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深刻嗎？”

恐懼、嫉妒、不甘、憤怒，還要怎麼去理解！

葉靈再次嘗試了一個小時，釋放了歲月化身一丁點力量，還是忍受不了被迫中止。

這一世，葉靈被父母呵護長大，沒受過什麼委屈，除了十三歲那年秋季田野遭遇的妖魔，體內只對妖魔有憎恨情緒，遠遠不會去理解其它。

只有親身體會才能去理解。

“難道也要我去切身感受那些人的成長？”

休息片刻，葉靈把大部分意志灌注未來身，先行在他身上參悟和釋放，沒有連線本體。

儘可能緩慢釋放混沌陰氣，混沌氣流以未來身為中心呈現，旋轉。

葉靈本體儘可能遠離未來身。

未來身有明顯痛苦感受，而本體這裡相應減輕。

這一次釋放了兩個小時，再釋放下去恐怕會讓未來身入魔，葉靈立刻收回意志，解除未來身。

未來身釋放的力量回到葉靈本體，強烈混沌氣流一次性灌注進葉靈體內，葉靈雙眼頃刻通紅，有紅色眼影出現，頭髮也變成了紅色。

“入魔了！”

葉靈大感不妙，立刻在腦海裡觀想美好事物，緩解負面情緒帶來的痛苦。

“啊……”

混沌氣流湧進葉靈體內，葉靈額頭青筋乍起，顯得狂暴不堪。

釋放出歷史長河跳入其中，葉靈瘋狂發洩力量，攪動清澈河水翻湧不息。

好在葉靈處理急事，才在徹底入魔之前醒了過來。

“太危險了。”

葉靈長出一口氣，負責觀測的未來身沒有看到會發生這種事情。

也就是說這種變化超出了未來造化規律。

“按部就班的來吧。”

葉靈決定先一個小時一個小時的釋放，到了一層時檢視效果。

在血暈日月一個月時間裡，葉靈斷斷續續釋放著歲月化身第一層。

比起葉靈的艱難，幕雨到顯得很輕鬆，她在比較名畫跟自身所畫之畫有什麼區別。

看來看去，比較來比較去，幕雨沒有發現有什麼太大不同。

有些圖很難讓人理解，但標價就是很高，有些畫很好，但鑑賞家就是覺得一般。

“這氣生不得。”

幕雨直搖頭，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但她沒覺得自己畫的畫比那些名家多差。

也許在自己畫上署上這些名家的名也能賣個好價錢。

人們覺得只要是這人畫的就是好東西，不管畫是否是好。

血暈日月結束，葉靈帶著幕雨走下天庭，在這新的一年裡，他要嘗試去接觸世間所有的負面情緒。

儘管不願意這麼做，但為了釋放歲月化身力量，這是必須去做的事情。

恐懼、嫉妒、煩躁、不甘、憤怒、厭惡、憎恨、狂暴，世界太多的黑暗物質沒有被深度觸碰。

觸碰的多數已經入魔。

第367章　投胎需謹慎

歲月是天地間冷漠旁觀者，以時間為眼，以造化為道，定生老病死秩序，千生萬世。

官方說法是為了推動時代前行姿態，歲月化身為人行走天下，不化好人，只化無能、無賴酒鬼之輩，體驗這些世界陰暗物質的出現和生存之道，孕育教育的子嗣也沒有好人。

葉靈只釋放了歲月化身一丁點力量，連一層的一小層都沒有，且釋放過程很痛苦。

一年一次的血暈日月浪費，趁著還沒開戰，葉靈安頓好幕雨和雅典娜，隱姓埋名去體驗混沌氣流陰氣流中蘊含的負面情緒。

葉靈也算是見過世間很多悲哀的人，他不明白自己對那些負面情緒理解的還不夠深刻嗎？

“還特麼要怎麼深刻，我還不夠理解那些人嗎？”

葉靈覺得自己已經夠可以的了，他見識過形形色色弒父弒母的人，他見過形形色色家庭破碎原因。

按理說應該可以承受那混沌氣流中的陰暗了。

“殺神，你有什麼經驗傳授嗎？”

葉靈知道殺神陸川在太古年間是個酒鬼，有切身體驗，雖然說葉靈前世也有相當經驗，但現世的葉靈不能感受。

陸川道：“怎麼說，旁觀者跟參與者心態是天塹之別。身處破碎家庭，耳聽眼見和遭受都會在腦海意識裡產生陰暗物質，旁觀是不會產生的，你想切身體驗，就得找回你的前世。”

子非魚，焉知魚被活活摔死，被生刮魚鱗，擱上糖和醋清蒸紅燒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