詞,他問:“到底什麼是世界樹?”
白起道:“上下四方曰宇,古往今來曰宙!整個宇宙,乃是一棵巨大的世界樹,這棵世界樹上到底有多少根枝條,誰也弄不清楚。每一根枝條上,又有許多的花花果果,每一朵花,便是一個世界,在我曾經所在的那個世界裡,有一種宗教,叫作佛教……”他以詢問的眼神看向劉桑。
劉桑道:“在我的上一世裡,也有佛教。”
“看來你是靈魂穿!”白起道:“佛教裡有一種說法,叫做:一花一世界,一葉一菩提!花結了果,果開了花,一個世界接著一個世界。應之而生,所謂‘花花世界’,最初的原意說的就是這個。”
原來這個才是“花花世界”的本意?劉桑心想。
“同一根枝條上的世界,大體相近,而我們現在所在的,世界樹的這根枝條,拋開那些從屬於大的世界的‘子世界’不談,一共有十幾朵世界之花。”
劉桑道:“什麼是‘子世界’?”
白起倒是很有耐心,道:“從佛教的哲理來解釋,會比較簡單一些。就比如我們現在所身處的世界。很明顯。是這根枝條上新開的‘世界之花’。但是,在一個世界裡,偶爾也會出現一些小的世界,就比如說那些‘洞天’。所謂‘一日一月一世界’。那些有日有月的洞天。在某種程度上,也可以算做是一個‘世界’,它們的存在。大多都是大荒時期那些巫祝胡亂造神的結果。”
繼續道:“那些巫祝將他們所造的神靈召喚下界,利用神力造出‘天地’,用於屯兵又或其它用處,慢慢的就成了現在的‘洞天’。而嬴政的‘天地爆’,隨手造出的天地也同樣是一個‘世界’。但這些都只是這個大的世界裡的‘子世界’。佛教裡有‘三千世界’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