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未必便敗。那天見為何忙不迭的逃走?”
張千峰問道:“師弟的意思是。。。。”
盤蜒道:“天見未必與黑蛆教一路。他當時與萬鬼並未鬧翻,更何必一舉得罪這許多江湖同道?”
天心道:“盤蜒哥哥,你見識自然是極高的,但此事確確實實說的不對。那天見喊道:‘休想走了!’黑蛆教立時現身。這是鐵證無疑,他萬萬抵賴不掉。他有心一舉滅口,自然肆無忌憚了。”
盤蜒道:“你們好好想想,此事有諸般疑點。”
他見兩人目光困惑,又道:“他若有信心將咱們一網打盡,為何自個兒要跑?此乃可疑者一。萬鬼與黑蛆教並非對頭,他為何要瞞住雙方,以至於另彼此互不知情,自相殘殺?此乃可疑者二。”
張千峰緩緩點頭,說道:“不錯。萬鬼與黑蛆教如若聯手,我三人只怕便在劫難逃了。”
盤蜒又道:“那黑蛆教並非預先埋伏在此,不然我三人到來時怎會毫無察覺?況且黑蛆教對此山莊地形不熟,被我輕易甩開,這豈不是主客顛倒麼?此乃可疑者三。有此三者,除非這天見乃是糊里糊塗,見事不明的傻子,否則他便絕非黑蛆教同謀。”
天心笑道:“照你這麼一說,他中我那一劍,委實冤枉得緊。”
盤蜒道:“冤枉是半點不冤,他算計咱們在前,活該挨你一劍。只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黑蛆教得了訊息,在此算計於他。”
天心道:“莫非黑蛆教在城中竟有這等手眼麼?不,不,我天劍派大事在即,城中守備森嚴,黑蛆教怎能潛得進來?”
盤蜒笑道:“那便是另有奸細,裡應外合了。此人若一舉殺了天見、天心兩位公子,便有十足把握奪得掌門之位。那人不是天傾,便是天相。”
天心想起天傾,秀臉惱恨,咬牙道:“定然是天傾這。。。。這不要臉的東西!”
三人計議許久,一時難以斷言,又見屋外漆黑一片,萬籟寂靜,山莊中婢女下人要麼被殺,要麼早已逃離,府上再無旁人,他們便在山莊中尋一處小睡。
次日一早,盤蜒外出找尋泰榮作證,但此人甚是機警,早已離城而去,張千峰則在城中客棧、廟堂打探,找到他營救的幾位江湖好漢,眾人對他感激涕零,張千峰便領他們來到皇宮中,隨天心會見天蝶楓紅脈的另一位天晴長老。
天晴長老早收到書信,知道天心比武勝出,選為本脈執掌,倒也甚是恭敬。天心向他引薦白鷗、無情等武人,群雄在江湖上混跡已久,名頭頗響,有些與天晴交情自也不差,天晴問道:“各位老兄弟為何重出江湖?可是一心幫我天心公子?”
白鷗氣的鬍鬚直翹,神情仍有些後怕,將天豪長老邀他們伏擊天心,隨後遭黑蛆教動手屠殺之事說了出來。其餘武人出言附和,天晴越聽越怒,喝道:“這天見道貌岸然,想不到行徑與狼犬無異!眾位意欲暗算我家天心公子,可莫怪老哥哥我翻臉無情!”
群豪無不駭然,忙連聲求饒,天心道:“天晴爺爺,他們一時受天見矇騙,眼下已有悔悟之心。咱們莫要怪罪。”群豪一聽,如蒙大赦,對他更是感激。
天晴道:“事不宜遲,我這就去找天豪這老賊算賬!”當即領著眾人,步入宮中,來到朝廷上。這津國滿朝文武皆佩戴寶劍,各有武功,見到天晴率領許多江湖武人,倒也並不奇怪。天晴大聲道:“天豪!你這老狗給我出來!”
朝中一上大夫離角問道:“晴公,在夫人面前,不可大聲喧譁,豪公如何得罪你了?”
天晴被他這麼一說,倒也不敢造次,向那王侯夫人行禮道:“夫人,老臣所屬天蝶楓紅一脈,近日選出執掌,便是這位天心公子,正要拜見侯爺,待選掌門之位。”
王侯夫人也知道天心,但多年不見,不料他此時竟出落的“千嬌百媚,如花似玉”,微笑道:“他分明就是個女孩兒家,為何鬧男扮女裝這一出?不過倒也好看極了。”
天晴咳嗽一聲,不知該如何作答。待天心行禮完畢,又介面道:“不意他天雀海藍脈做事奸惡,將我家公子騙入薄衣山莊中,先派萬鬼圍剿,後又現黑蛆教追殺,還望夫人明察嚴懲賊人。”遂命眾武人交待詳情。眾豪向王侯夫人跪拜,白鷗老老實實說出經過,眾人不斷附和補充。
那王侯夫人吃了一驚,忙問道:“天豪公眼下何在?”
眾臣面面相覷,無人知曉。王侯夫人又道:“那天見公子人呢?”
就在這時,只見殿門中走入一人,身穿藍色錦袍,左手纏著白布,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