毅的褲腿,拖著不讓柳毅走,最後柳毅也別無辦法,只得帶上小灰灰。
對於此狼,柳毅素來溺愛,從不打罵。
他本不想讓貪狼跟著,掐指一算,卻心念微動,沉吟道:“我剛剛心緒湧動,試著算了一卦,隱約感覺到,此行小灰灰頗有幾分機緣,可以與我同行。”
中央大世界,雲霧翻滾。
當柳毅啟程離開驚虹洞天,踏上乾坤聖樹,跨界而去之時,位於虛空當中的萬壽山五莊觀忽然間就響起了一陣唸經吟哦之聲。
“道可道,非常道……”
鎮元子口中默唸,長身而起,走到了五莊觀後院。
一處果園,環繞在圍牆之內。
果園當中,建設著一座方圓萬餘米的土壤高臺,一株孤零零的果樹,生長在高臺之上,亭亭玉立,葳蕤如華蓋,罩住下方高臺。
樹下,擺著一個石頭,或許是年代太過久遠,石頭已是呈現出了一種深青色。
鎮元子提著兩壺酒,來到石頭前方,與石頭面對面坐著,把其中一壺美酒擺在石頭前方自己則捏著一壺酒狠狠的喝了幾口,口中說著一些似是而非的話語,“柳師叔借走了我的地書,要前往敵方世界,也不是他是為了何事?他是大尊的兄弟,我身為晚輩,不好去問他次行動目的,更不好偷偷摸摸在他後面跟著他,可如若他身處險境,一旦回不來了,我也逃脫不了大尊的責難。畢竟他手中地書,是我借給他的。”
“大尊的兄弟?他什麼時候去?”
石頭當中,忽然傳出一席話語,“敵方世界有教主,有道君,有眾多道人,他就算有天縱之才,也不過是修行了數千年時間,如果與道人對戰,只怕抬手間就會被打得灰飛煙滅。單憑這番膽子,就已算是天地少有……”
語氣當中,竟對柳毅的大膽帶有幾分欣賞。
“已經去了。”
鎮元子言道:“我把地書借給了他,只要他還諸天萬界之內,我就能有所感應。剛剛我心有所感,前來找你之時,他已經跨界而去到了雲海天界。當你我說話之時,他已經從雲海天界跨界而去,已是到了敵方世界。”
“你來找我,是讓我幫他?”
石頭上發出一陣明光,罩在酒壺之上,一壺美酒化作雨露,沁入了石頭之內,隨即又有聲音傳出:“你這老道,最喜歡做一些謀而後定的舉動,總是猥瑣在後頭,不敢衝鋒陷陣,貧道我雖與你結為了兄弟,可就這一點,貧道一輩子都看不起你。”
鎮元子言道:“你我結識多年,難道你還不瞭解貧道?我雖然喜歡謀而後定,可一旦動了真格的,我又怕過誰?我本是天地間最逍遙快活的神仙,旁人都管我叫做地仙之祖,凡事都要敬我三分,反倒是我與你結為兄弟之後,你總是給我惹是生非,弄得我麻煩不斷,不知與多少人結下了因果,不知和人做過了多少場,才換得些許安寧。”
“休要再說這些陳年舊事,你既然做了我的結義兄長,自然要罩著我,別人欺負我,你自然要替我出頭,此事天經地義。”
石頭又說道:“再說了,當年要不是你弄一顆假的人參果樹,故意讓我砸斷了,誆騙了我一回,我怎會和你結為兄弟?既是兄弟,那就氣運相連,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我和別人結下了因果,就相當於你和別人結下了因果,一家人怎能說兩家話?”
“好!咱們既然是一家人,那就不說兩家話了!”
鎮元子言道:“柳師叔去了敵方世界,前途未卜,我極不放心。你若肯前去幫忙,照拂一番,我才能安心。”
石頭說道:“我只是一塊石頭,敵方高手眾多,只怕幫不上什麼忙。”
聞言,鎮元子繼續勸慰,言道:“你在我五莊觀裡住著,吃我的住我的,而今讓你幫個忙,你怎如此推三阻四?”
石頭輕輕顫動,說道:“我吃的風雨,住的是土,披星戴月,這些怎算是你的?”
鎮元子說道:“萬壽山之內,一草一木,一塵一土,就連天地靈氣,都是我鎮元子的,你怎不該白白吃白住吧?”
“你是我結義兄長。”
石頭說道:“活該你養我。”
鎮元子沉默許久,不再多說,只問了一句:“去還是不去?”
……………………
雲海世界,一切安好。
玄天宗威風赫赫,自從柳毅征伐四方之後,整個雲海世界再無任何勢力,膽敢對玄天宗施展什麼陰謀詭計。
陰謀不成,卻用陽謀。
於是雲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