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媚搖頭苦笑。
費立明不懂媚說這話的意思,道:“我沒興趣當什麼殺手之王。”
媚道:“那你有什麼興趣。”
費立明道:“不知道。”
被當作撒氣筒十幾年,被咒罵十幾年,被無視十幾年,像只屍體一樣活到現在,什麼都不懂的他,哪有什麼活著的目標。
“不知道?那就專注殺人吧,死亡的締造者本身會遠離死亡。”媚嘆口氣。
十二三歲的少年少女說這樣的話,讓人感覺很是做作。
陰暗的少女十二三歲早就知道了一切,黑暗的少年冷血麻木,這樣的問題少年少女,被人厭惡著,憎惡著。
告御狀的人陸續被斬殺,訊息傳回,讓很多想去告御狀的收了心。
槍打出頭鳥,活在這樣的地方,吃點苦受點罪又如何,總比那些被妖魔吃掉破碎的家庭好。
直到名單上的人全部剷除,十人隊伍返回殺手營。
老師很高興,這班級出色完成了任務,擁有殺人天賦的學生表現搶眼,沒有辜負老師的期望。
回到宿舍,老師送來了一封書信,收信人是費立明。
殺手營不讓外人進入,裡面學生跟父母交流時只能用書信,且書信內容必須有老師過目。
這書信是費立明父親費守財寫來的,他去天道府打聽了孩子在什麼地方,那裡的老師說推薦到殺手中心了。
展開書信,兩排漂亮的毛筆字映入眼簾:“孩子回來吧,想你。你知道你的媽媽在什麼地方嗎?”
費立明從來不知道,這個叫做父親的人能寫這樣好的毛筆字。
看完兩行字,隨手將書信撕碎,扔進了垃圾桶。
馬前不跪馬後趴下,到這個時間段上再說這些有什麼用呢。
好不容易逃離了那個家,絕對不能再回去。
“誰來的信啊,怎麼給撕了。”媚走進來,看到了費立明的作為。
費立明道:“怎麼說,一個熟悉的陌生人。”
媚好奇道:“怎麼講。”
費立明道:“是我父親,從小沒管過我死活,現在出來裝好人。”
費立明猜測父親覺得家裡冷清,沒精神支撐,想透過自己這裡找到母親,回去收拾家務。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費立明腦海現在都能清晰映現父親打母親時的狠,在外面屁都不敢放的人,打妻子往死裡打。
一個惡貫滿盈的人想以可憐姿態示人,博取同情,別人可能被欺騙,但費立明是親身見證者。
媚道:“你還有父母?我以為你父母都不健在了。”
有父母的孩子怎麼可能那麼冷血。
費立明道:“都在,但還不如早死了好。”
他經常在想,如果他的父母在他來這世界之前就死一個,那麼就不會有他這麼苦痛的人生。
媚道:“你這麼一說,我就知道你冷血的原因了。”
覆巢之下無完卵,破碎的家庭孕育不出來珍愛生命的人。
費立明道:“你爸媽對你好麼?”
媚道:“早死了,被妖魔吃了,當著我的面。”
這話說的很平淡,似乎被吃的兩個人是她的普通人。
另外一邊,費守財沒有再去上班,在家等著孩子回信。
日子沒有奔頭,賺再多的錢都是多餘。
活著沒意思了,還賺個什麼錢。
信發出去已經十多天,那天老師說已經送達,如果回信的話一天之內就可以回來,讓費守財等著就行。
書信十多天都沒有回來,說明費立明不想回。
“這孩子真氣人!”
智力殘疾的費守財很難跟人正常交流,口頭禪除了氣死了就是真氣人,別的話也不會說。
等不來孩子,費守財動身前往妻子的孃家親戚那裡。
杜雲有兩個妹妹和兩個弟弟,大弟服毒自盡,其餘兩個妹妹和一個弟弟都已成家立業,生活美滿。
費守財來到了杜雲最小的妹妹家裡詢問妻子下落,被告知也不知道姐姐下落。
而後去了二妹家,同樣不知道,而後是弟弟家,同樣不知道。
費守財悻悻回家,抱頭髮愁。
他的二哥看到他整天抱頭髮愁,唉聲嘆氣,跟大哥一樣斥責道:“你男人沒個男人樣,天天發愁,發愁能愁回來老婆?你上她家親戚那裡去找就是了。”
費守財道:“我去找來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