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崖子雖不願傷他二人,此刻已不能容情,一掌反擊過去,已使出渾身力氣,牛樂口中鮮血狂噴,倒飛數丈,就此人事不知。
雨崖子回過身,再與那友朋比劍,只兩招便將友朋符咒劍斬斷,再一指正中他印堂,友朋搖搖晃晃,軟綿綿的躺倒在地。
雨崖子連勝兩人,卻也毫不放鬆,神情嚴厲,大聲道:“淵北辰,你還有什麼能耐?你禍害我神刃山莊數百年,今日便出來了斷恩怨吧!”
那淵北辰依舊不出聲,須臾間,群雄高聲吶喊,一股腦朝雨崖子殺來。
只見一矮小漢子朝前一衝,伸手抓向雨崖子腿腳,雨崖子踢出一腿,正中那漢子膻中穴,使力輕微,只將他點暈。她隨即使出輕羅妙玉掌,手法輕柔快捷,噼裡啪啦數聲響,又打昏數人。
她手下留情,但眾人卻各個兒癲狂,出手兇殘狠毒,雨崖子拳打腳踢,無人能擋得住她一招,而眾人兵刃暗器雖然無處不在,也破不得她身上玉殼,只是她不願痛下殺手,應付起來加倍吃力,又鬥了一炷香功夫,她褪去玉殼,只以神妙身法躲閃。
盤蜒有心相助,但委實無法插手,只能喊道:“師父,局面不利,咱們先行撤走!等回到萬仙,自可調集援軍前來。”
雨崖子咬牙道:“不成,我不能墮了萬仙威風,而這許多人命,豈能說走就走?”
轉眼間,群雄紛紛張口,吐出一大口黑血來,彷彿一場汙泥大雨,雨崖子急忙以玉體功相護,那黑血中有極凌厲的瘟毒,在人體中潛伏多日,培育而成,委實有蝕鐵溶金之害,雨崖子被澆得渾身都是,那護體玉殼登時消散,雨崖子大驚失色,一招‘雙梟退飛’,驟然退出圈子。
就在此刻,一道人影閃至她身後,重重數掌打在她靈臺穴上,雨崖子嬌軀抖動,敗中求勝,倒翻踢出一腳,正中那人咽喉。那人“嘿”地一聲,倒退幾步,站穩身子。雨崖子回頭一瞧,臉色慘白,說道:“是你!”
只見來人眉清目秀,身穿勁服,正是解谷容貌,但已被那疫魔淵北辰佔據。
玉不瑩跳了起來,大喊道:“你便是那提議燒了芭蕉樹之人!原來全是你陰謀算計!”
淵北辰頗為困惑,問道:“你兄弟二人也中了我的疫病,為何並無異樣?”稍一沉思,微笑道:“無妨,你二人功力微弱,不足為慮。”
雨崖子稍一運氣,自知受傷極重,淵北辰掌中瘟毒在體內翻江倒海,掌力更是厲害,以她無往而不利的護體真氣,竟然抵擋不住,而她剛剛那全力一腳雖也得手,但以此魔頭功力,旋即便可衝破穴道。她手掌一轉,地上鑽出一隻石手,將淵北辰抓住,隨即縮回。她這一運功,忽然又噴出鮮血。
她呼嘯一聲,那翠鳥從天而降,盤蜒將她背起,同玉不瑩、玉不甜兩兄弟一齊爬上,翠鳥奮力振翅,倏然遠去。
但這翠鳥體力與雨崖子息息相關,雨崖子傷勢太重,翠鳥便也萎靡不振,飛了約莫十里路,那翠鳥支援不住,盤蜒指著一處懸崖,說道:“在那兒落下。”翠鳥依言降落,一落地便側身躺倒。
玉家兄弟見雨崖子臉色嚇人,忽而變白,忽而變黑,各自心慌,但他們功力遠不及雨崖子,也無法相救,玉不甜急道:“盤蜒,你快些將你那太乙驅毒的功夫傳給祖師爺,讓她自行療傷。”
盤蜒搖頭道:“她定能挺得過來。”
雨崖子睜開眼,愣了片刻,問道:“什麼太乙驅毒功夫?”
盤蜒朝玉不甜暗暗搖頭,示意他保密,玉不瑩這時突然醒悟,說道:“是了,不甜,你先前教我的口訣,故而我。。我未受其害。”
玉不甜心神不寧,東張西望,說道:“此處極為隱秘,那淵北辰未必能追到這兒來。”
雨崖子苦笑一聲,搖頭道:“我中了他的瘟毒,他或許能知道我的行蹤。我。。。。我得運功療傷,你們。。。。你們。。。。”心中彷徨,知道自己絕境反擊,使出仙法,卻只能困那淵北辰少時,此刻情勢危急,唯有聽天由命,遂盤膝坐定,施法療毒。
盤蜒見她入定已深,料來毫無知覺,對玉家兄弟道:“你們在此照看她,我去去就來。”
玉不瑩驚呼道:“師弟,你這是要去哪兒?淵北辰只怕已然脫困,你四處亂逛,極為危險。”
盤蜒道:“不必驚慌,我正要去找他。”
玉不甜嚇了一跳,嚷道:“你要去。。。去找那魔頭?連祖師爺都敵不過他,你可是去送死麼?”
盤蜒心想:“我確是去送死,但死的卻是淵北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