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的,呂季的遭遇,充其量也只是一個茶餘飯後的談資,關係並不密切。
不過,呂奉本人卻是大西王朝的二皇子,竟然直言提請世祖立他為太子,這份膽色和自信,當真也是過人。
“竟然還有此事?”呂家七世祖聽聞,目光微訝。
不過,他是修煉多年的絕頂修士,漫長的生命之中,什麼光怪陸離的事情沒有見過?
對於呂奉的咄咄逼人,他倒也沒有在意,只是問道:“呂季,呂奉說你已經損失壽元,命不久已,而且,損毀了鎮國法寶,可有此事?”
“這……”呂季聞言,不由得面露難色。
在這個時刻,他還真是不好回答。
“據實回答吧,世祖不是你可以矇蔽的,而且此事極易查證,再怎麼遮掩也沒有用。”呂陽見呂季有些亂了陣腳,不由得暗中傳音道。
呂季略為猶豫,最終還是點了點頭:“呂季不敢誑語,的確有這事。”
餘柏光和呂奉聞言,當即流露出一絲得逞的微笑。
在他們看來,呂季落到如此田地,又是在世祖面前承認了此事,幾乎便可以確定,世祖將會把他的爵位褫奪,轉立呂奉為太子了。
呂家諸脈,都是實行家長管束,各家各脈自行管理的規矩,大西朝原本出自七世祖一脈,與大泈就是宗家與分家的區別,所以,七世祖完全有權冊立大西朝的繼承人,甚至,當任的皇帝,都可以更換。
當然,沒有特別的理由,他也不可能插手凡間子孫爭鬥。
“我似乎記得,欽天寶鑑是當初分家之時,老祖賜給你們的鎮國之寶,雖然我們呂家沒有寶在人在,寶亡人亡的說法,但一件圓滿靈寶,幾乎也可代表著一國氣運,你不但被人攫奪了壽元,還連累子孫後代沒有重寶護持,可知罪否?”儘管心中並不對這事如何看重,七世祖還是依例質問了一聲,言辭無比的嚴厲。
“世祖……”呂季面露苦澀,拜倒在地,“呂季知罪,可是……”
“沒有什麼可是的,我知道你也並不願意如此,但損耗壽元,遺失重寶,卻是無法更改的事實,你當知道,身為一脈繼承者,必定有所擔當,你既如此,如何能再叫我看重你?”七世祖並沒有因為呂季的痛苦而改變絲毫心意,彷彿鐵石心腸一般。
但其實,修士之中,也鮮少有太上忘情之人,正如白家十世祖寵溺白芷容一般,七世祖自然也有其寵愛的後輩,不過,子嗣一多,不可能兼顧所有子孫後代,絕大部分疏遠的,已是猶如陌路人一般。
而對這些並不親近的子嗣,七世祖唯一能做的,也就是一視同仁,以示公平。
他現在便是以公平而待,對於呂季而言,固然是殘酷之極,但對呂奉等人而言,卻是一個天大的機會。
取而代之的機會就在眼前。
“呂季要完了……”呂奉眼中掠過一抹喜色。
過去他一直都生活在呂季這位大西太子的陰影之下,明明國中有無數龐大資源,但卻不為自己所有,早已萌生了取而代之的想法,不過,想要謀害一位虛境修士,也不是那麼容易做到的,他只能慢慢等待機會,不斷地隱忍著。
終於,皇天不負有心人,讓他等到了這個彩虹難逢的大好機會,原本穩坐太子之位的呂季,竟然蠢得自己犯錯,平白失去了原本擁有的權勢。
這一下,再也沒有人能夠阻止他了。
然而就在呂奉以為太子之位即將落在自己頭上,世祖冊立自己,乃是順理成章之時,他便突然看見,一個人從呂季身邊走了出來。
這個人,正是呂陽。
呂陽早就注意著呂奉的神色了,見他看著自己的兄長被世祖訓斥,面露痛苦之色,不僅沒有一絲憐憫和不忍,反而是幸災樂禍,隱約間還有些得意,不由得撇了撇嘴。
他倒也不是迂腐得認為呂奉就是十惡不赦的壞人,呂季就無辜,畢竟呂季自己犯錯,平白失去權柄,換作任何人,擁有機會的話,都會想要取而代之,不過,呂季遭逢如此變故,他和呂曉風,呂遠山等幾個也有責任,而今,便是他們擔當起這個責任的時候了。
“稟世祖,關於呂季一事,呂陽有幾句話想說,還請世祖准許。”
呂陽從呂奉身上收回注意,抬頭望著坐在殿上的七世祖,不緊不慢地說道。
“呂陽,你可是想為呂季求情?如果是這樣的話,還是免了吧。”七世祖看了呂陽一眼,說道。
與其他連名字都不大記得的子弟不同,呂陽他倒是有深刻的印象,而且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