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臉更加的紅潤。
“天下的男人以我看,就你最壞,都壞到骨子裡去了,老天真不公平,象你這樣的人居然……”
“噓!別說了,陳青已經到院門口了,等給陳青交代完後,我們就洞房。”李玉龍的目光炯炯有神的盯著院門口,不遠處正有兩個人正向小院子行來,一個步伐沉穩,一個步伐凌亂。
陳青人沒到聲音就先到了,“大檔頭,下官迎接來遲,萬望大檔頭見諒,如果下官有什麼地方招待不周,還希望大檔頭儘管提出來,下官立即安排。”一個三十多歲,長得微微發福的中年男子快步走來,臉上掛著笑容。
陳青,天啟二年的進士出身,家裡是地方上的商販,在這座縣城裡任了兩年多的縣令,與東廠的探子有著很深的交集,膝下有兩女,其大女下嫁開封府府尹,二女年芳十六,年初參加秀選,在百花爭豔中脫穎而出,這事被陳青視之為一生中的快事。早年膝下只有二女,陳青常常對妻子抱怨不已,後娶了幾房侍妾,可惜無論怎麼努力,那些侍妾的肚子也不見有任何的反應,時間久了,他也只得放棄,年初二女兒海選而出後,陳青對妻子的態度也好了不少,特別是對這個寶貝二女兒那更是呵護有佳,以期望藉著二女兒飛昇而上,官運亨通。
半個月裡,城裡大鬧採花賊,不少在閨中待嫁的少女成為採花賊下手的目標,這讓陳青很是心急,他急的不是怎麼樣抓到禍害城裡的採花賊為民除害,而是如何保護好二女兒的周全,畢竟進宮服侍皇上的女子是不能失貞的,是以,他在縣裡釋出告示,廣聘請江湖高手進府保護自己的二女兒,同時,派人向各地東廠高手求救,半個月時間裡,陳府里門庭若市,不少正義俠士聞風而來,住進了陳府,東廠也從各地來了不少高手,這讓陳青心裡塌實了不少,可偏偏奇怪的是府裡防禦森嚴,不知道採花賊今天下午是怎麼將信投進府裡?這讓陳青的心裡焦急不已,眼見夜已深了,陳青在大廳裡可謂是坐立不安,怕自己的二女兒有個什麼閃失,恰恰這時,屬下來報,東廠的一個大檔頭親自前來了,是以,聽聞這個訊息以後,陳青便毫不理會那些江湖人士的抱怨,急匆匆的跑了過來。
“陳大人真是貴人多忙事啊!”李玉龍的目光看著正在行來的陳青,微微的朝著陳青點了點頭,今天晚上要吃了陳青的二女兒,怎麼著陳青也算是自己未來的岳丈了,是以,對於陳青,李玉龍的態度還算是可以。
“大檔頭今天晚上能夠到這裡來,可真是解了下官的燃眉之急啊!這採花賊實在可惡,居然下了戰書,這簡直是在挑釁魏公公和朝廷的威望。”陳青將故意魏忠賢的名字放在朝廷的前面,由此可見這拍馬屁是拍得一點痕跡也不落下。
李玉龍笑了笑,對陳青那不著痕跡的馬屁一點也不在意,他可不是魏忠賢的手下,陳青這話是白說了,“這位應該是廠裡的鐵劍銀鉤吳二檔頭吧!好了,多餘的話我們就不說了,吳二檔頭,現在傳我的命令,這個小院子今天晚上暫時劃為禁區,任何人在未得到我的允許的情況下不得隨便進入,擅入者,以違背命令處罰,你現在下去好好交代一聲。”
“屬下……屬下想請大檔頭出示令牌。”吳猛德的目光迎上了李玉龍的目光,片刻過後,將頭向旁邊偏了偏,他受不了李玉龍目光裡那不帶一點感情色彩的寒冷,那目光似乎要將他給冰凍一般。
“你沒見過我,這不怪你,拿去看看吧!”
李玉龍掏出令牌向吳猛德扔去,令牌閃著耀眼的黃光,呼嘯著向吳猛德射去,黃光在空中一閃即至,吳猛德看見黃光向自己射來,想要閃躲,卻發現自己的身體突然不受自己的控制,連手指都無法動彈一下,就更別提閃身躲開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令牌射向自己的胸膛,臉色慘白,汗水瞬間從額頭上湧出來,眼裡充滿著恐懼。
黃金色的令牌在吳猛德的胸膛處停了下來,堪堪貼在吳猛德的胸膛上,一點力道也沒有,似乎那塊黃金打造而成的令牌原本就在吳猛德的胸膛處一般,那速度太快了,快得讓吳猛德心寒,他知道如果李玉龍想要他的性命,那麼一點力也不廢的。
“吳二檔頭,傻站著幹什麼?還不驗證令牌?現在時間已經不早了,趕了一天的路,我想早點休息了。”
吳猛德伸出顫抖的雙手,緊緊的捏著令牌,一雙眼睛瞪得大大的,看見金牌上的字跡,臉色一變再變,雙腿微微一軟,跪在了地上,眼前這個人哪裡是廠裡的大檔頭啊?分明就是魏公公的絕對親信,否則,魏公公從不離身的令牌又怎麼在他的手裡啊?想起剛剛所面臨的一切,吳猛德低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