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面面。
“你……你也是監察使?”
身為盟內中人,這名青年修士,遠比其他人要明白監察使的意義所在,有些失神地問道。
“冒充仙盟使者乃是大罪,我嫌自己命長不成?這是我的令牌,你們好好看看。”說著,他已從乾坤袋中翻出一面通體晶瑩的令牌,拋向青年修士。
青年修士眼中精芒一閃,接過此令牌,便看了起來,結果發現,這面令牌面刻有“天道監察”四個篆字,隱隱散發出先天法寶的氣息,正是自己熟悉的使者令牌無疑。
“還真是監察使,看來這呂陽也並不是沒有根腳的普通修士,我們這次失算了。”青年修士心中一寒,面卻不動聲色,把它還回給呂陽,滿臉堆笑,“原來呂公子你也是仙盟中人還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識一家人,這次是我們師兄弟幾個失禮了,在下在此向呂公子你賠個不是,還請呂公子見諒。”
“哦?”呂陽見這人面色轉變如此之快,不由得略為驚詫,看了他一眼。
“蔽姓寒,叫做寒沐,乃是大羅門金仙宮弟子,這幾人都是我的師弟師妹,你們幾個,還不快見過呂公子?哦,不對,應該說是呂監察使,此乃仙盟賜下官身,理應明確尊卑才是。”
寒沐對身後幾人說道。
“卑下見過呂監察使。”這幾人聞言,雖然神色間還是有些不情不願,但卻沒有一個敢反對,老老實實地躬身行禮。
“你們這是……”呂陽挑了挑眉,有些不明就裡。
“我這幾個師弟師妹,其實只是最低階別的監察使,並不是和我們一般的高等使者。”寒沐乾笑一聲,略帶尷尬地解釋道。
原來,仙盟監察使並不易當,按照正式的規矩,從先天十重圓滿境之內,便要從巡察使者之中進行選拔,賦予見習身份,又或者是,擔當某一任務之時,臨時授予仙令,交付執法之權,而在事後收回。
這樣的監察使,在一般外人看來,自然也是與其他監察使無異,但在仙盟內部,卻是毫不入流,只有當這一類使者透過考核,進入到高層視線之後,才會被授予正式的身份,成為下等使者。
一般而言,低等使者對應的便是先天一重煉氣境身份,擁有的權勢也極其有限,多數還是執行一些跑腿聽差的任務,又或者,有什麼苦活累活,都是由這一類使者擔當。
而高等使者,便是如寒沐與呂陽一般,特別傑出的弟子了,這樣的弟子,在監察使者之中,就是差頭或者長官一般的人物,若是賦閒在家,像呂陽一般,便是清貴之身,而若是在仙盟任職,掌握實權,便能擁有三五名至十數名不等的下等使者作為部屬。
這寒沐之所以突然變得如此客氣,便是因為,他從呂陽令牌發現,呂陽竟然就是那種清貴的賦閒使者,不需要在仙盟供職,也可以享有和他們這些人同等的權力,甚至尤有過之。
要知道,仙盟使者雖然權勢滔天,威風凜凜,但也畢竟要雲遊四方,執行任務,辛苦不說,有時候還需要面對窮兇極惡的叛逆修士,權勢和危險都是成正比的,而像呂陽這種清貴之身,卻是比他們要自由多了,興致來時,號令同道,行那斬妖除魔之事,而沒有興致,也可以躲在自己的靈峰之中,閉關潛修,不問世事,可謂是逍遙自在。
雖然在仙盟之中,這兩種監察使是完全一致,並無區別的,但是都可以分辨得出,要取得後者身份,何等的困難,而能給予呂陽如此身份的後臺,又是何等的堅實。
從這一點來看,呂陽已經穩穩地壓了他一個頭,讓他不敢造次。
“哼,我還當他們是什麼高位仙官,卻原來只是跑腿當差的低等使者,竟然敢跑到這裡來撒野。”其實對於仙盟之事,呂陽也只是略有耳聞,並不明白其中的條條框框,不過,見到這人的反應,頓時便把對方的心理揣摩得差不多,哪裡還不明白,自己已經把他震住了。
呂陽當即冷哼一聲,生硬地說道。
“呂監察使,剛才之事,確實只是一場誤會,還請不要見怪。”
有的時候,人就是這麼奇怪,若是呂陽客客氣氣,殷勤地招待他們,寒沐反而還會看輕於他,以為他不過如此,但見呂陽生硬的態度,卻反而越發得看重了,連連致歉道。
至於斷了一臂的那名修士,眼見自家師兄都如此謙卑,哪裡還有他說話的份,捂著斷臂站在一旁,神情亦是無辜之極。
“呂陽,公主,原來你們都在這裡,我們聽人來稟報,說是這峰來了仙盟使者,就馬趕回來了。”
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