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一嘆,可他嘆息之時,在他身邊安坐的羅浮派掌mén程守缺道長卻是低聲“咦”了一聲,彷彿對什麼事頗為驚訝。
清巖對程守缺是甚為留意,耳聽他發出驚訝,心裡一動,斜眼一看,就見程守缺的眼裡忽的jīng芒一閃而過,極亮,似若閃電,也許是清巖對他十分在意,還隱約感覺到了程守缺身上發出一股詭異氣息,也如眼神一閃逝,但那氣息絕對極強,那是隻有最強高手才能擁有的眼神和氣息,摻不得半點虛假,如此,程守缺竟是個最強高手!
清岩心裡大駭,沒料到這位毫不起眼的羅浮派掌mén,居然是個深藏不lù的大高手,如此高手,大家怎會都不知道?羅浮派難道也是一個潛力十足,而又不喜張揚的mén派,就像本mén崆峒派一樣?
清岩心思電轉,這個發現讓他太意外了,再看離得最近的大師兄和泰山派靈虛子,都沒什麼反應,知道他們是沒有察覺,這就是最強高手的厲害之處,可以對自己的氣息,神視控制的隨心所yù,要強就強,想弱就弱,除非遇到同等高手的全力試探,否則無人可以察覺,即使是極流高手也一樣,這是差距,不可逾越的差距。
清巖若不是很在意程守缺,和程守缺無意之間的顯lù,他也無法知道程守缺的真正實力,清巖內心震動,心中突然想到了什麼,可還是十分模糊。
這個發現也說明不了什麼,或許程守缺就是喜歡低調,所以才會如此,可清巖總覺得心神越發不安寧,急忙默唸多心經,穩住心神,又把一些事情想了一遍,依舊沒什麼頭緒。
沉思許久,清巖不自覺的又看了程守缺一眼,正好程守缺也看見了他,對他微微一笑,那張瘦臉和笑容,突然叫清巖想到了什麼,心思一轉,終於記得了為什麼會對程守缺,有那種似曾相識的熟悉之感,心頭陡然一驚,立刻就張嘴yù叫,可沒了機會,一股熟悉的氣息忽然佔據了他的身體,頓時使他渾身無力,無法言語,只能站在那裡動彈不得。
“xiǎo子,你是大有長進啊!竟然認出老子是誰了!不錯!不錯!這才幾年不見,你就到了極流之境,老子對你真是佩服佩服!”這個聲音也很熟悉,特別是那個稱呼,清巖是忘不了的。
清巖暗自苦笑,自己早該想到的,那詭異氣息他應該不陌生,只是由於對方修為jīng進超乎想象,氣息有了一些變化,讓他疏忽了,再說就算自己想到了他,也不敢相信,他會有這麼大的膽子,敢來這正道高手雲集的嵩山,而他最大對頭,也在嵩山,他怎麼敢!?
這個程守缺當然不是真的程守缺,那位羅浮派掌mén已經沒有了,此時的這個只是一個軀殼,裡面的元神才是那位最強高手。
奪舍!對於最強高手當然是輕而易舉,藉著這個軀殼,他才能大搖大擺,堂而皇之的來到嵩山,面對他的對頭,敵人,如果清巖沒有記錯,峻極禪院和他可是世仇了。
“你是不是覺得吃驚了,老子怎麼敢來嵩山,cào!老子有什麼不敢的,以前又不是沒來過,老子這是故地重遊,來看看渡厄禿驢的徒子徒孫,他媽的,老子怕什麼!這幫禿驢能拿老子怎樣!”他得意的叫罵著,聲音一個勁的往清巖耳朵裡鑽,還是那麼刺耳難聽。
清巖無語,身子僵硬,表情有些嚴肅,外人看他就像在靜聽峻極禪院對圓通的審判,就連清虛也不知道清巖已被人所制,清巖現在是連眨眼的力氣也沒有了,本想給百里冰一個暗示,可百里冰怕人起疑,再就沒看過他。
“程守缺”似乎瞭解清巖的心思,道“xiǎo子,別打主意了,現在沒人救得了你,老子殺你是易如反掌,不過,怎麼說咱們也是老jiāo情了,我也不忍心吸你的血,你就老實點,看我怎麼大鬧峻極禪院。”說到最後,他有些興奮了。
清巖瞭解他的心xìng,也知道他是膽大包天,說到做到,什麼事也能幹得出來,以前是,現在修為大進,當然更是變本加厲,無所顧忌。
只是清巖不明白,他這麼做有什麼意義,冒這麼大的險,難道就是為了來大鬧一場?
“程守缺”心情興奮,話就更多了,繼續道“xiǎo子,你覺得老子是來找死是吧?cào!老子可不是當年了,他媽的!xiǎo子,我告訴你,今天可不是我一個人來找禿驢們的麻煩,這場好戲你有得瞧了!”
清巖聞言一怔,聽他此話,難道還有別人要對峻極禪院不利。
清巖還在尋思,“程守缺”接著道“圓通這xiǎo禿驢居然還有人相助,真是太妙了!很好,這樣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