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五十名門派各派出一二人尾隨,總計大約七十人的隊伍,乘坐華麗馬車,緩緩進城。
欠債可以算是個大家小姐,廣寒城城主之女。
不過,這位大小姐現在卻是分開雙腿坐在馬背上,一點都不顯得矜持,落落大方。
在人群之中,也就她的年紀最小,最引人注目。街道上的老百姓看著這個小小的女孩竟然能夠坐在高頭大馬之上,心中的各種各樣的猜測全都浮現在了臉上,除了看熱鬧之外,更多的就是那種崇拜之意了。
“欠債!欠債你看!這些羊肉串烤的好香啊!你看看這個,看這個啊!這個看起來好像手掌一樣的果子竟然可以用來烤啊!啊,還有凍梨呢!你看,你看啊!”
和欠債以及其他人的莊重不同,那位中原盟主現在卻像是一個孩子似地,到處亂鑽,不斷地購買各種各樣的小玩意和食物,然後一股腦兒地塞進欠債的懷裡。
“盟主啊!盟主請您自重啊!”
“盟主請您回去轎子裡面坐好啊!”
“盟主!盟主!”
這可苦了那些門派的仙人,一個個的看到這位中原盟主竟然如此的不自重,好像個傻瓜一樣四處亂晃,簡直就是臉上無光!
但是可惜,他們也抓不住陶寨德。因為這位中原盟主完全就像是一陣煙霧一樣,整個身體完全都沒有定型的時候。飄到這裡後再飄到那裡。完全沒有實體,怎麼抓?
所以,也就只能在旁邊大聲呼喊,希望這位盟主能夠識得大體一點。早點回那個轎子裡面坐著了。
“欠債,丫頭?你幹嘛?我們難得來見一次你丁伯伯,你怎麼一點點都不開心啊?”
陶寨德再次飄到欠債的那匹馬身側,一邊啃著手上的烤饅頭,一邊和欠債搭話。
欠債轉過頭。別了自己的爸爸一眼,冷冷道:“爸爸,你現在可是盟主,多少莊重一點吧。今次可能還要面見厚土國聖上呢。”
陶寨德哈哈大笑,擺了擺手:“沒事沒事!那個皇帝我們不是見過嗎?他看到我們就像是沒有看到一樣,不會對我們說什麼的啦~”
欠債表情一重:“不是,上次見過我們的那位皇帝已經逝世了。現在的皇帝,是他的兒子。”
聽到認識的人死去,陶寨德稍稍愣了一下。
不過生死有命,這也不能說些什麼了。當下。他收起四季之力,跟著欠債的馬屁在旁邊走,說道:“好吧,我聽我女兒的。不過欠債,你到底有沒有打算重新笑一下啊?你這是真的不打算再笑了嗎?”
欠債別過頭:“沒有什麼值得我笑的東西,我為什麼要笑。”
陶寨德皺了皺眉頭,一時間竟然想不出更加好的言辭來說話。過了良久,也只能猶豫地點了點頭:“好……好吧,不笑,不笑……不笑吧。”
看著女兒斗笠之下那張始終保持著嚴肅的臉龐。陶寨德緩緩放下了手中這些糖葫蘆和烤羊肉串。
女兒對自己依然不理不睬,那張臉依然是那樣的死板呆滯,一點點的笑容也沒有……
的確,自己的確是期望過自家的女兒變成一個大家閨秀。
可是看到現在這樣的欠債。陶寨德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太對。和女兒之間,總是有著一層深深的隔閡感。
難道,真的是自己死過一次,自己的女兒就會變成這幅樣子嗎?
“欠債,如果老爸死了的話,你會怎麼樣?”
冷不丁。這句話從陶寨德的嘴裡說出,鑽進欠債的耳朵裡。
而欠債卻是猛地回頭,斗笠之下的那張小臉露出了驚訝萬分的表情!她的眼睛睜得大大的,緊緊地盯著陶寨德。
片刻之後……
淚水,卻是不經意地,從這個女孩的雙眼中落了下來……
“啊!丫頭!你……你怎麼哭了?”
陶寨德萬萬沒想到,欠債竟然會因為自己的一個問題而落下淚來。他連忙浮起身體,想要伸手去擦拭她眼角的淚水……
“中原盟主,哎呀呀,只可惜,這個中原盟主好像並沒有得到過我厚土國的承認嗎?只是不知,那一位是中原盟主啊?”
陶寨德的手還沒有伸出,一個聽起來顯得有些放肆的聲音就從前面傳來。
轉過頭看,只見幾個身著道袍的道人站在路中央。
見此,慕容明蘭立刻下馬,走上前去拱手道:“在下廣寒城大弟子慕容明蘭,不知幾位仙友是?”
為首的一名道人撩起拂塵,抬起頭,說道:“貧道廣陽子,師承萬