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見門人目光不捨,顯然有意相助,急忙喝令道:“還不快走?不聽我的話麼?”他雖剛剛奪帥不久,但武功太高,自然而然便生出威信,天椿無奈說道:“便聽執掌的話,大夥兒速速離去。執掌,你千萬保重。”
眾人遵命,紛紛走遠,誰知忽然八臂鼠從霧中鑽出,揮兵刃打向天椿,天椿“啊”地一聲,想要躲閃,但這一招來勢凌厲,勁風罩住天椿周身一丈,天心驚呼起來,但已相救不及。
張千峰、盤蜒同時出掌,掌力快如驚雷,正中八臂鼠後背,八臂鼠微微一晃,這一棍打的稍偏,天椿武功不弱,藉機躲開。但八臂鼠在半空一腳踢出,天椿口吐鮮血,摔在一旁。八臂鼠又躍入人群,所到之處,瞬間七、八人橫屍就地。
天心奮不顧身撲上前去,一劍刺向八臂鼠咽喉,八臂鼠不料他來的這般快,但他八臂靈活,霎時一招“鳳依桐樹”,居高臨下的數棍襲來,天心人影一晃,彷彿一團紅霧,已然躲開。
張千峰趁勢欺近身軀,使出“九星連珠”的掌法,他此時何等功力,這掌法使出,也宛如多了數條胳膊一般,掌上內力雄渾,招招有千斤之力。但八臂鼠手上黑棍實乃古今罕有的邪物,便是以萬仙之軀,碰上了也非死即傷,張千峰心有忌憚,招式不敢使老,一時也竟只能僵持。
此時兩人鬥得激烈,真氣如網罩般朝外擴出,外人稍稍一碰,便會被震得吐血受傷。天心全神貫注,不住計算那氣罩的破綻,驀然間心念一動,查知時機,他毫無猶豫,驀地撲出,恰好從兩人真氣薄弱處穿過,他嬌叱一聲,短劍連刺,如傾盆大雨般落下。
八臂鼠怒吼一聲,再遮攔不住,被“虛度光陰”劃破身軀,張千峰精神一振,雙掌拍出,一招“陰陽天地掌”,一招“天琴雲弦掌”,前者牽扯阻礙,後者趁虛而入。八臂鼠胸前中招,慘叫一聲,朝後跌開。
但他身子骨強硬至極,中了張千峰全力一掌,兀自仍能行動自如,他一轉身,驀然已在數十丈之外,張千峰與天心同時追出,但八臂鼠拋下短棍,“砰砰”的炸裂不斷,變作毒霧,那兩人不敢上前,心中雖恨,但也無法追趕。
忽見盤蜒從天而降,他故技重施,一掌拍向八臂鼠腦門兒,八臂鼠側頭避讓,豈料他眼前一花,砰地一聲,撞在無形之處。他衝勁太猛,這一撞甚是不輕。八臂鼠極為頑強,翻身而起,見盤蜒身形變化,一化十,十化百,一齊朝八臂鼠猛攻過來。
張千峰與天心看的心神恍惚,暗想:“他這是什麼功夫?當真神妙無方,換做是我,只怕難以抵擋。”
分物果然是學武奇才,也是應變奇快,身子急轉,如同龍捲海風,手上短棍朝周圍飛出,不斷炸裂成霧,連連擊破幻影。但他所在之處,景物已然錯亂,看似開闊,實則狹窄,那短棍有的不及炸開,反彈回來,分物自也苦不堪言。
他手忙腳亂,大叫一聲,朝上突飛上去,但其實太乙幻術遮住身旁大樹,盤蜒早躲在樹上候著,見他送上門來,輕輕巧巧拍下一掌。幻靈掌力透腦而入,分物頓時昏厥。盤蜒順手將分物捧住,手腳不停,連點他穴道。盤蜒指力中蘊含幻靈真氣,非但阻氣血執行,更令人長眠不醒,這分物除非內力再強上十倍,否則再無能抗拒。
盤蜒飛身而下,一抬手,方圓二十丈之內,景物還做原形,無中生有,有者變形。天心嚷道:“蛇精怪,想不到你竟有這般本事,這是泰家幻靈真氣麼?”
張千峰笑道:“師弟這幻靈真氣,便是放眼天下,只怕也獨此一門,別無分號了。”
盤蜒仰天長笑,說道:“我這才是真正的仙法,飛昇隔世功在我太乙幻靈功面前,只有徒呼奈何的份兒。”笑了幾聲,忽然手上一抖,那分物似乎一動,盤蜒嚇了一跳,慘叫一聲,忙拋下此人,遠遠躲開。天心格格輕笑道:“叫你得意忘形,原來膽小如鼠,這下還不原形畢露麼?”
盤蜒指了指天椿長老,天心見他臉色慘白,但氣息卻順,並無性命之憂,不禁放下心來,料來是盤蜒先前救下此人,再來與八臂鼠纏鬥。他心中感動,又想道謝,卻怕盤蜒更加得意,哼了一聲,對盤蜒道:“你以為我會謝你麼?我偏偏不在乎。”
盤蜒道:“你這叫欲蓋彌彰,多此一言。說是不謝,實則感激的屁滾尿流,回去要將我當菩薩般跪拜了。”
天心笑道:“你就臭美吧,誰會拜你?先前拜兄弟時你不來,眼下過時不候。”
盤蜒道:“我好稀罕麼?又不是拜天地,娶新娘。兄弟有什麼好拜的?”
天心道:“原來你專好娶新娘子,那也並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