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抵抗,只待死亡來臨,但接下來面對他的,只是一道刺耳的金鐵折斷聲傳入自己耳朵。
朱暇紫發輕飄,面無表情,站定在男子前方,右手食指與中指間,夾著那斷掉的一截鋼刀。
這一變故,頓時令在場所有人大吃一驚,而見朱暇輕而易舉的就用兩根手指折斷了大漢手中的鋼刀,不由的一陣感嘆。
這一定是一個高手!
那幾個大漢急忙齊齊後退了一步,一臉駭然,掉著下巴一時間表情僵硬,心中只道這忒他麼的離奇了。
“你……你個毛頭小子哪裡鑽出來的!?哪裡混的?知不知老子們是誰?”接連問出這幾句話的人乃是已經從馬背上下來的狂霸龍,此時他也是滿臉畏懼,心道能用兩根手指輕而易舉折斷一柄靈級靈器鋼刀的人,東域可是寥寥無幾啊。
心中雖然畏懼眼前這個神秘的少年,不過他仍是底氣十足,只見他鼻孔朝天,傲然道:“小子,你可知道我是誰?我可是任戰峽帝國命令守護盛拓城的狂霸龍,縱使是陛下見了我也要客客氣氣的,你這廝竟敢在這裡作亂……簡直是有辱戰峽國君之威!”
這個時候,他也不由的不拿出戰峽國君來撐場子了,但殊不知,眼前這毛頭小子和戰峽國君的關係……
“滾。”朱暇似乎不願意多說,緩緩吐出一個字,一時間殺氣瀰漫,周圍眾人只覺背後一涼,仿若死亡下一刻就會降臨到自己身上那般恐怖。
狂霸龍想來也是江湖上走的人,深懂好漢不吃眼前虧這個道理,急忙翻身上馬繞過人群向城中行去,同時還一邊放著狠話:“小子你有種啊,給老子等著,待陛下親臨盛拓之時,便是你的死期!”
“有種你就別跑,給老子在這裡等著。”
“既然敢惹我狂霸龍,到時候看老子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他這聲音傳來音量微乎其微,因為他人此時已經跑遠,似乎是使出吃奶的勁在駕馬逃命那般。
邊上幾個小弟也跟著屁滾尿流,因為才先朱暇釋放出來的那一股殺氣可是寒到了他們的心窩子裡,當然,這也是朱暇輕微的釋放了一點而已,若是他全部釋放,毫無疑問,這幾個人頃刻之間會死無葬身之地。
藍靈兒走上前來,對朱暇欠身行了一禮,“多謝公子高臺貴手。”
朱暇身上氣機消失,目光移向藍靈兒,透露出那種無法言明的神情。一時間,藍靈兒驀地一怔,急忙避過了朱暇的目光,心中甚是不解,暗道一個素昧平生的男子為何會用這種眼神看自己。
這種眼神,絕不是那種好色之徒見到美女而露出來的那種骯髒的眼神,就像是一男一女之間那種至死不渝的情啊……
嘴角掛血的男子雖感謝朱暇出手一救,但見他用這種眼神看著藍靈兒,心中也道來者不善,急忙擋在藍靈兒身前,瞪著朱暇,“適才……還多謝閣下出手相救。”
男子口中雖是道謝,但警惕的眼神中卻是深深的透露出“她不屬於你”的意思。
朱暇似乎知道男子的想法,驀然回神,遂努力的揚了揚嘴角,“願你們白頭偕老。”話落,他身形驟然消失不見,留在原地的也只是他身上那種神秘寒冷的氣息……以及一柄通體銀色的短劍。
男子蹲身撿起短劍,眼中驟然露出駭然之色,遂急忙將劍收起,面向朱暇消失的方向行了一禮,“多謝閣下。”簡單的四個字,聲音幾許顫抖,其中卻是透露出深深的敬意。
這柄短劍,乃一柄聖級靈器,即便男子羅士修為,但有了這把劍實力也會大增幾倍!
但這把劍送給他,會給他帶來福還是禍就乃一個未知數了,朱暇的本意是:希望他能利用這把劍保護那個頭髮和聲音很像很像海洋的藍靈兒……
昔日的朱家早已搬到戰峽帝都,留在這裡的,也僅僅是一片廢棄的房舍。
朱暇走在人來人往的街道上,想起昔日的種種,不由得勾起嘴角。
那時,他手握摺扇往街上一站,行人便是如見到瘟神一般連忙避開。
那時,盛拓城這些家族子弟也只有付蘇寶和他走的最近,兩個二流子幾乎滿大街小巷都遊過,因此盛拓城每個少女看見這二人都是一陣唾罵。
那時,自己穿著夜行衣在街道上殺過人,也被杜康特追殺的滿街跑過。
那時,偶遇第一個對手蕭沫,進而兩人泛起一種惺惺相惜的感覺。
那時,殺人吟詩,豈不快哉?豈不逍遙?
……
那時那時,但他知道那時已經不在是那時,而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