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容顏
酒幹之後,白之凡靜靜看著寒愈,顯然是在等待著寒愈的答案。
寒愈瞥了他一眼,嘴角掀起一絲淡笑,然後故作不知的繼續喝酒,絲毫沒有要說什麼的意思。
白之凡眉頭微微一皺,心中不由湧起了一絲怒意。如果不是父親臨行前交代他暫時不可得罪寒愈,他早就無視寒愈在場,直接將風青拿下了。
又等了一會,白之凡算是看出了寒愈的意思,於是輕輕放下酒杯,目光清明的望向了寒愈身邊的風青,開口道:“寒隊長,若我沒記錯的話,他應該便是白燕嵐的弟弟,白風青吧?”
終於忍不住了嗎……寒愈眼中閃過一絲笑意,不過他並沒有說什麼,因為他知道白之凡這句話根本不是在問自己。
風青轉過頭,冷冷瞥了白之凡一眼,道:“白姓,我早已不用,所以請叫我風青。”
一直表現的很溫文爾雅的白之凡在聽到風青的這句話後頓時臉色一沉,一抹慍怒之色閃過雙眸。一個被白家逐出家門的孽障,有何資格說出這樣的話?
“哼,就算你想再用白姓,也沒這個資格!”白之凡聲音冰冷的喝道,眉宇間流淌出一抹滲人寒意。
風青眼中寒光一閃,此刻與白之凡的針鋒相對,讓他壓抑許久的怒氣瞬間爆發了出來,整個人的氣質徒然一變。這一刻,寒愈隱約從風青身上看到了白燕嵐的一絲身影。
眼見雙方之間的殺氣越來越濃烈,寒愈眉頭一皺,風青與白家的仇恨,似乎比自己想象的還要強烈啊。正當他準備出言阻止他們二人時,一旁的南紫煙卻是率先開口了。
“白之凡,這裡可不是白家,你要耍橫回去耍,否則我可不會坐視不管!”
白之凡將目光移到南紫煙身上,眉宇間的森寒殺氣瞬間消失無形,那股溫和笑意又重新流露而出:“原來是紫煙小姐。方才光顧著和寒隊長喝酒,還真沒有留意到紫煙小姐也在,真是失禮了,望紫煙小姐莫要生氣。”
南紫煙高傲的抬起下巴冷哼一聲,眼眸不屑的道:“放心,本小姐也沒留意你,所以你沒失禮。別說這些有的沒的。本小姐直接跟你說吧,風青是我罩著的。你如果想動他的話,那就是與本小姐作對!”
白之凡眉頭一皺,那雙銳利的眼睛看了南紫煙和寒愈一眼,最終選擇了忍讓。
“呵呵,紫煙小姐說笑了,當年背叛白家的乃是白燕嵐,並非是風青,之凡豈會遷怒於他?”
南紫煙知道他言不由衷,所以絲毫不給他好臉色。依舊一臉蔑視的道:“哼,如此就好!若是你要尋他麻煩,本小姐一定不會輕饒你!”
堂堂白家未來的繼承人,卻被一個黃毛丫頭再三奚落,白之凡心中當真是無比惱怒。可南紫煙的身份非同一般,而且還是女子之身,自己又實在不好與她爭執作對。所以只能無比憋屈的將怒火憋在心頭。
寒愈將白之凡的神情看在眼中,嘴角忽然勾起一絲笑意,然後伸手拿起酒壺給白之凡倒滿了一杯酒,緩緩說道:“白公子,你我心中都有雄心壯志,何必在意那些陳年舊事呢?以公子之才。他日定能展翅翱飛於九天之上。到那時,你又豈會還記得今日的這點小事呢?”
白之凡聞言眼睛微微一眯,瞬間便明白了寒愈話語中暗含的意思。於是,他哈哈一笑,無比豪爽的拿起酒杯同寒愈又幹了一杯,隨即笑道:“寒隊長說的沒錯啊,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咱們現在是盟友,不應該內訌起裂縫,白白便宜了敵人。”
寒愈點頭笑道:“白公子之心胸遼闊,寒某佩服。公子不必客氣,以後還是直接叫我寒愈吧,寒隊長聽上去未免生分。”
白之凡豪爽的笑道:“好,那寒愈你以後也別喊我什麼白公子了,也直接叫我名字,之凡!”
寒愈又倒了一杯酒,舉杯道:“之凡兄!”
白之凡同樣舉起酒杯,一臉笑容的道:“寒愈兄!”
“幹!”
兩人一碰酒杯,同時仰杯飲盡,隨後對視長笑。若是不知道的人看到了,還真以為他們是相識了多年的老朋友。
南紫煙在一旁一臉麻木的看著,心中暗暗鄙視這兩個傢伙的虛偽。這就是男人啊,就算在背後捅刀子也能保持笑容親切。
正當寒愈與白之凡喝的痛快時,南紫煙忽然捅了捅他的手臂,示意他望向門口。
“怎麼了?”寒愈順著她所指的方向望去,臉上的笑容不由僵住。
只見在閃爍搖曳的璀璨燈火下,一行身穿印有歸海家族圖案服飾的神使大步邁進長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