廠探子一個接著一個的回到了陳府裡,看見他們那無精打采的樣子,陳府的所有人都知道他們是白忙活了一整夜了,他們都只將目光落在了風流郎君花無崖的身上,卻忘記了跟花無崖同樣出名的玉面郎君李玉龍,是以,陳府二小姐這朵嬌嫩的小花終於還是沒能逃出江湖二狼的魔爪。
先前有求於人的時候,陳青將這些人當著是自己的親生父母一樣供奉著,可現在,自己的二女兒被李玉龍給採了,他對這些高手也沒有什麼好臉色了,都是這些無用的廢物,要不然自己的二女兒怎麼會……自己的前程啊!在一夜之間猶如鏡花水月一般無影了,到年底朝廷來要人的時候,還不知道應該怎麼交代呢?一個不好身家性命就全部都丟了,自己這分明就是在引狼入室,以東廠這些探子的以往做法,看見自己二女兒的姿色又怎麼可能放過啊?
一宿未眠的陳青看上去似乎突然之間蒼老了很多一樣,原本烏黑的頭髮現在已經微微發了白,那憔悴的樣子讓人看了心寒。
吳猛德回到陳府後就找到了陳青,看見陳青的變化楞住了,一夜之間這陳青似乎深受打擊一般,難道……這應該不可能啊?陳家二小姐不是有大檔頭親自看守嗎?以大檔頭的武功估計在江湖中都少有敵手了,是什麼人能夠在他的保護將陳家二小姐給禍害了呢?
“陳大人,你……”
“吳二檔頭,別提了。”陳青搖了搖頭,對於自己的二女兒和那個所謂的東廠大檔頭他現在陳青根本就不想提到。
“大檔頭呢?他沒什麼事吧?”吳猛德倒不是關心陳家二小姐的安危,而是關心那個大檔頭的安危,要知道大檔頭真要是在自己的地盤上發生什麼意外的話,估計他會被廠裡的劊子手生撕活剝了,想到東廠裡對付犯人的手段,吳猛德的身體就情不自禁的打了幾個寒顫。
“什麼大檔頭?下官的二女兒就是……就是被他給……給禍害了的,吳二檔頭,你說,這……這叫什麼事啊?下官應該怎麼向朝廷交代啊?完了,現在一切全部都完了。”吳猛德瞪著陳青半天才說道。
“陳大人,東西可以亂吃,這話……這話可不能亂說啊?誣陷廠內大檔頭的罪名可是很嚴重的,會被……”吳猛德用手做了他斬頭的動作。
“下官豈能亂說,吳二檔頭昨天晚上帶人追出府後,下官就一直在小院子外,房裡發生的一切下官雖未能親眼所見,但是,卻是親耳所聞了,這事豈能有假啊!吳二檔頭你給下官拿拿主意,年底下官應該怎麼跟朝廷交代,這可是欺君之罪,會被株連九族的。”
“夠了!陳大人,事情的真相未弄明白之前,我希望你還是能夠知道什麼話應該說,什麼話不應該說的好,現在這事就你知我知,天知地知,絕對不能落入第三個人的耳朵裡,否則真的會出大事的,如果不是陳大人你跟我關係不錯,那後果陳大人是知道的。”吳猛德眼裡射過一道寒光,如一把鋒利的劍一般落在陳青的身上,似乎想將陳青給射死一般。
“吳二檔頭,你想殺下官滅口?”陳青慘笑了起來,那笑聲裡充滿了淒涼。
“陳大人多心了,現在還是麻煩陳大人帶我過去看看情況的好,如果……如果事真如此,我們也應該早做打算才是,現在這件事可不僅僅只是陳大人你一個人的事情了,你別忘記了,這片地方同樣也歸我管轄,出了事,我們兩個誰也跑不了,其實……其實陳大人,我在這裡給你交個底吧!那位不是我們能夠惹得起的,如果事果真屬實,我們唯一能做的就是將這事稟報給魏公公,讓他老人家來想辦法補救。”
“補救?能補救得了嗎?米已成炊了。”
“誰說那事了,我的意思是讓魏公公在秀選的名額裡將二小姐的名字劃去,我們就當著二小姐年初根本就沒有參加過朝廷的秀選,知道嗎?皇上也久不理朝政,相信這事對於魏公公來說只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裡面那人等等還希望陳大人見了後千萬別衝動才是,我可不想你給我們兩個帶來滅頂之災,那人的武功已到極至了,估計整個大明王朝境內也少有敵手了,這樣的高手,相信魏公公知道事情的真相也會幫著隱瞞一二的,陳大人,說句不中聽的話,二小姐能夠跟著那位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以那人的武功,在朝廷裡身份應該不簡單的,人啊!不能老往牛角眼裡鑽,換一個角度看事情,或許你會發現一條新的捷徑也說不一定,如果事情果真如此,以後我還得多靠陳大人提攜提攜了。”吳猛德拍了拍陳青的肩膀,果然是一個在朝廷中打滾多年的老油條了,壞事在他的手裡也能變成好事,人才啊!
“吳二檔頭果然是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